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的心情很不好,不僅這位少年很不禮貌,無視他直接走了過去。還因為他發現自家的娘子不知何時已放下手中的書本,反而捧着一杯清茶,雙目直勾勾的看着那位長相不錯的少年。
這讓蕭瑟很不開心,撿起在他腳下的夯昊抱着。打量這位少年,從穿着看估計是那個大世家出來曆練的子弟,想必不缺錢。
蕭瑟微微眯眼,訛錢的想法從腦中油然而生。
“一碗陽春面,一碗老糟燒!“少年擲地有聲的道。
小二聽到吃驚的瞪大雙眼,蕭瑟退稍軟的踉跄一下,就連喝茶的随心也被茶水弄得嗆了一下。
随心見少年小心翼翼的的拿出一手銅闆,一個一個的擺在客桌上道,“四文陽春面,兩文的老糟燒,六個銅闆,沒錯吧?”
“呃。”小二抽搐嘴角道,“陽春面五個,老糟燒三個,一共八個銅闆,客官。”
“啊!”少年聽了一臉失望的打算收回一個銅闆,“那老糟燒不要了,就來碗陽春面吧!”
小二忍不住看向老闆,隻見蕭瑟靠在房柱,一臉擡頭望房梁;看向老闆娘,隻見老闆娘在忍笑。
随心笑着道,“就給他一文的老糟燒吧!量放少點就是。如何啊,客官。”
紅衣少年聽了,猛的點頭,“可以的,可以的。謝謝。”
小二見老闆沒反對,那就應老闆娘,無奈的收銅闆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随心看着這位紅衣少年,看到他的面相,突然發現原來他應該就是自己推測要等的人,不禁道,“原來是今日麼。”
不知是不是這位紅衣少年太過遲鈍,從進門随心就盯着他,可他依舊對随心的打量沒有任何反應。
倒是蕭瑟發現了,皺眉的看着随心,忍不住的咳了咳。
随心聽到後翻了翻白眼,從窗戶看到有一群人走來,仔細觀察後,不禁樂道,“嘿呦,今天刮的什麼風,又有客人來了,還是一群。”
剩餘三人聽見,看向門口。
隻見這一群人大刀闊斧,沒個像樣的走入,還人人帶着刀。
蕭瑟見了,靠着房柱,雙手抱胸,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随心見了,心想:“這下有意思了!看樣子,不出意外,估計這客棧又得裝修了。”
這一群人的步伐像是要準備相撲一樣,雙手大搖大擺,步子邁的極大的走向一個靠窗的桌子,坐下後還不忘‘啪’的放一把刀在桌上。
負責招呼客人的小二小心翼翼的走向他們,聲音稍稍顫抖的道,“那個,客,客官。”
話還沒說完,一個個高腰粗的彎腰大聲道,“拿你店裡最貴的酒,最好的肉來!”
随心一邊看戲,一邊淡定的收回面前的茶具,免得一會兒遭殃。
随心拿起茶具走向櫃台沒多久,隻聽砰的一聲,回頭見一張客桌沒了,蕭瑟站在那依舊慵懶道,“二兩銀子。”
随心歎了口氣,走向櫃台裡面,拿出一個算盤,淡定看戲。
紅衣少年郎嗦嗦的快速的吃碗面,喝完酒後就跑到這群大漢面前道,“打劫的?那我就不得不管了。”
蕭瑟見着兩群人,淡定的退出風口尖尖,走向櫃台,并接過随心遞來的算盤。
紅衣少年郎上蹿下跳的打架,還不忘拿周圍的客桌和闆凳作為武器,占盡上風。
蕭瑟一邊看戲,一邊打着算盤,突然聽見咔擦的聲音。隻見自家娘子不知從哪摸出的瓜子,一邊嗑,一邊津津有味的看打架。
随心注意到蕭瑟的目光,遞一手的瓜子問,“吃嗎?”
蕭瑟歎口氣道,“不用了。”
“嘿,竟然還有煙花,雖然是室内的。”看戲的随心如今隻差沒鼓掌了。
一群大漢被紅衣少年郎大的潰不成軍,連刀都忘拿了趕緊跑了。
少年滿意的點點頭,拿起包裹打算走人,蕭瑟一手攔住。
随心看着周圍的慘境,啧啧了兩聲,看了看算盤毀了多少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