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在和雲殊意說的熱火朝天的青年人傻了眼,“你們内城人看上别人都是直接搶的嗎?”
其他執行官也一臉目瞪口呆。
長官不是有白月光?
當衆搶人不好吧……
昶庭疏可不管他們怎麼想,越過内城城牆回到家。
他直接落在二樓主卧的陽台上,安保系統檢測到來人是昶庭疏,“滴”了一聲後,所有預備攻擊全部取消。
昶庭疏把雲殊意丢在床上,拿過床頭的手铐将他拷住後,又将所有的警報系統全部打開,鎖住門窗,不讓他有一點能逃離的機會。
雲殊意悠閑地坐在床頭看昶庭疏忙裡忙外,絲毫沒有被抓住的恐慌,甚至還有閑心和昶執行官調情。
“聽說執行官大人被渣男騙了,有沒有想過去找渣男報仇?”
“最好好好教訓一頓,比如在床上……”
昶庭疏看了雲殊意一眼,拿起睡衣進浴室洗澡。
浴室裡,溫熱的水灑在身上,昶庭疏心情複雜。
猝不及防地就遇見了,然後呢?殺了他?
舍不得。
放了他?
舍不得。
昶庭疏覺得自己越來越優柔寡斷了,一遇上和雲殊意有關的事,總是在猶豫。
“可以在床上幹死他,不僅報了被騙心的仇,還能留住他。”
“最好讓他一直下不來床,這樣他不僅沒精力去外面禍害别人,還能一直留在你身邊。”
一雙修長白皙的手臂環在昶庭疏的腰間,柔軟飄然的吐息噴灑在他的後脖頸處。
雲殊意赤果的身體貼上他的背脊,激起一陣顫栗。
解除易容後的臉昳麗明豔,眼睛像有勾子一樣,缱绻地看着男人的側臉。
“你不想嗎?庭疏哥?”
又是這樣的語氣,那種無辜的,柔弱的語氣,能讓所有人心甘情願将心髒捧在他面前,供欣賞玩弄。
昶庭疏手臂青筋暴起,極力壓抑自己即将要噴薄而出的情感。
那雙手逐漸往下。
雲殊意輕笑一聲,“知道庭疏哥害羞,我來幫你吧。”
喪屍皇刀槍不入,自然不懼那物什,奈何時間太久,手心一片通紅。
兩人的姿勢也從胸背相貼變為雲殊意坐在洗手台上和昶庭疏對視。
永遠冷靜的雙眼泛起波瀾,昶庭疏把頭埋在青年的胸膛,雙手緊緊掐住他的腰,五指陷入腰間軟肉,昶庭疏悶哼一聲,終于結束了。
雲殊意在身上擦了擦,拇指壓在男人的薄唇上,“庭疏哥也幫幫我吧……”
如同落水的雄獅,男人的被打濕的發絲貼在臉上,一張俊臉毫無遮擋地暴露在青年眼前,卻絲毫不顯弱勢。
長而密的睫毛遮住了他那雙充滿情/欲的眼。
他溫順地俯身。
雲殊意現在才知道,昶庭疏不僅在外人面前不愛說話,床/事上也不愛說話。
跟個打樁機一樣隻知道埋頭苦幹。
又一次被抵得撞在牆上,雲殊意不得不翻身壓住昶庭疏,面若含春,命令道:“你躺好,不準動。”
“嗯。”昶庭疏視線落在雲殊意的身上,喉結滾動,大掌握住那已經被蹂/躏得不成樣子的腰肢,手指摩挲,暧昧纏綿。
滿屋隻聽得到雲殊意的聲音,偶爾昶庭疏會喘兩聲,大概是太爽了。
昶庭疏真的踐行了雲殊意的話,恨不得把雲殊意幹死在床上,一刻也不停歇。
混沌間,一枚冰涼的戒指戴在了雲殊意的中指上。
淚眼朦胧的雲殊意睜眼看,把手舉在眼前,看到了一枚閃着金屬光澤的銀白戒指,一片羽毛首尾相連,牢牢圈住了他的手指。
昶庭疏吻了吻雲殊意的唇,“不要再弄丢了。”
“……你不怪我?”雲殊意沒有拒絕這枚戒指,他伸手抱住男人的腰。
“怪。”男人健碩的手臂撐在雲殊意身體兩側,渾身肌肉緊繃,聲音低沉,“但還是喜歡你。”
因為喜歡,所以舍不得動手,所以拿走孟明越的行蹤檢測器,每天一有空就看雲殊意的行動軌迹,所以在雲殊意朝基地走來的那刻,他就開始期待相見。
因為喜歡,所以不敢去喪屍基地,怕給雲殊意帶去困擾,隻敢每晚在夢中相見。
昶庭疏想,他明白愛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