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承堇把人帶去了邊家的私人醫院。
他讓雲殊意在病房好好休息,宋極馬上就趕到了。
匆忙趕來的宋極終于說出他醞釀了好幾年的台詞。
“什麼事這麼着急,大下午的一個電話把我打過來,一點小……”宋極打開病房門,愣住,“我的天哪,這麼嚴重的傷!”
“還愣着幹什麼,快送手術室啊!”宋極看着躺在病床上連喊疼都不會的人,對着外面大喊,讓護士把轉運床推進來。
雲殊意被邊承堇放在床上,被幾個人推去手術室。
邊承堇也跟着一起往手術室跑,滿臉焦急。
宋極邊跑邊教訓人。
“你怎麼把人欺負成這樣!”
“他和你有天大的仇你也不能往他臉上潑硫酸啊!”
雲殊意就躺在床上,看着邊承堇被宋極說得百口莫辯。
偷笑兩聲,被宋極發現。
……誰也逃不過宋極的毒嘴。
“你還笑!”
“都要毀容了你還笑!”
“脖子紅得跟帶了圈圍巾一樣還笑得出來!”
雲殊意:……
吾要殺了他。
邊承堇皺眉打斷宋極:“别說他,又不是他故意的。”
宋極氣極反笑,“剛才說你潑他硫酸真是高看你了,看你這戀愛腦的樣子,他喂你喝硫酸你都喝得下去。”
很快手術室就到了,雲殊意被人推了進去,宋極攔住邊承堇,“非手術人員不得入室,你在外面等。”
宋極關上手術室的門,做好準備工作之後進入手術間。
一進門,就看到他的三位助手全都倒在了地上。
宋極看向從手術台上坐起來的男人。
哪還有剛才在病房裡弱柳扶風的模樣,脖子上的傷都好全了。
呼救聲還沒說出口,一隻鬼手捂住了他的嘴。
宋極瞪大眼睛:“唔唔!”
救命——
“别緊張,做一場夢就好了。”雲殊意輕聲道,鬼手阖上宋極的眼。
病房外,一隻無形的鬼手纏上邊承堇,篡改了他的記憶。
——
兩小時後。
宋極從手術室走出來,“手術很成功,過幾天應該就能痊愈。”
“等患者醒來,我再說一些注意事項。”
宋極心裡疑惑,做了兩個小時手術,他為什麼一點疲憊感都沒有,甚至神清氣爽?
難道是手術技術已經到達了登峰造極的水平了?
雲殊意在手術室睡了一覺,醒來又回到了熟悉的病房。
“殊意……”
他偏頭看去,隻見邊承堇坐在病床邊滿臉擔憂地看着自己。
雲殊意坐起身,手摸上自己的脖子。
“我的脖子……”
“還能好,别怕。”邊承堇生怕雲殊意傷心,将宋極的原話轉告給他,“醫生說幾天後就能恢複如初,不會留疤。”
雲殊意的手遺憾地摸着脖子上的紗布,“好可惜,我本來想以最好的模樣去見他的。”
邊承堇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忍耐不住,問:“他就那麼重要嗎?”
聲音飽含怒氣:“你才剛做完手術!”
“可是……”雲殊意眼中淚光閃爍,“我很想他……”
“明天也是我們在一起的五周年,我不想錯過。”
邊承堇深吸一口氣,“……好,我送你去。”
“不用……”
邊承堇難得強硬起來:“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謝謝你。”雲殊意感激地朝邊承堇彎了彎眼睛。
邊承堇覺得自己真的瘋了,居然送心上人去見他死了一年的白月光對象。
他難道就是……舔狗?
喪着臉給宋極打了個電話,“過來吧,人醒了。”
宋極很快提着一兜子藥和紗布趕來了。
他把袋子放在床頭櫃上,叮囑道:“這些藥的使用說明我都寫在紙上了,回去慢慢看。藥一天上一次,換藥的同時就把紗布也換了,避免感染。”
雲殊意道謝:“謝謝醫生。”
宋極偷摸打量了一眼病床上弱不禁風的人。
難道是錯覺?
怎麼看到他就感覺背後涼飕飕的?
這一疑惑,就疑惑到了下班回家。
碰巧聞浔打電話約他去喝酒,他直接調轉方向盤,開車到了一家清吧。
來到包廂,剛一進門,聞浔一張符拍在了他的腦門上。
宋極:“……神經病。”
嘴裡罵着,倒是沒有把符撕下來,他和邊承堇不一樣,雖然沒見過鬼,但他信玄學,自家兄弟的實力他還是知道的。
“怎麼回事?我撞鬼了?”宋極打了個寒顫,連忙關門走進包廂。
“是也不是。”聞浔讓自己陷進沙發裡,比宋極還要迷惑。
如今的世道,撞鬼已經是常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