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得久了,什麼驚悚的事情都能看見。
與此同時,整個黑市都被數十艘流浪者的軍艦所包圍。
身為普佐心腹兼副手的福萊特當即就掃清了一切障礙。
直直地沖入了地下十八層,黑市的鬥獸場。
而原本以為他家老大應該是忍受着痛苦與那些挑戰者鬥得天昏黑暗。
等待着他這位‘英雄’從天而降救他于水火。
但沒想到映入眼簾地就是他家那臭脾氣的老大正抱着一名天鵝族的小雌性。
還死活不撒手。
那不值錢的樣兒,看得在場的流浪者都無言以對。
不是,咱是不是得守一下男德啊!
說好要去追人家溫小姐的呢?
怎麼轉頭就抱上了别的小雌性?
雖然嫌棄,但福萊特還是想上前把普佐給拽過來。
沒辦法,要是自家老大清醒後知道他沒能阻止這件事。
估計都得把他外派到荒蕪星系去挖土豆。
可就在福萊特要抓握住普佐的胳膊時,他轉身一口就咬上了他的虎口。
那牙印上還帶着血迹,看着就疼。
福萊特:???
先暫停三秒鐘,他得先去打個狂犬疫苗。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家老大是真的狗啊。
而且那牙還不知道都咬了些啥呢,可不能把他給整感染了。
也就這小雌性的脾氣好,能受得了他這身髒。
啧,他一個下屬看了都嫌棄。
“不許亂咬人,那是你的朋友。”
跟在普佐的身邊,溫棠也是見過福萊特的。
隻是沒想到他居然以身入局,把整個黑市都一窩端了。
眼下局勢迅速調轉,溫棠自然也看得透徹。
看來那個傀儡也是他選擇放縱的結果了。
“嗚~”
委屈地嗷了一嗓子,普佐将近兩米的個頭跟個小崽子似的縮在溫棠的懷裡。
時不時地還朝一旁的福萊特呲着牙。
“溫、溫小姐?”
雖然戴着面具,但這聲音他還聽得出來的。
這不就是他家老大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嘛!
行,這也不算是不守男德了。
“嗯,我來這裡辦點事,然後就遇到他了。”
拽了拽胳膊,溫棠有些發麻。
可普佐不依不饒,硬是要埲着。
要不是有溫棠攔着,他都得上舌頭來舔她的臉。
“所以老大這是個什麼情況?”
福萊特撓頭。
這也不是狂化或者返祖期的症狀啊。
要說是後遺症的話,也沒聽說過這種呆呆傻傻的啊。
“不知道,你們有帶醫療團隊嗎?他傷得很重,需要救治。”
流浪者來了,後續應該就不用她處理了。
眼看着時間快要破曉,她還得盡快返回神殿。
從普佐的反應來看,她應該是可以安撫到返祖期的獸人。
繼任儀式也就不用她太過擔心了。
“帶了,帶了。”
普佐知道自己即将陷入返祖期。
可能不會再恢複正常。
所以想要用最後的時間将黑市這顆毒瘤給拔出。
這才将計中計進了黑市。
而福萊特自然也是備了些特效藥和醫療團隊的。
不過這事讓溫小姐自己來不就行了麼。
雌性的安撫才是最有效的方式啊。
但他慫,他不敢問。
怕戳他家老大的心窩子。
“那他就交給你們了。”
看着人群外的鴉凜跑了過來,溫棠想把人交給一旁的醫生。
可普佐死活都不撒手,那雙濕漉漉的藍眸就這麼瞅着她。
委屈中又夾雜着十足的怨怼。
“小姑姑還是要抛下我嗎?”
普佐小聲低喃着。
兩米高的硬漢居然在嬌小的少女面前哭出了眼淚。
還停不下來的那種。
“誰是你小姑姑!”
眼見着少女被别的雄性糾纏着,鴉凜也是來了脾氣。
當即就拽住了普佐的胳膊,想要将人拉走。
什麼狗東西啊,就跟他家聖女拉拉扯扯的。
能救他一次已經算是他走運了。
咋,他還想妄圖點其他的?
幹脆想都别想!
被即将拽離少女身邊的普佐剛要呲牙。
卻想到了剛才她叮囑他的話。
小姑姑說了,不能亂咬人的。
可面前這隻烏鴉似乎也不能算是人吧?
要不淺咬一口?
糾結了一小會兒,最終普佐還是選擇詢問着少女的意見,小心翼翼地說到,
“小姑姑我可以咬他嗎?他抓得我好疼。”
疼不疼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隻臭烏鴉居然想将他跟小姑姑分開。
簡直是不可饒恕!
“鴉凜你先松手。”
見他原本就被匕首劃得不像樣的胳膊上再添了五道抓痕。
溫棠歎了口氣,随後用眼神示意那名醫生。
鎮定劑總有的吧,趕緊來上兩針啊!
可普佐雖然變得有些憨态,但警惕心還是在的。
沒等醫生伸出手,他就倏然轉過頭,皺着眉頭說道,
“這個味道還是那麼地難聞,小姑姑他要欺負我!”
冷汗順着醫生的額角滑落。
原以為他會當場腦袋落地。
可大魔王轉頭就朝那名少女告着狀。
委屈巴巴地翹着小嘴,活像是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似的。
“他是想要給你治療身上的傷,才會用鎮定劑的,打了鎮定劑你才不會痛。”
溫棠臉不紅心不跳地扯着謊。
反正哄獸嘛,她也沒什麼負罪感。
“我不要鎮定劑,我隻要小姑姑!”
隻要有她在,任何的疼痛都是可以忍受的。
而且他也習慣了去忍耐。
“那我給你打針?”
自動忽略着他的潛台詞,溫棠詢問着。
像個溫柔知心的大姐姐。
但熟知溫棠脾性的人都清楚,她最讨厭麻煩了。
能陪着普佐哄了那麼長時間,已經算是奇迹了。
“那我乖乖打完針後,小姑姑還會丢下我一個人嗎?”
擡着頭,普佐眨巴着眼睛。
指尖不自覺地揪住了她的裙角。
還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摳下來了幾顆鑽石和珍珠。
沒辦法,他就喜歡這種亮晶晶的東西。
而且上面還沾有她的香味,他喜歡極了。
想要偷偷藏起來,讓所有人都發現不了——
她。
想到這裡,男人歪着腦袋笑了起來。
清澈黝亮的藍眸中溢滿了欣喜與獨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