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太陽肆虐的釋放着它的暖意,透過紙窗,投下一片陰影。
随心終于在當天的午時再次醒來,當她睜眼後,入眼的是已經被打掃得幹淨的卧室。
雖然身體的酸痛訴說着某人的惡劣行徑,但随心還是‘堅強’的起床穿衣洗漱,看到梳妝台上蕭瑟留下的字條,大緻寫着他去找司空長風去了,他煮了粥放在廚房的鍋裡溫熱着,同時他寫了會找司空長風讨要一些還缺的東西,讓她不用憂心,最後還寫着今日大約會何時回來。詞藻華麗優雅,字字句句還透露着絲絲讨好的意味。
随心一邊看着,心裡翻着白眼,想着一會把字條拿去當柴火燒了算了。
轉眼間二天過去,随心在這兩天内大緻把整個雪月城的布局弄清楚,而蕭瑟則是再兩邊勤勞地幹活,白天在他便宜師傅那幹完,下班後還得在家被随心指揮做事。
直到第三天,蕭瑟總算把要做的事情做完,終于在自家院子裡歇息。
随心最近剛探完雪月城,正打算邊休息會邊想着處理蕭瑟的傷,剛剛在書房思考如何處理關于蕭瑟療傷的問題遇到瓶頸,打算出去走走,踏出書房門口時,入眼便是枝葉茂密泛綠的梧桐樹下,一把紅木搖椅上躺着一位身着青色春衣的人,雙手置于搖椅扶手,臉上蓋着一本書籍,墨發在椅上散開,并未束起,微風拂過,綠葉飒飒聲響。
随心看着眼前美色,醉心了一會後,淡定的回到現實,走上前去,毫不留情的拿起那本蓋臉的書,對着搖椅上的人的胸膛用書啪啪就是兩下。
本來就是小憩的蕭瑟在随心拿起書那一刻就醒了,被随心敲了兩下胸膛後直接睜眼,身體一縮,一手至于胸膛,假聲咳嗽兩下,擡頭朝随心賣慘道,“娘子,你...你怎可對你夫君如此狠心。”
如果面色是蒼白而不是如今的潤白的話,随心的心或許會痛兩下,但作為蕭瑟的大夫,怎麼可能不知蕭瑟的身體狀況,知道蕭瑟戲精附身,随心心裡眼白一翻,絲毫不耽誤她配合的唱戲,大驚失色道,“什麼!”未拿書的手往嘴邊一遮,把書一放,兩手惶恐的往蕭瑟胸膛上下撫摸,還不忘道,“夫君你沒事吧?”可惜那撫摸要是不像是關心,更像是在吃豆腐,以及語氣一臉關心,面部卻是一臉微笑。
蕭瑟看着随心那對嘴,不對心和身的表演,卻依然敬業的演着,一手搭在随心的手上,一手握住随心的胳膊,像是快斷氣之人樣般的有氣無力地點點頭道,“娘子,為夫有點痛。”
随心見蕭瑟的敬業後,也不輸于的演着,眼睛一邊努力的快速眨眼看能不能擠出幾滴‘動情’的眼淚,一邊微笑着帶着哭腔着急的語氣道,“那...這可如何是好啊,夫君。”
正當二人,一個努力的合格演着,另一位面部對口,心和身的人努力配合不出戲,就看誰先演(忍)不下去之際,突然傳出一陣咳嗽聲,“咳咳,哼嗯。”
蕭瑟随心二人整齊的轉頭,看着正在圍牆上半跪着地唐蓮,一臉尴尬的看着他們二人。
蕭瑟沒有動作的,隻是挑挑眉的不客氣朝唐蓮道,“你怎麼過來了?”
唐蓮見蕭瑟的行為一臉無語吐槽道,“師尊說那小子差不多應該醒了,我來看看。剛剛敲門沒人應,所以上來,你們倆這是做什麼呢?”說着跳下圍牆。
随心見蕭瑟不動,在唐蓮說話之際便放開了他,弄得蕭瑟一臉不開心,直接語氣不善的朝唐蓮道,“你管我們做什麼呢,夫妻情趣,你懂不懂?算了,你這家夥,說了你也不懂。畢竟..。”話語一頓,上下打量打量一番後,白眼一翻道,“畢竟還沒成親。”
“你——。”唐蓮被蕭瑟怼的語氣一頓。
随心倒是具有夫唱婦随的精神,接着道,“夫君~,你這就不對了,唐少俠雖未成親,但是——,有老相好啊~。”語氣滿是嬌柔調侃,不懷好意。
蕭瑟瞬間了解,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道,“對,差點忘了,那位在——。”
“你們倆夠了!”受不了二人調侃的唐蓮臉紅的大喊一聲。
随即蕭瑟随心二人忍不住笑出聲來,弄得唐蓮不知如何是好之際,終于他要見的正主出來了。
“欸?你們怎麼都在啊?早上好啊!”雷無桀摸着後腦勺看着院子裡的三人,開朗的笑道。
蕭瑟頭也不回的道,“你小子總算是醒了!”
随心倒是一臉無語的回頭朝雷無桀道,“雷大俠,你也不看看太陽在哪?現在是上午嗎?”
“欸?不是嗎?”雷無桀一臉迷茫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