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關門的時間,胖子正收拾東西準備鎖門,一輛破捷達突然停到他面前。
“等會兒關!”楚深沖過來。
身後還跟着一身酒味的董行書。
平常董行書是最體面的一人,西裝領帶金絲眼鏡,看上去最是斯文,這時候剛進花店就沖廁所吐了。
小文擦着手出來,指着廁所問:“他這是怎麼啦?”
“失戀!”楚深拎了一打酒進來。
胖子催促着他把酒放下,“你有病啊深兒!我和我老婆要回家了!你這時候提酒來幹嘛!”
“那什麼,嫂子你能自己回去嗎?我們仨要來場兄弟夜談。”楚深拎着酒就往上走,“順道能給我們點個外賣嗎?我要小龍蝦。”
“你耳朵聾了!老子叫你把酒給我弄出去!”胖子發了火,砰地一下将門關上。
一個小時後,楚深灰頭土臉地出現在胖子家樓下,董行書蹲在他邊上朝着下水道一頓幹嘔。
等胖子把老婆送回去後,他仨就在路邊一人拎了瓶酒。
“來,先漱漱口。”楚深先灌了一口。
胖子坐在董行書身邊,還想叫他别喝了,哪知道董行書很自覺地仰頭灌了半瓶。
他徹底無語了,“行了,什麼事?”
“給你說他失戀了。”楚深一本正經道。
胖子用看傻逼的目光看着他,“他不是早失戀了嗎?”
“别聽他吹。”董行書埋着頭道:“我今天是陪客戶,喝了兩瓶白的,剛出餐廳就被他拽過來,誰知道他發什麼瘋。”
“你不知道我理解,可是胖子,你别給我不懂裝懂,你能不知道我來是為了啥事兒?”楚深怒道。
胖子臉色微變,嘀咕道:“你經常發瘋,誰知道你今兒咋了。”
楚深冷哼一聲,“那你看看咱們這兒缺誰?”
董行書掏出手機,“我給玉承打電話!”
“把手機給我收起來!你是真不要臉啊,他甯肯和段也那小子眉來眼去也不肯給你個機會,你還眼巴巴往上湊,是不是賤!”楚深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董行書攥緊了酒瓶,“你他媽再罵一句試試!”
兩人喝多了吼起來,驚動了樓上的居民,一個老太太探出頭對着他們就是一頓破口大罵。
胖子好容易給調停下來。
“行了行了,不就是為了老謝的事兒嗎?他要分手,要談戀愛,這都是他的自由,他這些年過成什麼屌樣,别人不知道咱們還不知道嗎?隻要他開心,那我就祝福他。”
“是、是,他要談戀愛,沒誰攔着他,他要分手我給他放八條街的鞭炮。”楚深點頭道:“可是他腦子是有病嗎!和段也?!”
董行書把酒瓶放地上,“他倆成不了,老謝不可能幹這事兒,他要面兒。”
“面兒,你看看這是他面兒?”
楚深打開段也的朋友圈,裡面第一條就是他和謝玉承的合照。
一起吃私房,一起參加聯動,一起看視覺藝術展,晚上還一起看了音樂會。
這不是約會是什麼。
“這還沒完。”楚深道。
他挂上梯子,進入推特,翻到謝玉承的賬号。
除開沒有發合照外,其他都是同樣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