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浮動。
那柄粗重的大刀極其靈活的揮舞着,在一片地陷之勢下,魯有信以赤足倒足一纏山壁中的藤蔓不給對方一絲喘息餘地的強攻下去,直取要害!
“锵!——”祝雲眉反身一架雙刃擋住了這一重擊,直被對方的内勁震退數尺,即見嘔紅。
連退之下,地面不斷裂開過來,祝雲眉見局面大變強忍内傷甚是敏捷的射出了長鈎,踏足,借着長鍊震激之勢淩空後翻。
“你們怎麼可能——”祝雲眉胸口劇烈震蕩着,久久難以平複。
這樣巨大的機關嶺藏匿至此,卻無一人所知?
怎麼可能!
“怪隻怪你們暗設巨型投石機強攻此地。”魯有信的神色有些木讷,但是皺起了眉頭與望向她的眸子都透露出來了極大的不悅,重刀側橫,她說道,“你們做的委實太過分了!”
“過分?”祝雲眉冷笑一聲,“你們這群毒瘤匪窩自盤踞至今強搶了多少男人?”
“我……我又沒做什麼!”在據力争辯這一點上,魯有信甚至比不過十歲的稚童。
“不過一群人人厭棄的毒蟻,不端掉你們這窩害獸,何以振我女國之力!”祝雲眉雙刃旋若生花,一橫,望着眼前這個粗莽的女人眼中直迸出了一抹寒光。握住長鍊的手繞腕而轉,纏住了鍊條,祝雲眉空出了一雙手握着雙刃,再一次向魯有信攻去。
“我們沒有傷害任何人!不像你們!”魯有信哽直了脖子争得有些面赤。
“你是有何臉面說你們沒有傷害任何人!”祝雲眉怒容難抑。
雙刃飛旋生風,流繞之下徑直斬斷了魯有信用來固身的藤蔓。
不比祝雲眉靈敏的身法,魯有信掙紮着想要抓住其它的藤蔓,卻被祝雲眉不斷的割下,紛落的綠縧抓不住一絲着重點,魯有信隻得不斷的往下墜去。
“你真的是——太過份了!”找不到其它的形容詞,魯有信隻得漲紅了臉怒斥道。
重刀一橫。
魯有信直力劈向了不斷截斷自己生路的祝雲眉,繞腕的長鍊卻被刀力震斷,祝雲眉下意識躲避卻終慢了一拍,正中一刀的祝雲眉傷上加傷,連同着一道墜了下去。
山縫之中有無數的人被困夾其中。
“想走?”朱紅吐豔,凜然的劍氣直逼人面,明亭一震長劍,“闖入我的地盤,你當天真的以為能夠全身而退?”
一雙連鍊的銀龍飛矢正中左右山壁,在這片裂後的機關嶺之間搭起了一線立身之地。
“或者你天真的以為能夠抓住我?”貝朝黎将劍收于身後立在了長鍊之上,方站穩,手中的重弓便搭箭架好,滿弦。
銀頭正對準不遠處的明亭身上。
“确實,擒扣朝中官将戎女是任何匪寇無膽也無敢擔承之事。”明亭望着她,眸色漸暗隐見危險,“但是如你這般不将人命放在心上的官将,斷放不得你回去再行偏失!”
“呵,好大的口氣,一介山匪賊子也敢來教訓于我?!”貝朝黎怒極反笑,滿弦的箭蓄勢待發。
明亭沒有在多說其它,隻是揮劍而起,長劍一卷一掃對方飛射而來的箭雨,朱色豔絕,她的眉目卻是比那抹朱色更教人生寒的銳利。
無數的箭雨被全數紛掃而回,貝朝黎見狀連忙一翻躲過了奪命之勢,僅留一隻腳倒勾在了鍊上。
妃藍色的武靴正印在了她倒勾在長鍊的鞋面上。
黑紅雙疊的錦衣落下,明亭單足立在了她倒勾鍊上的那隻腳上,望着底下的瞪大了眼睛憤恨望着自己的貝朝黎。
“下去。”很淡的一句。
“我定不會放過你!”在掉下去的時候,貝朝黎雙目怨毒滿布血絲。
下面是無盡的黑暗深淵。
在正山中央的底中部位,數名穿着夜行衣的人極快的穿梭着,她們仿佛極其熟悉這裡的位置,輕車熟路很快的便找到了地牢的所在地。
今夜連逢驟亂,地底的守衛不如往日多,隻是些微的幾縷迷香便藥倒了她們。
“什麼人!”牢中一些被囚的男人聽到了異常的聲響頓時警覺了起來。
“别慌,我們是來救你們的人。”當中有一個女人說道。
“我們憑什麼信任你們?”有男人警惕的問道。
“信則走,疑則留,信不信随你們自己。”
牢門一個個被打開,連起望着這一連番的變數,見她們極快的整理好三五個跟他一樣被囚的男人後便準備離開,連忙說道,“姑娘且慢,我還有兩位同伴,他們還在這賊窩裡!”
“候時不得,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當首的那個女人不容置否的說道。
“我——”
“你們所有人都别想離開!”
連起還想說些什麼,卻見地牢之中的壁火瞬間全數亮了起來,隐門之中有數十名女匪操持長刀沖了進來,示芊帶着一幫女匪咬牙切齒的望着眼前這夥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就是你們幾人把姐姐的小相公們一個個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