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箐望着窗外,雲朵從靈船窗口飄過,霧氣若隐若現。
冷風呼嘯而過,将雲朵吹散。
船上卻絲毫感覺不到寒冷。
不知過去多久,一聲凄厲的慘叫聲突然劃破天際。
“發生了何事?”
笃荇與柳緒第一時間與蕭箐會合。
外面慌亂嘈雜,船體傾斜,歪歪扭扭。
就在三人要出去探尋,一人敲響了木窗,笑嘻嘻道:“船要墜毀了,蕭娘子不逃命麼?”是那叫徒徒的梁家子弟。
蕭箐揶揄:“閣下真真閑散,這個時候不該護着你家少爺安全撤離嗎?”
那人攤攤手,“在下本來是想的,但遺憾的是,梁家少爺福薄命薄,想來已經與閻君喝上了茶。”
“閣下護主不利,還能這般悠哉?小女子着實佩服。”
“娘子謬贊,小人愧不敢當。”
兩人談話如熟人一般,将笃荇與柳緒二位峰主弄得愈發糊塗。
也難怪二位峰主疑惑,就連蕭箐本來也疑惑極了。
若非那人突然說出“徒徒”之名,讓她連想到阿沐公子的随從,以及說要送她禮物的話,否則她也不敢将此人與阿沐公子連想在一快。
“你家公子可還好?”蕭箐問道。
徒徒道:“我家公子不好,十八年未見,剛一見面娘子就要嫁與他人,我家公子寤寐思服,輾轉反側,怎麼可能會好?”
笃荇與柳緒對視一眼,哦豁,蕭師侄似乎有情況?
兩人豎起耳朵剛想繼續八卦。
突然傳來一聲怒喝:
“豎子,納命來!”
梁家管事從天而降,朝着徒徒一掌劈了過去。
化神修士實力之恐怖,移山倒海。
三人直面其威壓,蕭箐本人還好,笃荇與柳緒二人七竅中已有三竅流出血來。
蕭箐忙将二人圈入自己護佑範圍之内。
且看與梁管事對戰的徒徒,卻遊刃有餘,好幾次從梁管事的手下脫離。其邊打邊退,邊退邊道:“娘子,我家公子要我告訴你,梁家公子已死,娘子自由了,莫要再為其他之事犧牲自己!”
那梁管事在聽到梁莫已死,又驚又怒,驚懼家主得知獨孫之死的狠辣手段,怒眼前之人殺死梁莫,令他陷入囫囵,下手愈發毒辣。
兩人你追我趕,很快消失在天盡頭。
此時的船身已經一片片掉落,船體快要散開。
梁家子弟禦劍而起,各個逃命,慌亂中你碰了我,我又碰了你,從空中墜下去。
“不好!那些衡陽宗弟子。”
蕭箐忽然想起被關在船艙困在陣法中的少年們。
笃荇道:“師侄莫慌,我這就去看看。”
說罷,先行一步。
柳緒道:“淩珑棋局困龍陣陣法奇特,輕易解脫不得,怕是笃師兄……”
“你我一同過去,若真解不開,将人護到安全之地。”
隻要那些衡陽宗弟子安全,将梁家所做之事告知師門,也夠梁家喝兩壺的。
等到梁家從與衡陽宗的麻煩中脫身出來,再想找無妄山麻煩,掌門他們怕是早就入了靈虛島地界了吧。
這般想着,柳緒與蕭箐行動越發迅速,很快便與笃荇合會。
此時靈船已然解體,笃荇以修為托舉着十幾名衡陽宗弟子。
那些弟子因淩珑棋局困龍陣所困,無法動用靈力,看着笃荇越來越虛弱的靈氣,内心焦灼不已。
劉漾深恨自己對陣法學藝不精,無法破陣,才使得自己與師弟師妹們生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