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大雨後的森林空氣格外清新。
蕭瑟随心二人走在林間小道上。
“你師傅是個什麼樣的人?”随心邊走邊問。
“你見了不就知道了。”蕭瑟懶洋洋的回答。
“嘿,你就不能好點回答,讓我有點心裡準備不行?”
“準備什麼?”
“......。廢話,當然是見長輩的準備啊!”随心不禁稍稍怒道。
“不必了,已經到了。”蕭瑟停下腳步。
“嗯?”随心從蕭瑟那收回視線,看着前方的瀑布,瀑布下方不知為何有一個石桌,石桌上擺着一副棋盤,旁邊的石凳上坐着一個中年人。
随心愣住了。
蕭瑟拉着随心走進那位中年人,拱手行禮道,“師傅。”
随心被這聲音叫回神,呆呆的屈膝行禮道,“師傅好。”
“嗯。”百曉生沉穩道,他輕微打量了一下随心後朝蕭瑟道,“我聽聞你成親了,不介紹一下嗎?”
“弟子夫人,宮随心。”蕭瑟淡淡道。然後又朝随心道,“我師傅,百曉生。”
兩人聽着蕭瑟的介紹,空氣中彌漫着寂靜。
百曉生看着自家徒弟的随意的介紹他夫人,也懶得追問了。
當年蕭瑟被救後,百曉生有查過随心的來曆,但除了查出随心第一次出現在茨城,路過救了蕭瑟,二人一起遊曆後,在雪落山莊成親定居以外,什麼也沒查出來,她像是憑空出現在茨城一樣。可以說随心的來曆在百曉生這成為了一個謎。
“是個不錯的姑娘。”百曉生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會随心後,朝蕭瑟示意對面空位道,“坐。”
蕭瑟走進坐下,拿起棋盒,開始和百曉生下棋。
随心見二人怕是要聊些事,也懶得往附近湊,選擇朝瀑布走進。
瀑布縷縷飛瀉,像一匹銀緞,又如一條輕紗,如煙似霧。月光投影下,水珠如一顆顆珍珠,微雨似地落着。
随心閉眼端正地站着,衣着和墨發無風自動,像是在感受着大自然的饋贈。
不知過去多久,随心緩緩睜眼,剛剛轉身,被吓了一跳。隻見蕭瑟站在她身後,二人不過咫尺。
“大晚上的,你知不知道悄無聲息的靠近會吓死人的!”随心音量稍高的,像是在責怪蕭瑟。
“哪會啊!我可心疼夫人了!”蕭瑟像是沒聽到責怪一樣,“感悟到什麼了嗎?”
“還差點。”随心翻白眼,沒好氣的道,“談完了?”
“嗯。”蕭瑟點頭。
“咳,咳,嗯~。”百曉生特意咳嗽。
“師傅。”蕭瑟颔首。随心稍稍不好意思的移步到蕭瑟背後,讓蕭瑟遮擋一下。
“時辰不早了。你們不是還要趕路嗎?那就快些回去吧。”
“是。”蕭瑟帶随心轉身,正準備離開時,又回頭朝百曉生道,“師傅,弟子還有一事,需師傅指點。”
“何事?”
“...,于阗國,怎麼走?”
“.....。原來你是迷路了。我還以為你打算去找死呢?”百曉生稍稍意外。
“這、怎麼說?”
“這在向西幾十裡,有一座城,名為慕涼。”
随心聽到,思考中,低語道,“慕涼城,聽着有點耳熟。”
百曉生聽到随心的話,不露聲色的吃驚看着随心。後又指點蕭瑟通往于阗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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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去路上。
随心道,“看來除了路走錯了,連方向都偏了些。”
“那又如何?反正現在知道路了。”蕭瑟不在意的道。
随心淡淡看着蕭瑟。從剛剛談到慕涼城後,蕭瑟就一直心不在焉。
“是呀!現在重要的是去于阗國,三年前的事,你現在想也沒什麼用。”
戳中心事的蕭瑟震驚的看着随心,随心瞥一眼蕭瑟道,“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