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一種,都非常危險,具有很強的攻擊性。
她一邊奔跑着,一邊尋找着合适的武器,她雖然是重案組的警察,但在沒有任務的情況下,她沒有配槍。
可大馬路的哪來的武器,很快就要到小學門口了,林素心正急得滿頭包,不料這時候又讓她發現一樣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竟然在路邊看到了傅慎之的車!
那台黑色的車昂貴的吸引眼球,此刻它就這樣停在路邊一動不動,車裡空無一人。
傅慎之的車怎麼會在這裡?
他人呢?!
林素心可以猜到傅慎之是行駛在這條路上時被堵在了這裡,那他肯定也知道小學有人持刀行兇的事,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更應該待在車裡才對!
可他卻不在,不會是……
林素心驚出一身冷汗,她顧不得再去尋找武器,馬上向校門口跑去。
很快,一個發了瘋一樣的男人出現在她的眼前,她連忙将自己藏在了柱子後,微微探出頭去觀察情況。
那是一個中年男人,他就站在校門口,地上都是血,他的腳下不遠處躺着兩個孩子和一個保安,身邊還有一把防爆鋼叉。
不過林素心并沒有看見傅慎之。
她猜測,保安很可能以為男人就是來接送孩子的普通家長,所以并沒有對他有所警覺,從而被男人砍倒在地。
保安倒下後,孩子們就像失去保護的小雞四散,離男人最近的孩子也慘遭毒手。
林素心快速打量着那男人,他看起來四十來歲,不高,身材中等,衣着打扮正常,隻是此時已經紅了一大片,純棉質地的衣角正緩慢往下滴着血。
他雙手拿着西瓜刀,正在不斷揮舞着,大部分孩子已經逃脫,然而林素心發現校門内還有幾個被他堵住的小孩正躲在保安室裡哆哆嗦嗦。
保安室的門雖然關着,但那茶色的玻璃窗看起來卻不堪一擊,待在那裡并不安全。
那男人也發現了保安室裡的孩子,他眼神陰鸷地看向他們,嘴角勾起了病态的笑容,陰森森的笑聲從他喉嚨裡滲了出來。
因為他的模樣太過恐怖,原本在小聲啜泣的孩子們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那男人見狀笑得就更開心放肆了。
他慢慢向孩子們走去,同時用力甩了甩手中的西瓜刀,地上馬上出現了一排排血痕。
“啧啧啧,一二三四五……哭得再大聲點!讓我看看先宰了哪隻童子雞?哈哈哈!”
“爸爸媽媽……哇——”
小孩子被這一吓,哭得更大聲了,此時男人忽然回過頭四處張望着,十分警惕。
林素心馬上将身子緊貼在柱子上,皺着眉頭。
這男人絕對是個心理變态,但絕對不是精神病患者。
他的行為雖然極端,但具有正常人的邏輯思維,他外表正常,知道挑軟柿子捏,對小孩下手,也知道優先處理掉最有威脅的保安,還知道去觀察身邊的情況。
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不可原諒!
還好男人沒有發現林素心的存在,她看見男人看了看手表,好像在估算着時間,随即他便加快了腳步,向保安室走去。
糟糕!林素心在心裡暗叫不好,正要沖上去阻止那男人,沒想到剛走幾步就忽然被人拉進了拐角!
正處于警備狀态的林素心差點一拳打在旁人身上,但她很快看清楚那人,連忙收了手。
那人高大的身子貼在牆邊,黑色的外套不見了,白色的襯衫沾滿了血迹,緊緊貼在他緊實的肌肉上,依稀可見腹肌的線條。
他側着頭,下颚線緊繃着,墨色的雙眸正在觀察着行兇者的動向,而他的身後竟然藏着幾個小學生,其中一個小女孩身上就裹着他的外套。
是他救了他們。
林素心壓低聲音道:“傅慎之!”
“噓。”傅慎之隻看了她一眼,便将自己手上的腕表脫了下來,用力向遠處抛去。
腕表砸在男人面前的鐵門上,發出一聲巨響,男人吓得渾身一激靈,停下了前進的腳步,趕緊将身子藏在了保安室的牆外。
他緊張地怒吼道:“是誰?!給我滾出來!”
無人回應。
男人手上有刀,且與孩子們僅僅一牆之隔,隻要他打碎玻璃,就能翻牆進去,對孩子們造成生命威脅,屆時孩子們就和待宰的羔羊沒有區别。
幹等着終究不是辦法,必須要想辦法救出他們。
林素心此前在警校時,曾做過類似的解救人質演練,但她現在隻有一個人,手頭上也沒有武器和煙霧彈等戰術裝備,先不說是以卵擊石,萬一刺激了男人,男人發狂傷了人,可如何是好?
風險還是太大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