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殊意:“把你的項鍊給我。”
聶悅夏聽話地掏出脖子上帶着的核桃項鍊。
這個項鍊便是聶悅夏能夠和聞浔關閉鬼門的關鍵。
隻不過這一世聶悅夏的命運太過蹉跎,一直沒有找到喚醒它的方法。
雲殊意這些天找到了能消除副作用的辦法,能讓項鍊重鑄鬼界的同時不讓施法者遭到反噬。
将核桃加工,取掉核桃的内果,隻留中間的核桃壁,镂空的部分形似一對鞋。
“壁鞋”,諧音“辟邪”。
年份越久,辟邪的作用越強,最好能随身攜帶,讓辟邪沾上人氣。
聶悅夏師父得到這枚項鍊也是機緣巧合,本以為就是普通的辟邪之物,聶悅夏戴了十幾年,也沒人發現它的作用。
等聶悅夏自己發現太慢了,雲殊意等不了這麼久,人間也等不了這麼久。
雲殊意決定幫她一把——
五指按在萬鏡鬼王頭上,另一隻手拿起辟邪,薄唇輕啟:“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
地上萬鏡的頭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為什麼能用人類的法術!”
“因為我有一個美味的愛人。”雲殊意微微一笑。
在和邊承堇親昵的時候,他吸收了不少來自邊承堇的能量,再加以他的同化,足夠施展這個法術了。
幾分鐘之後,在萬鏡鬼王的無能狂怒中,他被辟邪吞噬,其他肢體化成的能量團也一并被吸收。
雲殊意把色澤變得豔麗的辟邪丢進聶悅夏懷裡。
“拿好。”
聶悅夏手忙腳亂地捧被紅繩穿着的桃核片,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直接問:“鬼王大人,那隻鬼被關在裡面了嗎?”
“他已經死了,成了辟邪的養料。”雲殊意抽出傘,随意抖了抖,“再抓兩隻應該就差不多了。”
“什麼差不多?”聶悅夏重新将項鍊戴上,“您的意思是,我的項鍊有特殊作用?”
“嗯。”雲殊意召喚鬼手抓住一頭霧水的聶悅夏的肩,往山頂飛去。
山頂,縱使聞浔天賦異禀,也無法阻擋數以千計的鬼魂,其中甚至還有兩隻鬼王。
他同師門衆人共同施展法術,防護罩籠罩山頭。
人皮鬼王安好自己斷掉的胳膊,撩起眼皮,舔了舔沾着血的唇瓣,“夢魇,别玩了,趁萬鏡不在,快點和吾一起殺了他們,咱們一人一半。”
“好。”夢魇鬼王在人皮鬼王身邊凝聚身形,“一起。”
兩鬼一齊伸手,攻擊即将落在防護罩上。
在結界即将破碎的時刻,雲殊意帶着聶悅夏及時趕到,“念我剛才用的咒語,把辟邪丢到鬼王附近。”
聶悅夏的手緊緊攥着辟邪,“我……”
“你做得到。”雲殊意打斷聶悅夏的猶豫,“他們的結界馬上就要破了,隻有你能救他們。”
聶悅夏決定相信禦空鬼王。
她嘴裡念着咒,使勁将辟邪丢往鬼王附近。
一道金光閃過,攻擊被截斷。
人皮鬼王訝然回頭,看到空中兩人,“禦空?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她以為雲殊意是來搶人的,揚眉笑了,“你也要來分一杯羹?”
“那個女人還不夠?”人皮鬼王伸手指着聶悅夏。
雲殊意對聶悅夏說:“給我點血。”
聶悅夏立馬準備握拳放血。
他出聲制止:“……不用這麼多。”
他劃破聶悅夏的指尖,取出一滴血,召回辟邪。
“你走吧,這裡我來就好。”雲殊意讓鬼手把失血過多的聶悅夏送去地面,獨自一人面對兩大鬼王。
鬼手在撞上防護罩的瞬間就消失了,聶悅夏失重,從空中墜落。
聞浔慌忙上前,接住了聶悅夏。
聶悅夏的手臂搭在男人肩上,高興笑了:“聞浔!我來救你了!”
聞浔覺得自己的心髒還要磨練,起碼要練到聶悅夏這樣,沒心沒肺,心大又樂觀。
“祖宗你快别說話了,臉白的跟鬼沒什麼兩樣了。”
他給聶悅夏止完血,懸着的心才放下來:“你怎麼和雲殊意一起來了?”
聶悅夏喃喃道:“原來大人叫雲殊意。”
随後雙眼放光:“聞浔!雲殊意真的好厲害直接秒殺了鬼王!我還以為我會死呢,結果他一來,我就得救了。”
“上一次在工廠,也是他救了我,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回報他才好。”
聞浔見聶悅夏沒有被吓出陰影,松了口氣,“還記得我之前請你救的那個人嗎?”
“邊承堇?”聶悅夏回憶了一下,想起來那個男人的名字,“他怎麼了?又昏迷了?”
“他是鬼王對象,說不定就是因為你救了他,雲殊意才選擇救你的。”
聶悅夏恍然大悟,對于人類和鬼王在一起的事情倒是接受良好,“那些秘術都是師父傳給我的,我也沒做什麼。我就說鬼王大人怎麼會救我這麼多回。”
她感歎道:“鬼王大人真是個好人!”
聞浔将聶悅夏有些淩亂地發絲别在耳後,“等這次戰鬥結束,想和我去見見我的兄弟嗎?”
“是邊承堇他們?”聶悅夏俨然成了雲殊意的迷妹,句句不離雲殊意,“鬼王大人會去嗎?”
“去去去,他不去我就去求邊承堇,讓他請鬼王來。”聞浔無奈。
說話間,空中的形式發生變化,夢魇和人皮不敵實力強大的雲殊意,很快就落了下風。
黑傘如同護衛一般守在防護罩外,保護地面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