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殊意好笑地坐在他身邊，語氣蠱惑：“哥哥今天教你點東西。”

“什……麼？”

雲殊意沒說話，而是打開床前的投影，開始播放電影。

很快，餘玦就知道雲殊意在放什麼了。

一部很唯美的動作片，和苗原發他的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别。

最重要的是，裡面播放的兩個男人。

“哥哥今天要教你的是——性/教育。”雲殊意還在一旁淡然地解答，“餘玦已經長大了，是時候了解一些大人的知識了。”

“因為哥哥喜歡男人，所以隻有這種，餘玦應該不會嫌棄吧？”

餘玦僵硬地搖頭。

喜歡……男人，那是不是他也可以……

電影進入高潮部分，兩位男主互訴衷情，在一個大雨傾盆的夜晚相擁，成為了人世間的一對愛侶。故事走向高潮，整間卧室都是他們的聲音，和心上人坐在一張床上看這些，餘玦都要燒着了，坐立不安，總感覺還會發生什麼。

雲殊意靠近餘玦，低聲在他耳邊說着悄悄話，像情人間的呢喃，小聲又暧昧：“寶貝已經長大了，本來這些知識應該是你的父母教你的，現在隻能哥哥教你，如果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訴我。”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餘玦的耳朵上，他已經聽不清雲殊意在說什麼了。

他看着雲殊意從床頭櫃掏出一個小方片放在自己手心并問他：“知道怎麼用嗎？”

餘玦知道這是什麼，但他還是緩緩搖頭。

或許哥哥會……

“沒關系，我慢慢教你。”

房間的燈被關掉了，隻留下電影的光亮，電影的故事在繼續發展，但沒有人再看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床上響起，随後是雲殊意溫柔細緻的講解：“先把包裝袋撕開，然後捏住這個小泡，放在上面。”

“要緩緩打開，不能暴力。”

“疼嗎？那就好。”

餘玦靠在床頭，沉沉地喘息，被放在身上的柔軟的手吸引了所有的心神，雙手不敢觸碰自己身前的人，隻能在迷情之際，指尖費盡心思、悄然無聲地拂過他的青絲。

“寶貝的愛人不管是男是女，你對待對方一定要溫柔，千萬不能粗魯。”

“就像這樣，手上的力氣不要太大，不然會痛，但也不要太小，會沒有感覺。”

……

“好了，用完後，要給它打個結，再用紙巾包好，丢掉。”

雲殊意一邊說，一邊拿下已經被蹂躏得不成樣子的東西，緩緩打了個結，從床頭抽出幾張紙包住，丢進垃圾桶。

餘玦滿臉潮紅，似乎還沒緩過來，雲殊意故意道：“需要我幫你擦嗎？”

“不、不用了。”餘玦蓦然清醒，拉過被子蓋住自己。

伸出一隻手也去床頭抽紙，等到擦完，他才從被子裡出來。

餘玦起身穿好褲子想要逃離這裡，誰料雲殊意語氣可憐地說：“寶貝學完就要走了嗎，哥哥已經很久沒有和寶貝一起睡了，寶貝不陪陪哥哥嗎？”

餘玦的邁出去的步子一頓，又轉身回來。

躺下，蓋被子。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就是不看雲殊意。

他最受不了哥哥可憐巴巴的語氣了，一用這個語氣和自己說話，他就什麼都想答應，什麼都願意做。

“寶貝晚安。”

雲殊意笑着關掉投影儀，在餘玦身邊睡下。

少年熱烘烘的身子就在身邊，雲殊意一睡着，就循着熱源抱了過去。

餘玦整晚沒睡，手臂摟住雲殊意的腰，雖然知道這不對，但他舍不得放開。

一整晚都在思考。

哥哥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喜歡他嗎？

餘玦希望是。

但餘玦聽苗原說兄弟間互幫互助很正常，而且哥哥還是他的長輩，教他性知識也很正常。

想到昨晚雲哥哥绯紅的雙唇，還有那雙柔軟冰涼的手，散在自己身上的發絲都是那麼的美麗動人，渾身的血液往一處地方充。

漆黑的夜晚，隻有明月知道餘玦的糾結。

或許是越重視就越糾結，餘玦不敢告訴哥哥自己對他的感情，要是一切都是自己所臆想出來的，那哥哥會怎麼看他？

會覺得他是變态嗎？會把他趕出家門嗎？

餘玦不敢賭，也賭不起。

就這樣一直做兄弟，永遠在一起，也算是一個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