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看看這個攤子。”
“哎,元滿,還有那個鋪子,咱們也去看看吧。”
“哎。”
一路上,褚楚在元滿身邊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當個山野人,就不會對任何東西好奇。
這一出山,身為女性的購物欲就上來了,發簪想看一看,胭脂水粉也想看看,綢匹布料什麼的也想去瞅一瞅。
元滿也慣着她,她想看什麼就帶她看到滿意為止。
“褚楚,你記得你成為現在之前是誰嗎?”元滿小心翼翼的問,也不用死前二字,怕觸及到褚楚的傷心事。
元滿看到褚楚對女兒家的事物都挺上心的,猜想她生前一定是極愛美的。等以後有錢了,一定要都買給她。
“啊,元滿,我好難過啊。”元滿腦海中猝不及防的出現褚楚悠長的哀怨聲,心下剛想安慰道,以後他都會給褚楚買的,就聽見褚楚自怨自艾的嘀咕着。
“我好久都沒有吃過東西了。”
這街上販賣小吃的也多,糖炒栗子,冰糖葫蘆,熱鍋馄饨等等,褚楚也想吃肉了,吞了吞并沒有的口水,真是悲慘人生了。
她的身體結構,滿足不了她的一切欲望。
元滿似乎老愛拍拍她的頭顱蓋,這樣安撫她,其實她一直沒告訴元滿,她是感觸不到這種觸摸的。
她所有的觸感都是單向的,隻有她想做什麼的時候,才有實感,而别人對她做的任何動作,她都是感受不到的。
但她都知道,因為她的感知力能知道周圍包括自身接收到的一切事物。
以前她還能用小頭顱蹭蹭元滿的下巴,現在那麼多人看着,她也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蹭元滿了。
“元滿,我們要去哪啊。”褚楚待在元滿肩膀上不能活動,實在是太悶了。
“怎麼了,有些無聊嗎?”元滿估摸着,褚楚肯定覺得無聊了。“那我給你講故事吧。”
“十七年前,鳳昀城城主正妻産下嫡子,被幽夜門下殺手所擄走,生死不明,但所有人當嫡子已死,幽夜門出手,沒有留活口的可能。”
“城主的妻子因思念兒子,突發舊疾,不治身亡。城主續弦去了新夫人,很快有了孩子,然而城主卻在這時慘遭毒手,在書房被人謀殺了。”
“城主的二叔此時出現擔當大局,暫任城主之位,待那孩子成年,便退下輔佐那孩子。”
說是給褚楚講故事,但是元滿将的卻極其簡練,“所以你是那個被幽夜門帶走的孩子嗎?”
褚楚這些年電視劇不是白看的,她猜測,肯定是那二叔為了城主之位,先後害了城主的孩子,還有妻子,最後城主也死于非命。
那麼元滿是回來複仇的嗎?但是元滿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呢?
“其實幽夜門将那孩子帶走,并沒有殺死他,而是帶入了幽夜門,從小培養他,成為幽夜門最頂尖的殺手。”
元滿說的波瀾不驚,但是成為最頂尖的殺手之路,豈是那麼容易的。
“幽夜門裡,那孩子十六歲之時,被摯友告知自己的身世。也知道了,當年是那二叔買通幽夜門,是要殺死他。自那天起,他便一直計劃着如何複仇。”
“鳳昀城最恐怖的實力,是城主令下的死士。所幸,那二叔一直是沒有城主令的,隻是處理些鳳昀城的大小事。”
“所有人一直以為城主令是塊令牌,其實是……”
褚楚一下子打斷元滿的話,有些俏皮的說,“讓我猜猜,是不是一個長生鎖。”
元滿笑了笑,“真聰明,褚楚。”
元滿站在離城主府不遠處駐足觀望,眼裡帶有些不知名的情緒,“那是那個孩子前世的經曆,一生都在尋求複仇,但他失敗了,他沒能打敗那二叔。”
“然而上天似乎給了他第二次機會,褚楚,鈴铛破碎的那一刻,我腦袋裡多了許多記憶,大約是我的前世。”
天啊,本以為是白骨x遺棄少年的不倫之戀,結果卻是重生複仇少年x白骨的故事。
“元滿,你怎麼确定上天給你第二次機會是為了讓你繼續複仇的呢。”褚楚突然問道。
元滿以為褚楚是想阻止他去複仇,畢竟他前世并沒有落下什麼好下場。他之所以将這些都告訴褚楚,他不怕褚楚将他當怪物,他相信褚楚不會抛棄他的。
前世他的計劃裡與幽夜門的摯友青邪合作一舉拿下鳳漠徒的整個勢力,青邪,還是抛棄了他啊。
“我隻是想告訴你,你的第二次重生,是為了遇見我。”老不知羞的褚楚一本正經的說出這句話。
褚楚覺得元滿也夠大了,她也該撩一撩‘對象’了。
而且,元滿是少年時期楚言的模樣,看到元滿會出現臉紅的害羞的樣子,不就相當于看到了男神出現這些表情的模樣嗎。
“元滿,咱們報仇不一定要真刀真槍的跟别人比武啊,那樣多蠢。你可以僞裝潛入城主府,下下藥,或者我直接去敲暈他,你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