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微微咬唇，不知說什麼，羞澀的輕微推開蕭瑟回到馬車之中。

蕭瑟看着随心的行為，也不說什麼。隻是手微微撫過唇瓣，輕微一笑，心情很好的繼續當馬夫。

随心坐在馬車上，兩手放于臉龐，臉通紅，嘟囔着，“這家夥，什麼時候這麼強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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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晚膳後的篝火旁。

“之前問到一半被打斷了給忘了，你沒說你為什麼讨厭皇室？十五日的那種狀态又是什麼？”蕭瑟坐在圓木上，看着篝火，一手自然的摟着随心。

随心看了看腰間的手，道，“讨厭皇室是因為我爹，他是已經被滅國的皇朝遺孤。至于十五日的原因，那是我修習陰陽決的原因。”

“到底怎麼回事？你爹是皇朝遺孤？怪不得你有時的一些禮儀讓我覺得熟悉。”

“說是遺孤，但他并不是皇子，是世子。我爹和我說過他的故事，所以我讨厭皇室。”随心翻了翻白眼，“之前那次在雪松長船上給你藥浴後，我的陽決心法突破了第二重。”

“等等，可你在船上突破和在江南的月圓之夜有什麼聯系？你在屋子裡搗鼓的又是什麼？”

“陰陽決修習身和心，陽決修身，陰決修心。因此每次突破陽決時，突破後的第一個月圓之夜身體便會發生變化。那日我的陰決還是第一重，無法壓制陽決，二者無法達到平衡，我需要丹藥輔助。而我修習陰決，修的是.....殺心，所以那日.....。”随心有點難以訴說，音量到後面越來越小。

“修殺心，為何？你身體會有什麼變化？”蕭瑟一臉不在意随心修的什麼心，反而打量她的身體，深怕随心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陰決的修心是突破第一層之際選擇的。但”随心停頓，“碰巧那日突破的時候，正好是戰火波及山谷的時候，爹和娘倒在了我的面前，所以....。”講到後面随心的頭搭在蕭瑟肩頸裡，閉眼，這是随心不願去回想的過去。

蕭瑟低頭看向随心，擡手撫摸随心的墨發道，“不願意回想就别想了。那身體呢？什麼變化？那雙眸色和眼紋嗎？”

“還有就是發色了，會變成紅色。”随心在蕭瑟肩頸裡悶道。

“發色？紅的？”蕭瑟看着随心的墨發，撫摸着。

“褪回去了。如今隻有當我運陰陽決的時候，才會變成紅色。”随心微微擡頭。

“那你在屋子裡搗鼓的那些丹藥做什麼用？”

“用來壓制和平衡。”随心坐起身，從腰部拿出了兩個白玉小瓷瓶，一個瓷瓶帶紅紋，一個藍紋。

“紅色的用來壓制陰決，藍的壓制陽決。”說着，随心從兩個瓷瓶裡各倒出一粒藥丸。

一顆是紅色藥丸，布遍深度不一的複雜紅紋。一顆純冰藍色藥丸，在月光照耀下，宛如一顆透明藍水晶閃耀。

“一個一重，一個第二重。這麼說你現在二者沒有平衡，若沒有藥丸壓制會如何？”蕭瑟看着随心手中的兩顆藥丸。

“.....。”随心沉默一會道，“會死。”

蕭瑟震驚的看着她，不禁大腦問道，“這麼怪的，練死人的心法，你練它做什麼？”

“之前我應該有說過原因。”随心默默的看着蕭瑟，收回兩顆藥丸。

“......咳。”蕭瑟稍稍不好意思的道，“是我愚笨了。”

“對了，你之前說你的心決克制我體内的内力是指？”蕭瑟突然想到什麼，向随心求證。

“是陽決。”

聽到這句話，蕭瑟的心抽搐了一下，想到之前随心輸到自己體内那股壓制和抵消内力的極熱真氣，語氣有些顫抖，“所以這才提前突破了麼。”

随心沉默了，低頭看着蕭瑟正在顫抖的手，伸出雙手覆蓋在蕭瑟的手上，靠近蕭瑟倚在他身上，“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重要的是還活着就好了。”

蕭瑟看着随心沉默一會後，緊緊抱住随心道，“嗯。”

一月的晚風徐徐吹着，明亮的篝火驅散着寒冷，月光籠罩下的兩人就這樣互相依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