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時拂過衣衫下擺,跪向牌位。
那上面的兩張牌位分别是随心的父母。随心曾問蕭瑟,要不要擺上他的長輩,蕭瑟沉默了許久後,說不用了,随心也就懶得問。
跪完牌位的二人站起,轉身看着對方。
二人雙手緊握,相距不到一尺,深深凝望着對方,眼眸映出對方的身影。一個微微低頭,一個微微擡頭,溫柔莊重的道,
“天地為證,日月為媒,我蕭瑟願娶宮随心為妻,護她一世無憂,予她一生幸福。”
“天地為證,日月為媒,我宮随心願嫁蕭瑟為妻,伴他一生,生死相随。”
随心說完後,眼角掉落一滴淚。
“傻瓜,大喜的日子你掉什麼淚。”蕭瑟擡手,食指輕柔抹去那一滴淚,溫柔又無奈的道。
“哼,你管我。”随心嬌羞的嘟囔着。
“我若不管你,那我管誰?”蕭瑟寵溺的說着。
“哼~~~。”随心輕柔的撲進蕭瑟懷中。
“好了。我們入室吧。”蕭瑟拍拍懷中人的背,牽着她步履稍急的走入婚房。
入房後,随心直接被蕭瑟牽到婚床前坐下。
蕭瑟在随心坐下後,不僅坐下,還在床邊的桌台上拿起那兩杯合卺酒。
蕭瑟遞給随心。
二人遵從傳統般的,手臂交錯,飲下合卺酒。
不過就在随心放下手臂,酒打算入喉吞下之際,被一支手臂攏過,唇瓣被溫柔的堵住。
不屬于她的舌尖毫無阻力的伸入她的口中,兩股合卺酒融合,一部分被他的舌帶走,一部分流入喉嚨進入了随心的胃中。
“乖。”他含着她的唇瓣,嗓音染了沙啞,如醇厚的濃酒,帶着微微的喘息,“放輕松點。”
深吻似乎讓空氣升溫,接吻的聲音持續不斷地回蕩在她的耳邊并逐漸變得模糊,她的喘息被他吞沒。舌尖長久相觸的感覺,仿佛是觸電一般,酥麻感從舌尖傳導至随心全身。
“嗯~~~。”随心緩緩閉眼,止不住地哼,隻覺得唇舌都滾燙起來,她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似乎大腦已經停止運行,隻能抱着他依附着他,卻被他毫不留情地掠奪,糾纏着讓她的思緒變得更混亂,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不知何時,随心已經躺在床上。“可....可以了.....。”随心覺得再這樣下去她要缺氧暈了,顫着聲音柔道。
蕭瑟也氣息不穩,抵着她額頭平複着呼吸,看她的眼睫上都沾了汗水,臉頰到耳朵全紅了,神情羞澀柔軟,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的臉頰。随心還沒完全鎮定下來,頭埋進他肩膀急促地呼吸,蕭瑟抱着她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脊背。
二人的衣衫在擠壓中早已變得松散不整,随心精心整理的墨發也變得亂蓬蓬的,暧昧的氣息充斥了整間房。
随心雙手稍稍抵着蕭瑟的胸膛,想給自己喘口氣。
蕭瑟呼吸急促,手一揮,就見房内所有紅燭熄滅,隻留那兩根龍鳳燭在黑暗中靜靜燃燒。
随後紅帳也緩緩落下閉合。黑暗中,搖晃的暖暖燭光,床上的飒飒聲響。
微弱的燭光照射過紅帳,隻見二人相交的身影密不可分。
雲鬓花顔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照,從此君王不早朝。【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