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不是什麼麻煩事。”随心想了想,雖然不了解顔戰天,但從其他人口中了解白王的行事風格,兩人又是義父子,想必顔戰天就算會打一架,但不會要蕭瑟的命,“現在最麻煩的還是唐蓮那邊,現在有空沒,你帶路?”
“自然。”黑衣男點點頭,畢竟随心,蕭瑟和雷無桀在是路癡這是雪月城的人都知道的事,特别是随心,是三人裡面路癡最嚴重的。
————————————————
随心跟着蛛網的人馬不停蹄地趕路,終于趕到了一個小茶棚,即便是昨夜的大雨也沒沖刷幹淨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和地上的血迹,地上還躺着幾具暗河的屍體,而他們要找的人穿着一身黑衣靜靜的坐在茶棚下的長椅凳上,頭垂下不知生死,身前的破爛小茶桌上擺着七個酒壺。
蛛網的人入眼見到這番驚人景象後,震驚道,“唐公子!”
随心到不想黑衣人那般顯露于色,但也還是對眼前的場景稍稍驚了一下,“暗河麼...。”
“七盞星夜酒!宮姑娘,這...。”
随心不慌不忙的跨過腳下幾具擋路的屍體,順便還瞄了一下屍體,分析這些暗河的人的死因後,來到唐蓮的身前,看了看那七個酒壺道,“這家夥,還真是把命給拼上了。”
“還好之前把生死丹給喂了進去,不然早在我們來之前就已經死透了。”
黑衣人聽到一驚道,“唐公子還活着?”他如今眼中的唐蓮宛如一位已經喪命多時的亡人。
“活着?”随心眨眨眼,想了想道,“嚴格來說是生死人。”
“生死人?”
“生者為過客,死者為歸人。”随心低頭看着垂着頭一動不動的唐蓮道,“他如今不過是生死之間的徘徊者。”
黑衣人皺眉思考着,想了個合适的詞道,“活死人?”
“什麼活死人!”随心瞪了他一眼道,“那是形容被藥物控制的傀儡才叫活死人!别拿生死人和活死人比較!”
“行吧!”黑衣人聳聳肩,放在唐蓮的生死對他來說不是重點,“所以您現在能救他?”
“不然來這做什麼?”
“那接下來?”畢竟唐蓮如今的現狀可不能輕易移動,一動說不定就是個死。
随心食指和中指并起往唐蓮額頭上一點後,又站在唐蓮後背,示意黑衣人扶着唐蓮,快速的往唐蓮背上點了一個穴位,雙手結印,雙手搭在唐蓮的肩上給唐蓮傳送内力一炷香時間後,為他暫緩傷情。
随後随心在腰帶掏了掏,掏出一個小瓷瓶扔給黑衣人道,“給他喂下去。”
黑衣人照随心的吩咐後,發現喝下藥水的唐蓮似乎開始有了生機,在喝藥之前唐蓮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已經喪命多時的人,身體冰冷僵硬,面容蒼白,呼吸停止。可現在,他發現唐蓮雖然身體依舊有些冰冷但卻開始有些柔軟,面容雖有些蒼白但缺能感覺到鼻息。
“宮姑娘,您的醫術簡直...。”黑衣人滿眼的驚訝和敬佩。
“知道就好。”随心滿意的點點頭,唐蓮的表現說明之前沒白扔在他身體生死丹,“把他抱起來,租一輛馬車,咱們去天啟城。”說完跨步走起。
“....您打算去哪?”黑衣人看見随心行走的方向問道。
“這還用問?肯定是天啟城呀。”
“天啟城的方向在這邊。”背着唐蓮的黑衣人手一指,和随心走的方向大約相差了120度。
“哈哈哈~。”,随心秉着自己不尴尬就是别人尴尬的相反道,“你也知道我不認路的嘛。”
‘你也知道自己是個路癡!’黑衣人不語,直接轉身趕路,但心中對随心是一頓怨怼,從二人結伴行路開始,他就被随心的這打趣,那調侃的,仗着反正自己打不過她,還經常在自己這裡老是套取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