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條鍊子拴住你的腳，這樣你就不會離開我了，寶寶隻能在床上等我，哪也去不了，寶寶被我弄得走不動，隻好我抱着寶寶去廁所了。”

雲殊意紅着耳朵罵道：“變态。”

宋亦寒沉沉地笑了：“是啊，我就是變态，寶寶不是很喜歡？”

他的手順着青年的大腿往上摸，動作輕柔又富有技巧。

人魚被啃咬過的泛紅的腳踹在罪魁禍首的肩上。

腦海白光閃過，雲殊意喘息着，慢吞吞收腿，夾緊雙腿，蓋上被子。

聲音黏膩動聽：“不要了。”

“好，不要了。”宋亦寒爬上床，側躺在雲殊意身邊，“那寶貝幫幫我？”

雲殊意眨了眨眼，“哦。”

這一厮混，就混到了夜色降臨。

窗外繁星閃爍，宋亦寒睜開眼，看了眼床上還在睡的雲殊意，低頭在他額頭落下一吻。

随後拿起外套，悄聲出門。

宋亦寒離開後沒多久，雲殊意也睜開了眼，許久未用的精神力外放，籠罩方圓幾公裡。

剛恢複視力，他就看到了家裡無處不在的監控。

走廊、房間、卧室、甚至廁所，隻要是能夠放置監控的地方，全都開着監控。

微型監控如同一隻隻眼睛，靜默地守着唯一的目标。

雲殊意心道，還真是……變态。

【小九，這些監控現在開着嗎？】

【開着的宿主，二十四小時一直開着，所有監控都連接宋亦寒的終端。】

也就是說，雲殊意在家的一言一行，宋亦寒都能夠從終端看到。

雲殊意捂着胸膛，感受手心擂鼓般的心跳。

他覺得自己不正常。

正常人得知自己住的地方有監控，而且自己一點隐私都沒有，肯定會生氣。

但他卻沒有這種感覺。

他甚至很興奮。

一想到宋亦寒就在對面看着自己，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都能被看見，他就無法抑制地興奮。

這種被掌控，被關注的感覺，讓雲殊意感覺……很爽。

夜色下，一切都是模糊的，也模糊了雲殊意上揚的嘴角。

可惜了，今天有事不能陪宋亦寒玩，隻能下次了。

【替換監控畫面，顯示我睡覺的樣子。】

【好的。】

雲殊意下床，從衣櫃裡找出一件黑色外套，翻出窗戶，和夜色融為一體，朝着皇宮的方向前行。

皇宮裡。

宋亦杲的紊亂症爆發，房間裡的東西被砸得粉碎，他猩紅着眼，試圖沖破房間的禁锢。

魚……他的魚……

他要去見他的魚！

他要他的魚對他笑！

他要他的魚給他唱歌！

不知是不是人魚的吸引力太大，宋亦杲居然沖破了房間的禁锢。

守在周圍的侍從全都無比恐慌，迅速尋找掩體躲藏。

宋亦杲上位這些年，揍的人比抄的家還多，宮裡大部分人都被揍過，全都領略過宋亦杲的拳頭有多厲害。

但凡是他紊亂症爆發的日子，除了必要巡邏，大部分人都會躲在房間裡不出來。

于是這也大大方便了某人——

某處偏僻的宮殿。

宋亦寒靠着在星盜那學的躲避法子，躲開了監控巡邏和數不清的感應器，有驚無險地進入宮殿，在殿内翻找許久，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年少時藏寶物的箱子。

将東西裝進儲物器後，他緩緩掃視一圈這棟破敗不堪的宮殿。

那些年屈辱絕望的記憶從未被忘記，隻是被藏在了某個角落，一旦被觸動，就會傾瀉而出。

那塊碎成粉末的地闆，是他被削去太子之位無能狂怒時的傑作。

窗戶破的洞是宋亦杲第一次來找自己時，被他丢出去砸的。

呵。

無人願意來這裡修葺，也無人在意這偏遠的地方。

這麼多年，沒有一個人在乎他的死活。

腦海中劃過一個人的身影，宋亦寒神色柔軟下來。

不，現在有了。

被宋亦寒心心念念的雲殊意，此時也抵達了皇宮。

按照1109的指引，他很快就找到了姬琳汐的住處。

他站在人魚殿外，正準備翻窗進去，耳朵敏銳聽到了疾步靠近的腳步聲。

【你的殿裡有沒有人。】

【沒有，他們今天都不在。】

雲殊意在窗外制造了一點聲響。

聽到動靜的姬琳汐從水中浮起來，雙手撐在岸邊，睜大眼睛看着窗戶，淚汪汪地：“王……”

【别說話，有人來了。】

姬琳汐立即住嘴。

說時遲那時快，宋亦杲到了。

他帶着一身狂躁的精神力走人魚殿。

我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