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雪白的肌膚仿佛被上了一層晶瑩的釉,泛着誘人的光澤,如雪般的色彩一直蔓延到腹部,随後被深藍色的鱗片取代,每一片鱗片在燈光下都熠熠生輝,如深海一般神秘美麗。
雲殊意的尾巴尖還在活潑地拍打着,但地面太硬,他挪了挪身子,更好的窩在宋亦寒懷裡,把尾巴纏在男人有力的腰肢上。
唇上的動一刻不停,舔舐完右手,他又去摸索另一隻手。
結果被宋亦寒抓住手腕,啞着嗓子制止:“夠了,太過了。”
聽出男人的拒絕,藍發人魚委屈的奪回自己的手,把頭埋在男人的胸膛不理人了。
宋亦寒突然被眼前這一幕可愛到心跳加速,他根本拒絕不了人魚的任何要求,紅着耳朵把另一隻手放在人魚的手裡。
等到兩隻手都被水漬包裹,雲殊意才把宋亦寒的手放開。
很快,宋亦寒就發現了雙手的變化。
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一分鐘後便煥然一新。
宋亦寒驚奇道:“這是你的能力?”
“嗯嗯。”
雲殊意桃紅的唇瓣微微上揚,舌尖探出舔了一下嘴角。
人魚的唾液有能愈合傷口的能力,比靈丹妙藥都好使。
宋亦寒被蠱惑般俯身湊近人魚的唇。
香甜的氣息噴灑在臉上,宋亦寒在親上的前一秒,突然看到了人魚懵懂的眼。
他驟然直起身,把人魚放在床上,起身進了浴室。
他真是……畜生!
雲殊意躺在宋亦寒的床上,嗅着獨屬于宋亦寒的味道,沉沉地睡了過去。
宋亦寒在浴室冷靜了半小時,再出來時,差點又進了浴室。
床上的人魚修長的尾巴失去水分的滋潤,轉換成了雙腿。
那雙腿白的反光,一點疤痕繭子都沒有,仿佛造物主最傑出的作品,一切美好的詞語都能放在他身上。
優美的足弓、流暢的腿部線條和……
宋亦寒捂住馬上要流鼻血的鼻子,錯開視線不敢再往上看。
單手繞過青年的腹部把他攬起來,把他如同抱小孩子一樣抱在手臂上,另一隻手掀開被子,把雲殊意放在床上。
雲殊意沒有絲毫要醒來的征兆,甚至有了柔軟的被子,他睡得更香了,頭埋在枕頭裡蹭了蹭,夢呓兩聲,又睡了過去。
宋亦寒在床邊點了一下沒有絲毫警惕性的人魚挺翹的鼻尖,“真是膽大。”
出門時,他回頭看了眼床上隆起的位置,離開後把門鎖住,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能打開。
雲殊意再次睜眼時,房間一片寂靜,他緩慢坐起身,在床上摸索。
“唔?啊……啊……”
呼喚兩聲,沒有人回應他,雲殊意慌張地跪在床上想往其他地方去,但摸索很久,沒有找到任何人。
這片天地隻有他一人,冰冷孤寂包裹着他,雲殊意伏在床榻上,無助地哭了起來。
斷線的淚水化作珍珠,盡情灑落。
坐在床榻邊屏息凝神的宋亦寒錯愕地睜大了眼睛。
原來是真的。
人魚的眼淚能化作珍珠。
因為心緒波動,宋亦寒的呼吸被人魚察覺到,雲殊意耳尖微動,把頭轉向右側。
“啊?”
唇瓣微張,貝齒若隐若現,白色眼眸覆着一層委屈的水霧。
他沒有質問為什麼男人不說話,隻是耷拉着眉眼,有些難過地看向男人。
雲殊意還不習慣自己的雙腿,隻能雙手撐着床榻往右邊挪動。
手掌和雙腿被珍珠硌得發紅,他眉目微蹙,吃痛地吸了一口氣,但又不想停止動作,從被褥下伸出雪白的手臂,尋求男人的幫助。
宋亦寒歎了口氣。
人魚都這麼單純嗎,被賣了還要幫人數錢。
他連着被子把青年抱在懷裡。
星盜的力氣大得驚人,一隻手就能穩穩抗住人魚。
在宋亦寒撿床上的珍珠時,雲殊意雙臂摸索着環住男人的頭,嘴裡說着聽不懂的話。
“啊啊……嗯!”
宋亦寒渾身肌肉緊繃,耳尖通紅。
這條人魚真是……
人魚的胸膛和自己相貼,隻要他偏頭,就能觸碰到。
但人魚仿佛沒有覺察到姿勢的不對,甚至抱得更緊了。
終于把珍珠撿完,放在罐子裡,宋亦寒把黏人的人魚放在床上,和他額頭碰了一下,“一會不見就哭成這樣,以前在海裡你是怎麼生活的?也需要有人一直陪你嗎?”
“額嗯!”
雲殊意看不見男人的表情,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隻能揚着臉對男人笑着,附和他的話。
宋亦寒真的拿這條人魚沒辦法,笑着和他貼了貼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