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無桀也沉默會道,“那你還是呆着陪蕭瑟吧,我和他們說一聲就是。”
“也好。你們喝酒也是,别貪杯,這畢竟不是雪月城。”
“當然!”雷無桀低頭後離開。
随心也随即關上房門後一愣,蕭瑟并未脫衣躺下,而是屈膝半靠在塌上,透過打開的船窗看着外面。
随心坐在蕭瑟身邊皺眉道,“你想什麼呢?你需要靜養休息。”
蕭瑟擡手撫平随心皺起的眉眼溫柔道,“别老是皺眉,老得快。”
随心把蕭瑟的手拍開道,“你也知道會老得快,那還不給我躺床上去。”
“心兒,我們成親那日的月色也是如此美。”蕭瑟手攔住随心的肩膀,一拉便讓随心躺如他的懷中,另一隻空的手抱住随心纖細的腰肢。
随心透過船窗看着被月光照亮得略顯邪異的平靜海面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蕭瑟抱緊随心将頭埋入随心的胸膛悶聲道,“我不管你即将去哪,但——記得回來。”
随心心中一歎,歎他最終還是知道了,擡手抱住蕭瑟說道,“嗯,我一定會回來的,你還在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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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雪松長船終于駛入了深海。
屋内陪着蕭瑟下棋的随心,二人面對面坐着,手邊放着一杯茶。至于其他人根本坐不住,長時間都是呆在甲闆上的。
突然,二人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嚣,随心放下一子道,“看來又發生了什麼。”
“走吧,去看看。”蕭瑟也放下一子後,攏了攏身上披的大氅站起道。
二人走在船廊,聽見不少人在喊,“是海盜!”,“海盜來了!”
随心挑眉道,“看來這是真正的駛入深海了。”不到深海哪能遇見海盜呢?
蕭瑟二人在甲闆上和幾人會和,看着周圍一群人手拿劍弩準備射擊的模樣。
随心看着雷無桀直接上手抓着對面海盜射來的劍弩,聽到帳房先生對對面的海盜‘枭首’的解釋,随後見站在屋頂的唐蓮解決對面射向旗幟的弩箭。
雷無桀看向蕭瑟,很明顯是在等蕭瑟的話,蕭瑟雙手攏在袖中,無可奈何道,“去吧。”
隔着這麼遠都能聽清的雷無桀的大笑,随心道,“看來他在對面打的挺歡樂的。”
司空千落疑問道,“他這麼挑釁别人沒事嗎?”
随心吐槽到,“沒事,應該死不了。”
沐春風道,“我們要過去嗎?”
蕭瑟搖頭道,“除了逍遙天境,隻有像雷無桀那樣踏浪而行的才能過去。”
“那就把船開過去。”沐春風想,說着吩咐船夫改道。
“好膽量。”蕭瑟見沐春風的做派贊歎一句。
随心幽幽道,“難道不是不知者無畏嗎?帳房先生都走了。”
不一會船就行駛到海盜船附近,衆人看到的是雷無桀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行禮的畫面。
沐春風驚道,“什麼情況?雷無桀怎麼跪下了!”
随心見蕭瑟在看清對面船上之人後,一臉追憶之色時,想到恐怕這又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