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錢若謙說的居然是真的。
還有,野哥你太讓人失望了……
出了食堂,看着林溪吃飽喝足、心滿意足的背影,徐顯光秃秃的沒什麼褶皺的大腦,陡然閃過了一絲靈感。
越想越有道理。
徐顯叉着腰,大聲質疑:“野哥,你是不是在對我不滿?”
時星野:?
他挑眉回看,表示:有屁就放。
“是不是因為我和小啞巴換了座位,你對我不滿?”徐顯結合這幾日的點點滴滴,生出了一股委屈,“你想和他做同桌嗎?”
他們一年多的兄弟情,居然還比不過一個新生。
可惡!
時星野:……
“沒有,”他矢口否認,“沒有的事。”
徐顯将信将疑:“真沒有?”
“沒。”
時星野語氣淡淡,說的笃定:“而且我對你也沒意見,雖然你比較吵,但……”
剛開始是有些微妙的不爽。
但,也就一點。
畢竟他又不是非要和小啞巴坐。
*
……
氣候漸漸轉冷。
距離開學才不到一個月,但暑意和梧桐樹上的蟬聲一樣,快速地消失在了夏天的尾巴裡。
而後随着秋意漸漸濃厚,街道兩旁的樹,不少的樹葉邊緣泛出了一點金燦燦的黃,是在對新季節表示歡迎。
林溪算了算。
距離自己上次買文具——
已經是半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好耶。
他頓時就快樂了起來。
雖然上次買的很多文具和本子,都堆在家裡還沒有用完,甚至大部分都還沒有拆封……
但是,半個月呢,那麼久了,他也是時候買新的啦~
他決定放學後再去快樂街上,“滞留”一下。
很快到了放學。
夕陽下,某個網吧的門口。
季老大帶着小弟們,從網吧裡走出來,一臉晦氣地在路邊啐了一口。
“媽的,自從上次和時星野打完架,老子的手氣就沒好過。”
季老大憤怒。
反正肯定不是他打的爛。
好幾個小弟,沒有參與到上次的鬥毆,對時星野的戰鬥力還處在一種懵懂不信的狀态。聽到這話,他們當即熱血地表示:“老大,咱要不再幹他一次?”
季老大:……
嗯??
他、他隻是随口一罵啊。
小弟:“這次人再帶多點。”
群毆??
那,勝之不武吧。
但季老大的心,卻緩慢地動了一下。
就算時星野再能打,如果人夠多,也架不住吧。
小弟裡也有相對理智的,他耿直地提醒:“老大,我們上次沒打赢,威信就已經不像之前了。萬一這次還沒找回場子,那咱兄弟們以後就很難混了啊。”
季老大豪放擺手:“诶,怎麼長他人志氣?”
話雖如此,但他心裡其實已經慫了下來。
“那就想個法子嘛。”
“說的簡單。”
“就咱,能想啥法子?”
一夥人帶着空蕩蕩的腦袋,憂愁地蹲在路邊。
季老大頭一次覺得,成績太差也不是個事兒,他們這些人的智商加起來,說不定還沒人家學霸一個人的高。這可不,要動腦子的時候,也就都歇菜了嘛?
“诶老大,你看那人,是不是那誰?”
突然,有人指着從某家店裡剛出來的林溪,興奮道。
“就是時星野的那誰……”
他哼哼哧哧地想了半天,終于想起了那個詞:
“姘頭!”
對。
時星野的姘頭。
“什麼什麼?時星野還有姘頭?”
“我靠,他姘頭是個男的。”
“我靠,這姘頭的畫風和時星野差太多了,這兩人站一起tm能看?”
季老大見過林溪。
看清對方的臉,他一眯眼,“操”了一聲:“還真是。”
“有辦法了!老大,咱要不去綁架他吧?”
小弟話沒說完,季老大的大巴掌就扇過來了。
他瞪過去:“綁架?你不要命了?”
再說了,禍不及妻兒。
這是江湖道義。
“不能這麼說啊老大,我們也不是想幹嘛,就是想讓時星野認個錯、道個歉,把上次丢的面子找回來就完了。”小弟委屈地捂着被打的後腦勺,“最近底下人心浮動,老大你不能不管啊。”
季老大的理智,一半被義氣拉扯着,一半被想象中“時星野跪地求饒”的樣子所刺激着。
雖然義氣很重要,但能讓時星野認輸的想象實在太爽了。
掙紮了許久。
他終于猶豫着開口:“要麼,試試?”
……
買買買~買買買~
我是買東西的小行家哼哼~
林溪抱着書包帶,在心裡跳躍地唱着歌。
繞過一個拐角,才往前走了沒多久,他的頭頂突然降下了一朵很大的“烏雲”。
诶?
要下雨了嗎。
他呆呆地擡頭。
季老大盡量露出和善的笑容,但因為用力過猛,反而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格外的猙獰和扭曲。
林溪:(ΩДΩ)
救、救命。
好多兇巴巴!!
“小同學,麻煩你跟我們走。”
季老大帶着小弟,“猙獰”地說道。
……
另一邊,在遊戲廳的時星野,收到了一張字迹歪扭的紙條。
【你最親愛的,在我們手上。
想救他的話,就來xxxxxx。】
時星野詭異地沉默了好一會兒。
完全無法理解。
他的親愛的?
誰?
……那指的是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