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慢悠悠地在月光暈染下忽隐忽現的小巷中漫步走回家。回到家門口的随心門一打開,入眼的是一片寂靜的庭院,房間也是一片漆黑,無亮燈。随心眉毛一挑走向庭院中的石桌,入眼的是被一塊石頭壓住的宣紙,上面寫着兩字“東歸”。
随心轉身離開庭院朝東歸酒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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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随心走到酒肆後,問小二才知道這三人從下午開始就在酒肆後院喝酒。
當随心步伐步伐踏入庭院,最先惹人注意的不是院景,而是在空氣中彌漫的酒味。
隻見庭院的涼亭中,三個男子圍個圈坐在椅子上,三人的桌前擺滿了酒壇,似乎在聊天。
“是那天滿身酒味,穿着青衣敞胸,幫你釀風花雪月的人。”随心聽着唐蓮的話後接道。
三位男性突然聽到一股女聲,都被驚了一跳,整齊轉頭的看向聲音的來源處,隻見随心端莊的站着。
“你怎麼來了?”蕭瑟驚訝的問道。
随心走向唯一的空位坐下後道,“來看看未歸家的某人啊~。話說你們聊什麼呢?”
“沒什麼。”蕭瑟回答後,雷無桀很不講情面的挑開道,“說我的事呢。師父讓我拔出聽雨劍後,才會答應和我回雷家堡。”
“聽雨劍?”随心一臉迷茫。
雷無桀快速了吧啦吧啦的講完後,随心理解地颔首道,“我就說喽,原來都是情債。”
随心話不對嘴的回答讓唐蓮差點把口中的酒吐出來,雷無桀一臉震驚,隻有蕭瑟一臉的平淡,仿佛已經知道随心的關注點會和他們不一樣。
雷無桀急忙道,“不應該是說為什麼我拔不出聽雨劍嗎?”
随心淡定的拿起蕭瑟的酒杯聞了聞,抿了一口道,“嗯,加油。”敷衍的回答讓雷無桀不知所措,又道,“嘚,你又想什麼呢?心事重重的?”放下蕭瑟的酒杯,看着唐蓮,一臉想聽故事的表情。
“嗯?”随心的問話讓雷無桀的注意力瞬間轉移到唐蓮身上。
唐蓮先是驚訝随心對自己的發現後,又苦笑道,“我隻是不明白師傅的想法。我本生于唐門,本想着會死于唐門,可卻被忽然送至雪月城拜師父為師。這些年,我看着師父看似潇灑,當心裡卻似乎藏了很多事,有時喝酒像是在消愁,而我卻什麼也做不了。”說着仰頭一口幹了杯中的酒。
蕭瑟倒是很不給情面的冷哼一聲道,“你們唐門的人就是這樣,總喜歡給自己背負一堆的使命,最後活得一個比一個累。世上這麼多人,人生的長度也不過如此,想那麼多幹什麼!”
“說到這個,當年我被送至雪月城的時候,他們說我要在這等一個人,時至今日已過六年。莫非他們要我等的人是你?你呆這真的隻是為了那八百兩?”
“少個萬。是八百萬兩!”蕭瑟反駁道。
“什麼!”雷無桀大驚道,“八百萬兩!”
可惜的是沒人理會雷無桀的話,唐蓮道,“好,八百萬。你要那麼多做什麼?”
“招兵買馬,踏破天啟城!”蕭瑟淡淡的道。
蕭瑟一臉平淡,雷無桀卻被煽動的一臉豪氣,拿起酒壺仰頭一飲而盡,酒壺重重地被放下,一股‘碰’的聲音,頭向蕭瑟傾過去,一臉的嚴肅認真道,“我陪你去。”
“陪我作何?”蕭瑟不慌不忙的抿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