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他的腦子裡冒出這樣一個詞語,日後自己會同時學習醫學和金融兩個方向的内容,學習英語是必要的。
想到這裡,沈淮硯翻身下床,赤腳站在地闆上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這個房間不可能有語法或者單詞書,他沮喪地轉身走進浴室,簡單洗漱過後他便坐到桌前,決定暫時用手機來完成學習。
留學時期在英文方面沈淮硯突飛猛進,與人的基本交流沒什麼問題,隻是學術上的專業名詞還需要再學習。
他立刻打開了柳葉刀的官網試着找一些文章研讀,以此來恢複上一世的學習能力。
七點五十的時候,沈管家敲響了房門,他要求沈淮硯立刻下樓吃飯,他們很快就要去辦理相關手續。
沈淮硯應了一聲,走出了房間,他猶豫地望着秦汝州的房門,也比知道養父有沒有醒來。
“走吧,父親已經在樓下了。”秦天柏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他提着自己的書包微笑着邀請。
“好。”沈淮硯點了點頭,跟着下了樓。
秦汝州正坐在樓下的沙發裡,手裡拿着一個pad快速浏覽着什麼,早餐托盤就擺在茶幾上,裡面有三明治和粥,還有一疊堅果和水果。
“以後有什麼想吃的告訴随便一個傭人就好了。”秦汝州的目光短暫地從平闆上移開,瞄了兩個男孩一眼,而後注意力回到了屏幕上。
“父親早上好,您身體好些了嗎?昨晚睡得還好嗎?”秦天柏自然地在秦汝州的身邊坐下,并沒有急着用餐,反而問道。
“還好,先吃飯吧。”秦汝州立刻回應道。
沈淮硯對此嗤之以鼻,他幹脆地坐在了秦汝州的另一邊,握起了秦汝州的左手,注視着上面的針孔,周圍有一些泛青。
他皺了皺眉,輕聲地說道:“先生,你不聽話,昨晚手腕有亂動,針孔附近都出現淤青了。”
說着他立刻囑咐一旁的傭人去找些冰袋。
“那該怎麼辦呢?”秦汝州心情似乎不錯,勾唇問道。
“等下冰敷一下吧,先生注意不要揉針孔附近,不然淤青不容易消散。”沈淮硯避開了針孔的位置,接過女傭遞過來的冰袋,輕輕按在秦汝州的手背上。
“謝謝你。”秦汝州放下了平闆,另一隻手按在了沈淮硯扶着冰袋的手上,“我來就好,你先吃飯吧,昨晚為了我的事情都沒有吃好飯。”
“沒關系啊,反正陳家的食物也算不上什麼好東西。”沈淮硯聳聳肩,将手抽了出來。
他的手背擦過秦汝州的手心,酥酥麻麻的,柔軟的觸覺,像是柔軟的布料。
在彎身去拿盤子的時候,沈淮硯不經意間注意到了秦天柏投來的眼神,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情。
沈淮硯心情很好地沖秦天柏笑了笑,在關心病人的問題上,自己是專業的,而秦天柏隻能問些不痛不癢的問題,太遺憾了。
“不過,淮硯。”秦汝州靠在沙發上,輕聲喚道。
“您說。”沈淮硯立刻咽下口中的米粒,輕聲問道。
“雖然我很欣賞你的直言不諱,隻是我不能時時陪在你們身邊,日後還是稍微收斂一些,我相信你能有更好的方式去解決問題。”秦汝州如此說道。
“是從背後悄悄捅刀子嗎?”沈淮硯故意問道。
秦汝州的行事作風類似于笑面虎,接人待物不僅挑不出錯而且還會讓對方以為和自己很親近,隻是這些人永遠想不到搞垮他們的便是看起來弱不禁風和善淡然的秦汝州。
秦汝州略微一愣,而後笑了起來:“是的,我會盡量避開從正面捅刀子,昨晚陳家的孩子出言不遜,那麼在這次合作上我不打算讓他們好過,隻不過是東洲一條子生産線上的合作罷了。”
“不過,天柏真的對那些添加劑過敏嗎?我本想着讓管家買些零食回來,沒想到你對添加劑過敏。”察覺到一直被忽略的秦天柏,秦汝州偏過頭問道。
“不,天柏他是對藍莓過敏,當時隻是為了出氣而已。”沈淮硯搶先回應,他很滿意地看着秦天柏因為搭不上話而顯得有些勉強的面色。
“那便好。”秦汝州點了點頭。
十幾分鐘後幾人都用完了早餐,秦汝州看了眼手表站起身便打算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