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姿态閑适的青年拍拍手,上前兩步把秦溯給扶起來。
某小将軍正處于呆滞狀态。
不是說青年是唱花旦的嗎?!
學的不都是花架子嗎?!
幾招就把自己撩翻是怎麼回事?!
一個好攻怎麼能被媳婦兒給撩翻?!
完全不知道秦溯心裡到底激起了多麼洶湧的波濤,程述執了個禮,“秦兄,承讓。”
秦溯: “......”
#打不過媳婦兒請問要怎麼才能把媳婦兒壓倒#
#弱雞丈夫慘遭媳婦兒實力打臉#
#夫綱不振所帶來的婚姻危害#
其實程述的心裡也不似面上的平靜,他本來以為在灰色空間那麼多年,看過的那麼多武學招式怎麼說也是爛熟于心,因此起招都是以最快最狠的動作進行絕對壓制,而秦溯居然能進行抵擋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還擊,這已經遠遠超出他的預估。
雖然赢了,但并不證明自己在不盡全力的情況下還能壓制住他,看來有些地方還需要多加練習。
一旁的秦溯看着沉思中的青年,特别害怕程述突然給他一個帶着鄙視的“你不行”的眼神。
畢竟,就算武力不能比,但男人尊嚴不能丢。
程述一回過神就發現男人看着他一臉委屈,就差沒寫上“快來安慰我”了。
不由得有些好笑,此刻待他也不同之前那般疏離,忍不住擡手摸了摸男人的狗頭已示安撫。
他當然不知道這個動作有多親昵。
多少年前他自認為的背叛,疏離,抛棄不是什麼能道的出口的情緒。
而後來被待之如至親的珍視,感動,時間一久,竟覺得不敢置信。
再後來,連不敢置信的感覺都被忘記。
完全依靠理性判斷的情感,雖然可靠,卻并不讓人愉悅。好似想起當初他誠然是該難過的,但難過又是個什麼感覺?
此刻所為在他眼裡也隻不過是個簡單的動作。
當然面前的秦溯是不這麼認為的。
他摸我了。
他摸我了。
我靠他摸我了!!
摸!我!了!
全身冒着粉紅泡泡的男人蕩漾出了新高度,于是有了以下一幕。
秦溯:阿壹~阿壹我們再來打一次吧~阿壹~
程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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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秦溯纏了整整一天,即使是程述已經把身體狀況調到最好此刻也有些疲累,但躺在床上居然就是睡不着。
五百三十五隻草泥馬,五百三十六隻草泥馬,五百......
在第六百隻草泥馬翻越程述的小栅欄的那一刻,他終于披了件外衫起身出房門。
程述的房間在将軍府的一處别院裡,但離主宅并不遠。月光如流銀鋪散在長廊上,四下寂靜一片,連蟲聲都沒有,隻能聽到程述一下又一下有節奏的腳步聲。
旁來的一聲便顯得有些突兀,“誰?”
程述朝着聲音望去。長廊圍着的中間地帶植了棵據說活了千年的老樹,均勻傾斜在其上的月華像是夢幻的露,瑩瑩地暈在葉周,而聲音正是從躺在一處較為粗壯的枝杈上的青年口中發出的。
借着月光看清楚了臉,秦溯對着程述晃了晃手裡的酒壺,“阿壹也睡不着?要上來坐坐嗎?”
程述颔首,“好。”
卻不是自己上去的。黑衣的青年翻身下樹,解下身上披着的狐裘,直接籠在了程述身上。
“晚上風寒露重,也不多穿些衣服。”
明明一句挺正常的話,卻和狐裘上男人殘餘的體溫一樣,帶了些親密又妥帖的溫暖。
心中一動,程述的嘴角微微翹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抱上了樹,剛好坐在他的腿上。
秦溯長臂一伸把方才挂在枝桠上的酒壺取下,也不提程述坐身上的事,“來一口?”
接過酒壺,程述挑眉,酒香很醇,這酒的窖期大概已經超了十年,不喝白不喝,也不管秦溯剛才喝過,仰頭灌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