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害怕難道我們害怕嗎?”
“……”
素長清一時語塞,竟不知該說什麼,隻覺得周圍的氣氛尤感壓沉似有不對勁。這方異國他地,如此異世風俗,交談起來确實有些困難,這讓素長清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否有說錯話。
正思量着,便聽有人說道,“既然這個小相公一點兒不害怕,那麼我們便不客氣吧!”
“……”素長清一怔。
“老規矩,戒繩為證,誰先把衣服扒完今晚這個小相公就歸誰!”
“好!”
“大家快上啊!”
“哎!我話還沒問完呢,老大特意交待要先問清——”示芊見勢有些不對,連忙說道。
“副寨主你就直接問吧,不耽誤姐妹們動手的,這麼些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個尤物,姐姐我心裡看着實在是饞啊。瞧瞧這白嫩如玉的胸脯,摸着真是舒服。”
“說的是啊,副寨主你問吧,我們動手。”
“我也來我也來!”
“還有我!”
素長清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雖然在他看來是在正常不過的一句,不過在這方女國之地,異人異俗異思,言語措詞都不是他一介外方客子能所拿捏得了的。
“姑娘,我——”素長清有些僵硬的被綁在木樁上不得動彈,神色懵然,隻得任由輕薄。
隐國素家五代書香門第,門中無論男女皆是自小熟習詩書禮儀,任這般被一群女子戲弄,素長清年行二十還是頭一次遇見。
示芊也不急着動手,隻是看他這般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臉蛋,笑嘻嘻的說道,“真是個尤物。”
素長清:“……”
手腳被堂中的四個柱子給牢固的鎖扣住,一個鐵圈将脖頸扣在了後方的木樁上,全然不得動彈。身上纏繞着各色的繩帶,隻見這些匪女一邊粗魯着撕着衣服一邊不忘用繩帶将他綁起,似是這方山中的俗風。
“姑娘,不可!”素長清見她們絲毫沒有收斂反而舉止越是逾禮,不由得沉聲喝道。
“不可以什麼呀?”
“為什麼不可以啊?”
“哈哈,瞧!他耳朵紅了,這是害羞了嗎?”
“哈哈,真是一個水嫩的小相公。”
素長清:“……”
素長清僵在那裡,一時之間竟是完全不知要如何應對。
示芊哈哈大笑着,随即問道,“小相公非是我國中男子也敢深入我青原女國,不知那玩意兒是何等寶物,尋來又有何用,又是從何處聽聞的?”
“我……姑娘!”素長清正想要說什麼,見有人已準備扒下他的中衣,當下沉喝一聲。
“副寨主當真不跟我們一起來嗎?我瞧有什麼問題還是等一下在問吧,先扒了這位小相公,看今晚誰能嘗歡在說吧!哈哈哈哈。”
“我贊同!”
“就是啊!”
往上的人越來越多,被寨主老大說過幾次,這番強忍着先辦正事的示芊被這一波又一波的人給擠到了外邊,不由得連連叫道,“哎!——等等等等!”
“喂!姐妹們給我留個位置啊!”被擠去外邊的示芊扒了過來說道。
“……”
素長清覺得很荒唐。
或者說,荒唐都不足以形容眼前發生的這一事情,他一個男人,這生的清白失陷在這樣一群女人的手上。被女人輕薄,這話若是傳回國中,真不知會被如何笑話。
有一陣很輕的腳步聲響起,伴随着劍穗上的玉石細微碰撞的聲音。
錦色長衣落身,有一人提着一壺酒信步走了過來。
高束發翎。
“小相公,今晚你就随了姐姐,來給姐姐暖床吧。”
“明明是我把他抓來山寨的,這人當是我暖床的小相公。”
“胡扯,是我扛上來的!”
“管他呢,有戒繩為證,誰先扒完就是誰的!”
“滾你丫的你——”
十來個女子一邊拉扯着素長清的衣物一邊擠兌着,手下的工夫沒有落下,腳下的工夫也沒落下,隻差沒有大打出手了。
好不容易擠到了前面的示芊,卻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猛地往身後望去。
連同着身邊的女人也不由得一同往後邊望去。
待看清了來人,當即噤了聲。
“你們在幹什麼?”錦衣落下,一雙妃藍色的武靴停了下來。來人望了一眼眼前一片混亂的場景,便飲了一口壺中的酒,問道。
寨中的一幹女子見到來人瞬間盡數收斂了起來,如撥草一般恭敬的分立兩旁。
神色皆有敬畏的喚道,“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