話音剛落,喬然就輕笑起來,“二嬸,這種話您也信,媒體幾乎每個月都會報道我跟承風疑似不合鬧離婚,這都五年了,我們不是還好好的?”
喬然風輕雲淡地說,心想陸巧韻這個女人倒是盯的挺緊,剛有點風吹草動,她就慌不疊地趕來了,怕是想親眼确認沈承風到底有沒有受傷。
不過,她是不會讓陸巧韻得逞的,一旦他們發現沈承風出了事,肯定會借機在集團裡興風作浪。
“是嗎?可你們二叔今早給他打電話,為什麼沒打通啊?”
陸巧韻緊緊盯着喬然,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破綻來。
沈珩打來電話的事情喬然是知道的,沈承風的手機就在她手裡,隻不過她懶得理,就沒接。
“飛機上不能接聽電話,您怎麼連這個都忘了。”喬然嗤笑一聲,見她還要往宅子裡面走,便上前一步擋了她的去路,“不知二嬸今天找承風到底有什麼事情?”
言外之意:有話快說,沒事快滾。
陸巧韻微微一笑,擡手攏了攏頭發,“哦,也不是什麼大事,既然承風出國了,那等他回來再說吧,哎?你這副畫不錯。”
她突然繞過喬然,徑自快步往樓上走去,說是去看畫,到底想去幹什麼,喬然還能不知道?
喬然似笑非笑,可惜沈承風并不在樓上,陸巧韻就是在上面翻個底朝天也是找不到人的。
她轉身老神在在地坐進沙發,還讓管家給她泡了紅茶。
“二嬸既然對畫作感興趣,那就慢慢欣賞吧,什麼時候欣賞好了什麼時候下來喝茶,哦對了,管家你上去給二嬸講解講解,萬一二嬸看不懂,豈不是白來一趟。”喬然優哉遊哉地說。
管家立即會意,走上前引她在回廊裡看畫,一邊細心講解:“沈二太太,這一副是俄羅斯的畫家瓦裡西-康定斯基的畫作,康定斯基先生是抽象派的先驅,這幅《粉色音調》亦是他非常有名的一副畫作,色彩格調十分的……”
“行了,我懂!”
陸巧韻不耐地打斷了管家的話,她回眸看向坐在客廳裡的喬然,見她絲毫沒有慌張之色,還淡定地品茶,不由懷疑沈承風是不是真的沒什麼事。
可她派去一直盯着沈承風的人分明說他在片場被砸中了腦袋,私人醫院那邊她也叫人探聽過,并沒有得到什麼确實的消息,難道……真的是消息出錯了?
“既然承風不在,那二嬸就先走了,反正再過十幾天就是家族聚餐日,到時候在老宅見了再說吧。”陸巧韻施施然走下樓梯,也懶得再去找借口去别的地方看看。
喬然毫不在意的樣子,讓她覺得自己好像鬧了一場笑話似的。
“二嬸不多坐一會兒了?”喬然唇角微揚,話雖這麼說,卻已經起身表示送客了。
這個女人成天想搞事,恨不得二十四小時派人監視她和沈承風的動向,殊不知自己的動向也被他們盡收眼底。
陸巧韻轉了一圈也沒什麼發現,隻好離開,走時還一陣寒暄,希望喬然跟她多走動。
目送那紮眼的大紅豪車離開,喬然冷哼,沈珩一家想掌控沈氏集團的野心已經到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地步,還假惺惺的想跟她走動?厚顔堪比城牆!
“太太,要不要把先生暫時轉移到别的地方去?等好了再搬回來?”林鎮提議。
萬一他們不在的時候,又有人突然來襲,以先生的狀況肯定會露餡兒。
“不用,從今天起隻要我不在,莊園就閉門謝客,誰也不許放行。”喬然看向身後的管家,“有什麼事情及時通知我,國外的醫生後天就到,這兩日你們看好他,不許他離開莊園半步,明白嗎?”
“是,太太。”
管家颔首應道,如今先生堪比智障,他們自然以太太馬首為瞻,畢竟跟沈家本宅的那幫人比,當然還是太太最靠得住啦。
喬然吩咐管家和梁洛照看好沈承風,便和林鎮一起去了沈氏集團。
沈承風變成現在這樣,于她來說則是利大于弊,雖然暫時不能辦理離婚,但她卻有更多的時間将沈氏集團變成一具空殼。
等到沈承風清醒的那一日,要讓他親眼看到自己的心血付之東流,想想就很解氣!
而那時,她早已将所有的資産暗中轉移……
沈氏集團的産業大頭以投資地産、高端連鎖酒店、遊戲和娛樂行業為主,目前沈承風手中掌握着高端連鎖酒店和娛樂行業,地産、遊戲還有别的一些少量産業則分散在他二叔沈珩和其他家族成員手中。
沈氏集團總部位于申海市最繁華的地段,還沒進市區就能遠遠看到那屹立在群樓之中格外顯眼壯闊的沈氏辦公大樓。
黑色低調的阿斯頓停在沈氏大樓前,保安立即上前躬身打開車門,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十分的标準到位。
一雙深藍的高跟鞋穩穩落地,喬然嘲諷地望着大門上方的幾個耀眼灼目的大字,唇角略過一抹冷意,用不了多久,上面的“沈氏集團”幾個大字恐怕就要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