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殊意緊閉雙眼躺在床上,手腕上铐着手铐,和睡美人一樣,睡得安詳。
似乎在等王子的喚醒。
萬幸的是自己來得及時,雲殊意應該還沒有被他們怎麼樣。
顧戎州當即說道:“就他。”
于經理毫不意外,他看到這個青年的時候也被那張臉驚豔到了,這種人放在他們餐廳,一定會是一顆萬年不倒的搖錢樹。
“我要買下他,多少錢?”顧戎州掏卡遞給于經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雲殊意。
他微微蹙眉,感覺好像有些不對。
為什麼雲殊意的臉那麼紅?
于經理笑着推回顧戎州的卡,“顧先生,多謝您對我們菜品的認可。”
“但我們的菜品是非賣品。”
“美食應該讓所有人享用,您以後要是還想吃,歡迎再來。”
顧戎州表情不耐:“别人能有我錢多?給他們和給我又有什麼區别”
于經理解釋:“顧先生,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們每一道菜品呢,都加了味特殊的調料。每隔三天就需要有人來吃,不然這道國色天香可就變質了。”
“那我買一個月,一個月以後還回來。”顧戎州繼續和于經理談判,“身為他的第一個食客,我難道沒有特權?”
于經理在心裡斟酌片刻,見顧戎州不是沒有錢的主,就算顧戎州想反悔,一個月以後他們也能把人捉回來。
這位顧先生說得對,賣給一個人和不同的人也沒什麼區别。
“沒問題。”于經理點頭,給手下打了一個電話,“過來開鎖。”
顧戎州把昏睡的男生抱在懷裡,跟着于經理從另一條路走出酒吧。
顧戎州的車被人開在了路邊,他把雲殊意塞進車後座,讓他躺在座椅上,又跟着于經理回酒吧前台。
車門被關上後,車裡本該昏睡的人睜開了眼。
暗青色的眼瞳清明。
他沒有起身,仰躺在座椅上。
剛才發生的一切有1109的轉述,雖然他看不到畫面,但靠猜,也能猜出來房間裡是什麼。
傍晚的天空霧蒙蒙的,襯得雲殊意沒有表情的臉有些可怖。
如果不是這次他挑選的身份是青腹蛇王,百毒不侵,或許他現在就因為情/欲焚身而失去理智了。
其他被綁架的人沒有解藥,也無法抵抗帶有催情效果的緻幻劑。
隻能無助又絕望的待在那間房子,期待死亡的到來。
主線中沒有說出清月酒吧的幕後主使者,原主的記憶因為緻幻劑而模糊,沒有線索。
雲殊意問1109:【小九,能查到這家酒吧背後的人是誰嗎?】
【對不起宿主QAQ,小九查不到,那個大反派聯系酒吧一直都是寄的信,範圍太廣,小九不能鎖定誰是大反派。】
【藏的真深。】雲殊意暗罵一聲,【沒關系,小九你多注意酒吧的情況,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及時和我聯系。】
很快,付完款的顧戎州回來,他坐上後座,給顧德發消息讓他出來開車。
剛坐好,就有人纏了上來。
一雙手攀上他的肩,一具帶着香氣的身體湊到他身邊,靠近,然後貼近。
恨不得把自己嵌進他的懷裡。
顧戎州雙手放在身體兩側,他垂眸看着貼在自己胸前的青年:“雲殊意,我說過這招沒有用。”
“現在沒有别人,你别裝了。”
雲殊意沒有回應,變本加厲地把頭埋在顧戎州的肩窩啃咬。
顧戎州蹙眉,扯着雲殊意的衣領把他拉起來,冷聲道:“我和你以前那些金主不一樣,色/誘這套對我不起作用,要是醒了就說話。”
“難受……”雲殊意嘟囔着,眼睛有些紅。
“你一個大男人,說話這麼嬌氣幹什麼。”顧戎州手頓了頓,把人放到左側車門邊,給他綁住安全帶,“帶你去醫院,老實點。”
雲殊意抓住顧戎州即将收回的手,帶着顧戎州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泫然欲泣:“熱……難受……”
“難受也憋着。”
顧戎州抽回手,給顧德發消息:【還沒來?死廁所裡了?】
【顧德:……哥你吃炮仗了嗎?】
【顧德:馬上,轉個彎就到了。】
三分鐘後,顧德打開後座車門,“哥你真的要我開?我才剛拿到駕照。”
看清車裡的畫面,驚呼:“對不起走錯了。”
顧戎州揉了揉眉心,把人喊回來,“去開車。”
說完,他又把鑽進自己懷裡的雲殊意拉走。
抽兩張紙把脖子上的水漬擦幹淨後,拿手機看了眼自己的脖子。
顧戎州看着紅了一片的脖子:“……”
一個兩個都不省心。
他掐了一把雲殊意的臉,“你是小狗嗎。”
“哥什麼小狗?哪有小狗?”顧德上車後想活躍一下氣氛,随後問道,“我可以養嗎?”
“你養?”顧戎州嗤笑,“你可養不好。”
他把衣服扣好,“他隻粘我。”
“好吧。”顧德可惜道,“我還挺想養一隻狗的,等我大二就去校外租房,養隻小狗。”
汽車緩緩啟動,車裡也安靜了下來。
顧戎州閉目養神間,又有人拱了過來。
顧戎州歎了口氣,看着抓住自己手的男生:“雲殊意,你到底想做什麼?”
“難受……”雲殊意委屈擡頭,雙眼沒有聚焦,朦胧的黑色眼睛注視着顧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