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長風懂了這個年輕道士的意思,聽了也沒說什麼,也就冷哼了一聲。
随心倒是徹底明白了,這道士大概是想摘雷無桀的桃子,反正目的也是見人,又不是拜師,既然有人已經闖了,自己就沒有再必要闖了,但這勾起随心的好奇心,她小聲朝蕭瑟問道,“你知道他們想見什麼人嗎?”
蕭瑟的視線從登天閣收回,搖搖頭。
随心一臉震驚道,“你不是百曉生的弟子嗎?還有你不知道的?”
蕭瑟微微眯眼,心裡有點不高興但沒顯于臉上,聲音比平時低沉幾分道,“你覺得我為什麼會清楚他們想見誰。”
當年随心知道蕭瑟的來曆大概後,就再也沒有深入的問下去,而如今,别人的八卦她卻扒的津津有味,這讓蕭瑟心裡有些不平衡,怎麼自己的事她不關注,别人的事怎麼就這麼關注,這很讓他不高興。
随心一開始沒感覺,後面稍稍感覺的到蕭瑟的變化以及他聲音的不對,也漸漸琢磨過味來,一臉無奈和無語,歎氣道,“至于嗎,你。”
蕭瑟發現随心也知道自己心裡的不高興,但他沒想着遮掩,撇了一眼随心後,哼聲道,“你說呢?”
随心心裡歎氣,說服自己,這是母親算出...,然後也是自己挑的夫君。說生氣,倒也不至于,畢竟當年在谷裡,老爹因為自己的存在,不知道吃了多少的醋,看着那男人時不時的白癡行為,有時候真想撬開那男人腦袋看看他到底幾歲,自己可是個孩子啊!還是女孩!有時候她還問過娘,為何看上這麼個男人,自己溫柔的娘隻笑笑回道,等小心兒長大後,有自己自己喜歡的人後,自己會明白的。
随心想到這,不知為何想到娘,想和她一起吐槽,為自己摸一把辛酸淚。但當年娘哄人的行為她倒是知道的,她也被言傳身教,不對,應該是‘行’傳身教了幾分。
想到這,随心朝周圍觀察了一會,見那些人的視線都在登天閣上,沒人注意這邊,她悄悄再靠近蕭瑟幾分,扯扯他的衣袖,示意讓他低頭。
蕭瑟見狀,稍稍委身,依舊側面對着随心,随心見了,想着這醋怕不止因為這次,還有在路上積累下來了醋,想到這,不自覺的摸摸自己的腰,她覺得這麼下去不行,畢竟趕路幾月的路,隻想速戰速決後,好好的睡上一覺。
随心稍稍踮起腳尖,朝蕭瑟的臉頰打了一個‘啾咪’後,在蕭瑟耳邊低聲幾句。
不知随心說了什麼,蕭瑟臉上難得的出現了幾抹紅暈,愣了一下,目光灼熱的看着随心道,“真的?”
随心遲疑了一會後,手摸摸自己的腰, 鄭重的點了一下頭。
得到随心補償的蕭瑟,身邊瞬間看出了幾多無人能見的小花花,整個人散發着是個人就能看出來的好心情,也不知道剛剛散發陰郁氣息的人是誰。
隻有随心受傷的世界,随心為自己再次抹淚後,朝蕭瑟道,“那你現在能告訴我是誰了吧?”
好心情的蕭瑟正想回答之際,‘砰’的一聲,巨大的聲響,讓衆人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隻見登天閣的第十五層被打破了一半,裡面的裝飾一覽無餘。
“哇哦。”随心的好奇心瞬間被轉移,看見一個中年白發男子站在登天閣被破壞的崎岖邊緣,一手伸向高空,伸出的手的食指指着上方,“這又是什麼熱血動作?”随心一手擡起張開置于眼睛遮住上方刺眼的陽光。
蕭瑟也擡着頭看着上方,被陽光刺得微微眯眼,自言自語道,“那就是雷長老,這張臉和武功....,雷雲鶴?”
之後,随心見證了一場中二少年的表演,隻見那位雷長老指天不久後,萬裡晴空中烏雲開始聚集,并伴随着打雷聲,還有在烏雲裡時不時閃出的閃電,随着一股喝聲傳來,“我以九天驚雷撼乾坤,一指破空九萬裡!【1】”話完,打雷完後的大雨和強風。
随心感覺到連續的雨滴打在自己身上,嘴角抽搐道,“這什麼情況?闖閣闖出一個中二少年....,哦,不,是中年。”
雷雲,大雨和強風沒持續多久便停了,随心見中二中年的身後除了一開始闖閣的笨蛋,還增加了兩個人,唐蓮和司空長風,不禁問蕭瑟,“呐~,這什麼情況?那兩人怎麼還過去了?”
蕭瑟正在低頭處理着衣服上的雨水,抖抖袖子後,擡頭一看,“大概是怕登天閣被毀了吧。”
“哈?”
“心兒,與其關心這個,你能不能用内力幫我把衣服烘幹一下?”蕭瑟皺着眉,因為衣服的潮濕,渾身散發着煩躁的氣息。
“啊,哦。”早在雨停後,就用内力烘幹了衣服的随心,一手搭載蕭瑟肩上,一股肉眼可見的白氣從蕭瑟身上緩緩冒出,“怎麼樣?幹了吧。”
蕭瑟點點頭,正打算回話時,又一股強風吹起,遠處傳來驚鳴聲。二人擡頭,隻見一隻黃鶴從頭頂飛過,落在露天的登天閣那殘垣斷壁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