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愣愣地盯着他,電梯門開,她回過神兒來,打算先将他帶去辦公室慢慢搞清楚。
可沈承風卻一臉驚恐地盯着電梯外,死活不肯出去,“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表現辣麼好,你為什麼要賣我!我不要五十萬,你别賣我好不啦……”
喬然總算是弄明白了,這不是接住了上次去沈家老宅時的劇情麼?他是沈鮮肉!
“我不賣你,你聽話,先跟我出來。”喬然再次阻止了即将關上的電梯門,抓着他的手腕往外扯。
沈承風狐疑地打量着電梯外肅靜冷清的長廊,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
男人弱弱地說:“我想回家……”
喬然磨牙,來都來了,不在股東大會上露個面辟個謠,回個錘子啊!
李金垣聽見動靜走出來,遠遠瞧見喬然和沈承風在電梯門口僵持,沈承風一手被喬然拽了出去,一手卻死死扒着裡面,大腦袋被電梯門夾了一次又一次。
“喬總?”李金垣走上前奇怪地打量着兩人,“這是在幹什麼?”
“快幫我把他弄出來。”喬然煩躁地說。
聞言,李金垣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鏡,眸光涼涼地看向沈承風,“你再不出來,我就叫人上來打斷你的狗腿。”
沈承風神色僵滞了一瞬,須臾,他扒着電梯門框的手一點點滑落,最終頹喪地垂下。
他從電梯裡慢吞吞挪出來,眼眶微微發紅:“喬總,你要賣我就算了,還把我賣給男人。”
喬然:“……”
李金垣:“恕我直言,我并不想要一個白癡。”
将人帶進辦公室,喬然坐在沙發上,打量着情緒低落的霸總,不明白好好的他怎麼就轉換回去了,之前分明是腦袋受傷之後才會轉換,難道現在已經進化到無縫銜接了嗎?
“他這個樣子怎麼出現在股東大會上,我看還是讓他回去吧。”李金垣面無表情地說。
喬然搖了搖頭,“不用,他露個臉就行了,其他的我會看着辦。”
對付沈鮮肉還是很簡單的,威逼利誘都好使。
但現在首要的事情是要消除沈承風對她的誤會,她給他倒了杯水,盡量放輕聲音,對他說:“我沒有要賣掉你,你長得那麼好看,我怎麼舍得呢?”
話音落下,沈承風怔怔地擡眸,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喬然繼續道,“我帶你出來,是因為我已經正式聘請你作為我的秘書,從今天起,你是有工作的人了,你欠我的七千萬以後用你的工資慢慢還,怎麼樣?”
“嗯!”
沈承風幾乎想也不想就答應了,頓了頓,他神色嚴肅地補充道:“是七千零九十九萬。”
喬然無語,真是實誠的好孩子。
“你确定要讓他搶我的飯碗?”一旁正在整理資料的李金垣微微挑眉。
“别鬧,對了,我辦公室被動過的那天,你有沒有留意過,你那邊的東西是否也被動過?”喬然似乎想起什麼,突然問他。
李金垣搖了搖頭,“并沒有,怎麼了?”
沒有?
喬然又想不明白了,那些核心資料她都交給了李金垣來保管,既然他那裡的東西沒被動過,說明沈承風是沒有發現什麼的,那他的人格分裂症,到底跟她暗中謀劃沈氏集團有沒有關系?
如果沒有,那到底又是什麼事情才會導緻他産生這種病況。
喬然越想越迷,過了一會兒,她對李金垣說:“沈承風的狀況可能一時半會兒好不了,那些事情先放一放,暫時不要有所動作,重心放在沈珩那邊,他已經在副總的位置上坐太久了。”
“先對沈珩下手?”
李金垣微微擡眸,清明的鏡片後,眸光幽深,“喬總,你想幫沈承風。”
衆所周知,沈珩是沈承風最大的潛在威脅,過去沈承風看在同族的份兒上,明知他野心勃勃,小動作不斷,卻隻予以打壓,并沒有徹底清除他的打算。
可喬然才不會顧及什麼同族不同族,沈珩這種永遠将個人利益放在第一位,成日想着如何拉幫結派鞏固地位,甚至暗中洗黑錢的人,根本就是公司的蛀蟲。
遲早留不得他。
為了給沈承風治療過程中省心點,眼下便要給沈珩重重一擊,讓他無暇再關顧其他。
“這跟沈承風沒有關系,如今大半個沈氏集團已經是我的,而我向來眼中容不得沙子,更何況沈珩還想置我于死地,我怎麼會輕易放過他。”
喬然清冷絕美的臉上掠過一抹涼意,她向來有仇必報,毫不含糊。
“如果沈承風治不好了,你打算怎麼做?”李金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