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吃完飯的四人休息了會,練的練武,打坐的打坐,睡覺的睡覺。
都在把身體調息到不錯的狀态,迎接明日的惡鬥。
天剛拂曉,上百僧人的腳步聲叫醒四人。
數百僧人規律的席地而坐,手裡持着木魚,在山腳下開始同時誦經。
晨光照耀下,數百僧人整齊的佛音,破舊的寺廟迎來久違的佛意。
無心靜靜站在山巅,看了一會山腳下的僧人,轉身進入了大梵音寺的舊址。
滿地的灰塵,斑駁的塗漆,晨風吹動角落處的蛛網,亂七八糟家具,破舊的佛台。佛像的金漆早已脫落,露出原本的銅色。
佛壇前,無心小心翼翼的從衣袍中拿出一個小盒子放在佛像下的佛壇上,不在乎地上灰塵的随意盤腿坐下,同外面僧人般念經。
剩餘三人随無心後踏入大梵音寺舊址,站在破舊卻恢弘的大門附近。
“莫非,那是舍利?”蕭瑟看到無心小心翼翼從懷中拿出的小盒子後打開,一顆溫潤如玉的小珠子靜靜擺在盒子中央,低聲驚訝道。
“那是什麼?”雷無桀依舊保持着不懂就問的好學态度。
“傳聞,舍利是一些佛家大師火化後留下的溫潤如玉之物,通體瑩白,每一顆舍利對佛家來說都是聖物。”
随心因為站在遠處,看不清那舍利長什麼樣,但以她很早的學的科學知識,如果沒記錯,舍利就是火化後的骨頭渣子而已。
“咦?那是?”不符合随心的科學理念之物出現,隻見在靡靡佛音中,舍利之上緩緩有一道若有若無影子出現。
蕭瑟輕聲道,“佛家漏盡通。人雖死,但暫時可保元神不滅。”
“這....,不是鬼啊!”雷無桀顫抖的像是受到驚吓,卻不肯移開眼睛。
随心看到無心在忘憂出現後,立馬站起,深深望着那道身影,動情的一臉淚水的模樣,心中暗暗點頭道,“嗯!這才不虛此行。”
虛影幻化成煙,緩緩升入高空之上,直至不見。
無心擦去臉上淚水,剛剛宛如孩童的模樣已經不見,恢複成那風度翩翩的妖冶邪氣和尚,走向等候的三人,“走吧!”
蕭瑟白了一眼無心,“少裝樣子了!我們都看見了。”雷無桀猛點頭。
無心笑着道,“本想成為一個玩世不恭,灑脫不羁的和尚,沒想到一個老和尚我都舍不得。”
“玩世不恭?灑脫不羁?你确定?”随心上下打量無心,“哪個玩世不恭,灑脫不羁的和尚還不遠百裡的在追殺下跑來這,就為一場法事?”
無心遮掩的咳嗽幾聲,“那個,你就不能少拆台嗎?”
“不要!”随心笑眯眯的答道。
無心歎氣道,“好吧!不過接下來的路可不好走啊!”
“你不是已經做好準備了嗎?不然昨晚就走了。”随心依舊在拆台的路上。
雷無桀豪氣的道,“沒事,這不有我們陪你嗎?”後大步走向破廟門。
蕭瑟幽幽道,“你這白癡難得聰明一回。”随後跟上。
無心笑着搖搖頭,随心走在最後很煞風景的道,“我怎麼感覺為了看戲,我做了樁賠本買賣?”
剛剛出破廟門,念誦佛經的上百僧人不知何時已經不見,就見八個和尚端正的坐着,像是等着他們。
随心看了一眼道,“九龍寺的和尚?”
無心道,“本相羅漢陣。”
雷無桀看到,興奮道,“我來破陣。”
蕭瑟幽幽吐槽道,“你一個雪月城弟子要去和佛門對抗嗎?”
“這不是還沒拜入嗎?”雷無桀笑嘻嘻道,“而且唐師兄也不在。”
“這陣可是九龍寺的鎮寺武功,難破得很。”無心也幽幽道。
“哼!先上再說。”說完,雷無桀跳入七個僧人圍成的圈内道,“雪落山莊副莊主,蕭無瑟前來破陣。”
“滾!”蕭瑟冷聲道。這雷無桀不知何時竟然開始油滑起來。
“這家夥,怕是因為這段時日見江湖高手見多了,但都沒打過瘾,導緻皮癢了!”随心陰恻恻的道。
九龍寺之一的和尚不知雪落山莊是和門派,想了想皺眉道,“不知施主為何在此攔路?”
雷無桀豪氣的手一揮,擺好打架姿勢道,“攔路的明明是你們,這裡隻有個想回家的人。”
那和尚一時沉默後道,“施主好機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