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丹妮吐了一口氣，雙臂交叉道：“比如不按行程安排工作！”

“你知道她最近在拍拖的事嗎？”林素心問道。

如果這時候韋丹妮再說不知道就太假了，因為媒體上已經開始有項心儀和傅行遠在一起過的細枝末節的風聲。

項心儀就算沒跟她說過，她總該比圈外的警察要消息靈敏吧？

韋丹妮回答道：“我不知道，她沒跟我說起過，我也隻是猜測。”

“怎麼說？”

“她這段時間的情緒不太穩定，也比以前注重打扮了，總之就是女生拍拖時會有的表現她都有。”

林素心忽然加重語氣，質問道：“那你一開始為什麼不跟警方提起這件事？”

韋丹妮撇了撇嘴，道：“這事不好說，心儀走的是玉女路線，要是被傳出戀情會掉粉的。”

“明白了。”林素心點了點頭，明知故問道：“那麼你覺得她的失蹤跟她的這段戀情有沒有關系？”

韋丹妮開始不耐煩了，說道：“我不是說了嗎？心儀給我發了信息，說心情不好要暫停工作，你覺得有沒有關系？”

這就很奇怪了。

韋丹妮既然希望找到項心儀，又明明知道問題出在哪，為什麼隐忍不說？

很矛盾。

林素心看向正在喝湯的江覺意，他馬上接受到信号，開始接管談話。

“丹妮姐，聽的出來你真的很關心項小姐。”他笑吟吟道：“你肯定也希望早點找到項小姐的，對不對？”

韋丹妮将身子靠在椅子上，暫時被江覺意順毛了。

“年輕人年輕氣盛難免的，就像敏博那樣嘛，知錯就改就好。這時候還是要有經驗的長輩多加扶持引導，就可以少走不少彎路。”

韋丹妮忿忿道：“說是這麼說，沒幾個年輕人會這麼想！一個兩個翅膀硬了都覺得自己會飛了。”

“看來丹妮姐沒少給項小姐提建議，她不聽你的嗎？”

“哪裡聽得進去？讓她事業上升期不要拍拖她不聽，讓她以工作為主她也不聽。看！這下好了，被男人耍的團團轉，現在怎麼收場？”

江覺意眨了眨眼睛，問道：“那你們為了這些事吵過架嗎？”

“吵過啊！吵過很多次呢！”

“最近一次是？”江覺意猝不及防地問道。

韋丹妮沉默了一下，看了兩位警察一眼，開始嗅到了不一般的意味。

半晌，她才說道：“五天前，宴會前。心儀說她不想去應酬，于是我們又大吵了一架。”

林素心插話道：“我看這個宴會本來不在項小姐的行程單裡哦。”

韋丹妮挑了挑眉，道：“是不在，可這個宴會上都是名流啊，難得的機會，我好不容易才臨時安插了一個名額，不能錯過！”

林素心又問道：“你覺得這個宴會跟項小姐的失蹤有沒有關系？”

“我哪知道啊！我又沒參加！”韋丹妮煩躁道：“反正她回來狀态就不對了，然後就失蹤了，也許有吧！”

林素心将這個情況記錄在本子上，問道：“你知道當晚都有誰參加宴會嗎？”

“都是一些資本大佬，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把宴會名單給你。”

“好。”

“對了，你送完項小姐之後去了哪裡？”林素心笑眯眯，像是唠家常。

韋丹妮可不覺得，她甩臉道：“回家了！有行車記錄儀，你們自己看吧！”

于是兩人拿着一份行車記錄儀和一份宴會名單收隊。

林素心和江覺意，又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配合默契。

回到車上，江覺意道：“韋丹妮說的話真假參半。”

他通過韋丹妮談話時的表情動作可以得出結論，一般說謊的人眼神會不自覺地向右看去，韋丹妮就多次出現這種情況。

林素心點頭，開始翻看宴會名單：“而且她明明知道很多信息，卻閉口不提。”

“你看，這份名單裡有明珠集團，韋丹妮事前肯定知道。”林素心赫然看見明珠集團四個大字，但主辦方出于保密原則，沒有寫上具體的參會人名。

江覺意摸了摸下巴，道：“看來這個宴會傅行遠很可能參加了，還刺激了項心儀。”

“你說，韋丹妮有沒有可能是故意為之？她讓項心儀參加宴會，就是為了刺激項心儀？”當然，林素心隻是猜測。

江覺意沉吟了片刻，道：“現在掌握的信息還太少，不好說，但是我們可以以宴會為切入點進行調查。”

“韋丹妮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她又在隐瞞什麼？”揭開一層謊言，帶來的是更多的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