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油燈在房間裡面照了些地方卻都沒看見貝利,青年盡量往最後一次聽見那笑聲的位置移動過去。
房間的角落裡擺放着一把凳子,程述過去坐了下來,突然感覺有一隻手從自己的腰間劃過,慢慢上移到肩部。
程述忍住想扭了那隻手的沖動,等着那人終于從黑暗中扭到自己面前。
他抿着唇,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不是很爽。
這是要做什麼?
對在職幹部進行色‘誘?
程述在内心忒不屈地冷哼了一聲,他也太小瞧自己一顆頑強的心了。
所以青年就面無表情地任由那隻手在自己背上動作,直到那人漸漸把身子重心依到程述身上來,青年手上突然使勁,一個面容還有些稚嫩的少年就被甩到了他的懷裡。
程述看見貝利全貌的時候在心裡抱歉了一下。
真不好意思對未成年人不感興趣。
在懷中被牽掣着的少年有一頭很漂亮的金發,程述默默掃下去,就是這穿的衣服稍稍少了些,上半身光裸着......下半身......也差不多光裸着,不過這人有張很不錯的長相,他微笑起來,順手把少年從懷裡丢了出去。
一聲慘叫猝不及防響起,“啊!”
青年的手略略扶了扶額,他現在越發覺得和秦溯比起來自己吃的虧有點大。目光探入黑暗中方才被他扔了人的位置,這不是連守個寡都不讓他安生了。
“穿好衣服”,程述斜靠着椅子,“要麼就拿被子裹着”,他勾起唇,“别讓我看到你的身體。”
黑暗裡傳過來哆哆嗦嗦的一聲,“是的大人。”
程述滿意地點頭。
他聽見悉悉索索穿衣的聲音從空氣中傳過來,青年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等待,面容俊美而冷靜,内心卻有些小澎湃。
以前别人色’誘的都是秦溯,終于輪到自己不屈不撓了,真是感覺腦袋上都鍍了一圈金,渾身都散發着一種叫正直青年的光輝。
那邊黑暗裡走出一個人,貝利換了套貴族的打扮,身上雖然穿着衣服但眼神赤‘裸而露骨,扭腰走個路時不時還伸出舌在嘴唇上小舔一圈。
程述安靜地看着他,眼神沒有一絲波瀾......生理反應也沒有一絲波瀾......
就剛才看到這細胳膊細腿兒的,連塊腹肌都沒練出來,得是多麼敷衍的一次勾引。
程述表示自己都忍不住要對這種不專業的業務行為進行唾棄,他從頭到腳把少年掃了一遍,确認這人沒有什麼地方還露出來才打算繼續和誤入歧途的少年同志進行一次深刻的思想談話。
“你今年應該不大”,他敲着木質椅的椅手,“大概是什麼時候到城堡的?”
那人小小地忸怩一下,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就今年......”,他看了程述一眼,“仆下仰慕大人的風姿已久,想一生都陪着大人......”
“哦”,程述打斷他,“所以你現在沒有接受任何一個血族的血液成為血仆,也沒有通過初擁成為血族?”
“是的,仆下的一顆心永遠在親王大人身上。”
青年有些想扶額,這說一句話表一個白到底是個什麼毛病,還治不治得好了。
他淡淡掃視過少年,“你想要永生嗎?”他停了一停,“時光在你的身上停滞,傷口能在自我意願下愈合,擁有和神等同長度的生命,和永不衰老的容顔......你......想要嗎?”
貝利的眼睛亮起來,“那是當然。”
目的一時脫口而出,少年有些尴尬地輕咳了一聲,随即想補救,“但我最想的還是在永恒的時間裡陪伴着大人,消除大人一切的寂寞和孤獨,真正地開心快樂起來。”
程述有點不爽,剛才不是說來勾引我的嗎,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純潔。
然後貝利又加上一句,“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程述:“......”
嗯,果然還是想和我發展不正當的關系。
正義的使者程述嚴肅地拒絕了有着不良企圖的少年:“不要,你連腹肌都沒有。”
貝利:......哈?
......是我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