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風很好奇,畢竟蕭瑟半躺在浴桶中,看着不渾濁卻因為五顔六色的藥液混合而變成黑色的水遮住了蕭瑟的身體,以人眼的觀察力根本看不到蕭瑟的穴位,但随心似乎能準确紮中蕭瑟的穴位。
坐在浴桶中的蕭瑟感覺自己經曆着輪回之痛,時而像車裂般被撕扯着身體的的痛,時而像是被密密麻麻的螞蟻咬般的痛,時而像是被什麼鑽入心髒般的痛,時而像是被火熾烤般的痛,時而像是皮膚被一塊塊撕開的千刀萬剮的痛...。蕭瑟以前不是沒有經曆過藥浴,但這一次藥浴比以往任何藥浴都難以忍受。
在雷家堡暗河之戰後,蕭瑟在經曆過随心小肥蟲的治療之後,經曆過的治療隻有吃藥和銀針。這次之所以如此痛的原因很簡單,蕭瑟的經脈斷了,想要壓制他體内亂竄的真氣和不屬于他的内力就隻能用強硬的手段壓制。之前用随心的小肥蟲壓制那是來不及準備的緊急手段,畢竟用小肥蟲對蕭瑟和随心二人的命來說,都是在走鋼絲,一步不慎便會跌入深淵。
沐春風看着蕭瑟那全身紮着銀針,忍着劇痛的神色,滿身的青筋凸起,渾身血流流轉導緻的皮膚通紅卻一動不動的姿态,疑問道,“這麼做真的不會爆體而亡嗎?”沐春風注意到随心倒入的藥水中有一半都是毒藥,雖然有些人用毒治病,但随心用的毒有些基本沒人用來救人而是用來殺/人的,可謂完全颠覆了沐春風學的藥理學。
随心神色冷淡全神貫注的看着桶中的蕭瑟道,“别人的話确實會爆體而亡,比如你。”
“那....。”當沐春風還想問下去之際,突然想起蕭瑟的狀況,話風一轉道,“是打算以毒攻毒嗎?”
“你覺得呢?他現在這情況可不合适溫和的治療。”
“也對。”沐春風點點頭,又道,“恕我冒昧,蕭兄體内的那股内力是?”
“他自己說是怒劍仙顔戰天的。”
“怎麼可能!”沐春風驚訝道,“我師傅曾經和顔戰天對戰過,顔戰天的内力篇霸道陽剛,不肯能如此陰柔。”
“他覺得是。”
“呃。”沐春風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您就沒告訴他本人,這股内力可能不是顔戰天嗎?”
“沒區别,對他來說都是敵人。而且...。”随心搖頭道,“就算知道也改變不了什麼。”
“是這樣嗎。”沐春風理解的點點頭。
“行了。”随心看向沐春風道,“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出去吧。”
“啊?”
“啊什麼,要做的都做完了,隻要等一炷香時間左右治療就結束了。怎麼,你希望有突發狀況?”
“不不不。”雖然隻是調侃,沐春風還是猛然的搖頭晃手快速的否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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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都這麼說了,說明自己留下來的希望不大,也就告辭道,“那在下就走了。”
随心颔首,沐春風離開了他的專屬藥房,留随心一人看護蕭瑟。
随心說是那麼說,但心中還是擔憂蕭瑟如果挺不過來的話.....,因此看着蕭瑟自我安慰道,“你可一定要挺過來啊!我還沒見過你是蕭楚河的那副模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