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銘琛,原書中的主角攻,大雍朝未來的九五之尊。
他本不叫裴銘琛,而是叫裴皓,他是已故忠義侯的兒子。
忠義侯裴玄知,是先帝曾經除了丞相之外最信任的人。先帝還是太子時,邊境并不太平,當時的忠義侯還是個小将軍,曾随他多次禦駕親征。先帝剛登基,便封他為忠義侯,且可世襲罔替,以彰顯對他的看中。
但由于先帝過于信任丞相,但忠義侯多次進言丞相獨攬大權,長此以往恐會危害江山社稷。奈何先帝不聽,故而他與忠義侯便漸行漸遠。随着先帝愈發年邁,漸漸的,他發現朝堂中人竟幾乎都是丞相的門客,他這才發現丞相的真面目,奈何悔時晚矣。
随後先帝私下召見了忠義侯,向他真誠的道了歉,忠義侯想起了二人曾經相知相惜的情分,便同意與先帝聯手。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丞相早早的就在先帝周圍安插了眼線,他們之間的談話被人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丞相。
丞相知道後,并沒有直接拆穿他們,而是在成事當晚将先帝控制了起來,并且告訴他,他們的計劃自己早已知曉,自己等的就是這一刻,為的就是抓住忠義侯謀逆的證據。
先帝這才知曉他的打算,他本想告知忠義侯,但他的身邊都是丞相的人,他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李淮将謀逆的罪名安在忠義侯頭上。
當晚,忠義侯府血流成河。但李淮不知道的是,忠義侯世子尚在人世。
本來裴皓是沒有活着的可能的,但危急時刻,侯府管家命自己與世子年齡相似的兒子換上了世子的衣服,将臉也毀了,并讓世子換上自己兒子的衣服從侯府後院的狗洞裡逃走。
他這才活了下來。
但他立下誓言,謀逆污名,滅門之仇,他總有一日會從李淮身上讨回來。
從此他便隐姓埋名,改名裴銘琛,并拜了一位世外高人為師,苦練武功,還學會了易容術。
五年後他學成歸來,本是想找李淮報仇,卻意外得知定北王戰死沙場,并且東夷騎兵早已踏破了雁雲關。一邊是國仇,一邊是家恨,孰輕孰重,他自然知曉。
故而他在京城之外組織了一隊起義軍,隊伍也由原來的二十幾個人變成了幾千人,甚至是幾萬人。這些人都是深受朝廷苛捐雜稅迫害的人。而後又陸陸續續加入了一些正規軍。
裴銘琛對這些人的訓練要求很高,且他還熟讀兵書,與東夷交起手來也是絲毫不怕。久而久之,他們也打了多次勝仗,也成為了百姓敬佩的英雄之師。
起義軍愈打愈猛,反觀那些正規軍,被打得潰不成軍。
朝廷本想向起義軍招安,但裴銘琛拒不同意。朝廷無能,竟妄圖與東夷割地和談。裴銘琛怎能容忍,他連夜返回京城,與父親在朝中隐秘的舊識彙合,他們有的明面上是李淮的人,實際上是他父親的人,隻不過他們不受李淮的重用。
有了他們的幫助,加之有起義軍這支隊伍,他們成功控制了丞相府,并将皇帝沈鴻關押了起來,他在朝堂之上列出李淮的種種罪名,并将他的人控制了起來。
之後他自己當了皇帝,與朝廷衆人一緻對外,終于在兩年之後擊退了外敵。後來他更是勵精圖治,大興改革,成功挽救了這岌岌可危的王朝。
……
之後沈晏與裴銘琛相談甚歡。
而沈晏也在有意無意的在他面前提起謝洵的名字。
是的,謝洵和他都與丞相李淮有仇,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沈晏本就想将謝洵推上皇位,而裴銘琛要能力有能力,要才華有才華,若他能與謝洵結盟,對謝洵來說就是如虎添翼。
系統知道沈晏内心所想後,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宿主,您還真是無時無刻都在為謝洵打算。”
“那是自然,畢竟他可是我的任務對象。”
而裴銘琛也很給力,他對謝洵那是贊不絕口:“定北王是大雍當之無愧的功臣,若無他,大雍的江山早已易主……”話落,才發覺自己說的好像有點多,他也不知為什麼自己這是怎麼了,就這麼容易的對一個不知姓名的陌生人吐露了真言。
“對了,還未請教東家姓名?”
“在下姓沈,”沈晏注意到他聽見“沈”這個字時,眼神有了一絲變化,他微微一笑,“單名一個晏字。”
“沈晏。”青年不自覺的默念出來,然後意識到自己這樣有些失禮,便對沈晏解釋道:“說來奇怪,在下也覺得沈兄的名字有些耳熟。”
“是嗎?那我與裴兄還真是有緣。”沈晏自是不怕被裴銘琛認出自己。
一來,他根本就沒有見過自己。二來,就算他聽過自己的名字,也應是忠義侯在他面前說起過他,但畢竟時隔多年,他應不會在意一個無關緊要之人的姓名。三來,他也并沒有在裴銘琛面前隐瞞自己身份的打算,他總是要知曉的。
二人分明初相識,卻如故友一般,分别之際還相約了下次見面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