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的風總是特别的大,張琳姝躺在山頂之上,外衫因為大風的緣故在風中飄蕩着,周身的寒冷讓她悠悠轉醒,但是她的腦子還是有些昏昏沉沉。
發生了什麼?她在哪?張琳姝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她被一個男子救了的瞬間。她嘗試着想要她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十分僵硬,像是被什麼壓制一般,一動都不能動。
山頂之上并不平整,四處都是凹起的石頭,站在山崖之上,可以将周圍的景色都收入眼中,周圍林蔭密布,山崖之下峰巒起伏,重岩疊嶂,無邊的綠色連成了一片海。
然而這些都是張琳姝所看不到的,她所能看到的隻能是面前的一片藍天。一陣風吹過讓張琳姝讓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身體的抖動讓張琳姝有些驚訝,仿佛發現了新大陸。
她現在的狀态應該就是傳說之中的被點穴了,但是她剛才竟然在被點穴的情況下打了個寒顫,也就是說身體的本能反應是可以戰勝所謂的江湖武功的。這一刻,張琳姝忘記了危險,甚至都想要回去寫一篇論文來記述自己的的發現。
在張琳姝視線的盲區之内,一個穿着黑色流金袍子的男人正坐在懸崖邊的山石之上,眺望遠方,在他的身邊是倒了的三四個酒壇。一絲不同于風吹過的聲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回過頭看了躺在地上的張琳姝一眼,站起了身,朝着她走過去,俊俏的的臉龐上因為喝了酒又吹風而浮上了一絲淺紅。
“琳姝。”男子出聲叫道。
張琳姝斜着眼睛才能将站在離她不遠處的男子看個清楚,在一片藍色之中,他黑色的衣袍與青絲在大風的吹拂下飄蕩着,但是卻沒有一絲淩亂之感,棱角分明的臉上飄着一團微紅,但是面上卻沒有太多的表情。
張琳姝的腦中閃過了她第一次見到張姝冉的時候她的模樣,在一片黑暗之中,她一身紅衣,也如同面前的男人一樣,奪人眼目。她看着面前的人失了神,一幅幅畫面也在腦中快速顯示。
男子居高臨下的說:“我以為你廢了武功,你就會安生的,現在是有想要耍什麼把戲,欲擒故縱。”
而她的面上全是一副你在扯什麼犢子的表情,黑衣男子便又自顧自的說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幅模樣,你怎麼能惡毒至此啊,靈兒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一個勁的害她,她死了,就因為你。你怎麼不說話,怎麼不說話。”
躺在地上的她瞪大了雙眼,拜托别不長腦子好不好,她要能說話她能讓你瞎掰那麼多。黑衣男子夜猛然想起了她點了她的啞穴,随便扔了一顆石子過去之後,她便可以說話可以動了。
在站起了身之後,她的嘴巴就像是開了火的機關槍一樣,一直在突突突個不停,她說:“你的邏輯好像有些問題,明明是你害得她掉下去的,關我什麼事,隻要她有事就是我的錯了麼,我做錯了什麼,是我推她下去的麼,那天綁架她的劫匪是你的仇家,不是我找的。那天是因為你毫不顧忌的就去打那些劫匪沒有顧慮她,她能掉下去麼。她的死,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你。”
黑衣男子被她的話惹怒了,一個縱身,他便跳到了她的身後,一腳之後,随着一長聲的啊,世界都安靜了,她也就此掉了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