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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驚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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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右仆射趙士全的府邸在緊鄰着張府的安化坊,府邸很大,占了半個安化坊。

這一座府邸是趙士全的父親,也就是上一任建甯趙氏的家主趙及章率領江南世家迎立延和帝有功,延和帝登基後賞賜的。

延和二年,時任尚書右仆射的趙及章病逝,尚書右仆射一職由其子吏部尚書趙士全繼任。當時朝中為此事還進行過一場激烈的廷辯,朝中各方意見不一。

尚書省為三省之一,最高行政長官為尚書令,但因本朝太祖皇帝為景王時曾領任尚書令,此後尚書令一位便設而不立,尚書省實際上以左右仆射為首。

父死子繼趙氏黨羽自是求之不得,素來與趙氏不睦的蘇州韓氏以及以慕容氏為首的北方士族罕見地站在了同一個陣營,兩方以“三省之職選賢為先,豈能世襲”為由強烈反對趙士全繼任尚書右仆射,而以建甯謝氏為首的一幹臣子也秉行一以貫之的中立态度坐山觀虎鬥。

此事争論了兩個月之久,多方權衡之下,延和帝仍令趙士全繼任尚書右仆射,趙氏一派歡欣鼓舞的同時,與其他世家勢力的矛盾也日益彌深,近幾年更是愈演愈烈,甚至從暗處交鋒變為明面上的針鋒相對。

“大舅兄啊大舅兄,我說了這麼多,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工部尚書張阜年急得在屋内團團轉,“陛下撤了柏勁左威衛将軍的職這也便罷了,頂替他的那個竟是韓氏的人!”

張阜年口中的柏勁叫做張柏勁,是張阜年的堂侄。貴妃遇刺,左右威衛有保護不力之責,無論如何都逃不過一罰。延和帝看在張柏勁是張氏子,貴妃堂兄的份上,隻是将他降職為中郎将,這已經是從輕處罰了,但是張阜年并不這麼認為。

“貴妃遇刺,一定是韓氏所為!”張阜年斬釘截鐵道,“他們定是動了手腳三司才什麼都查不出來,”張阜年氣得臉紅脖子粗,“如今倒好,我們賠進去一個貴妃一個婕妤和一個皇子,還丢了左威衛的勢力,他韓氏這個罪魁禍首反而撿了個便宜!”

相較于張阜年怒氣沖天的激動模樣,趙士全顯得冷靜異常,他悠閑地站在一缸浮萍前,俯身撥了撥水面上的浮萍,浮萍下指甲蓋大小的魚兒争先恐後地在浮萍間現身穿梭。

張阜年瞧見趙士全現下還有心思逗弄他那一缸浮萍和魚,氣不打一處來,“大舅兄,都火燒眉毛了,你就沒有想說的?”

趙士全拿起一旁嶄新的白巾擦了擦指尖的水珠,露出滿意的神色。浮萍和魚都長得不錯,令他很是寬慰,他直起腰回過身平靜地開口,“哪裡就火燒眉毛了,你急什麼?陛下隻是将柏勁降職,他不是還在左威衛嘛。”

“不止左威衛,陛下下令徹查貴妃遇刺,可貴妃省親一事從頭到尾都是我們的人經的手,這一次殃及的可都是我們自己人。”

這才是令張阜年着急之處,當初為了确保貴妃省親時的安全,這事兒一直都是由趙氏和張氏自己人負責的,結果偏生出了差錯,延和帝雷霆之怒,凡涉案之人一個都沒放過,雖說看在趙氏和張氏的面子上手下留了點情,但也并不是不罰,結果就是,他們丢了幾處重要的職位。

趙士全默默聽着,在張阜年說到“這一次殃及的可都是我們自己人”時,陡然打斷了他的話,問道,“今日阿青可向宮中遞過請安的名帖?”

趙士全所喚的阿青,是張阜年的妻子,也是他的親妹妹。

張阜年聞言一頓,不明白趙士全為何突然問起這個,正要開口,門外忽然傳來下人的請安聲,“娘子康安。”

趙士全急忙擡頭用眼神示意張阜年住口,張阜年也識趣地閉了嘴。

趙士全膝下二子五女,在這府中能不以排行論,直接被稱為“娘子”的卻隻有趙士全元妻所出的長女,趙驚玥。

下人一開口,趙士全和張阜年便知是趙驚玥來了。

果不其然,門外響起了一道溫柔和煦的女聲,“阿耶可在裡頭?”

不等下人回答,趙士全就迫不及待地開口,“是玥娘嗎?進來吧。”

少頃,書房的門被打開,門前出現了一名女子的身影,瞧着十五六歲的模樣,穿着松花色上襦配竹青色齊腰長裙,面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素手芊芊提着裙擺跨過門檻走了進來,行動間但見壓襟下流蘇紋絲不動。

“阿耶,”趙驚玥先向趙士全行了禮,又轉向張阜年,“姑父。”

二人微微點頭,趙驚玥充滿歉意地問,“玥娘不知阿耶在同姑父議事,冒昧前來,可是驚擾了你們?”

“哪裡,”趙士全搖頭否認,“你來得正好,我同你姑父已經議完事了,不信你問你姑父。”

趙驚玥當真看向張阜年,張阜年被趙士全警告似的盯了一眼,哪裡敢說“沒有”,急忙點點頭,“是啊,議完了,早就議完了,姑父這正要走呢,你就來了。”

趙驚玥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好心說道,“快到用晚膳的時候了,姑父不如留下一同用晚膳?”

“是啊,阜年,一同留下用晚膳吧。”趙士全微笑着開口。

張阜年豈能聽不出趙士全的“虛情假意”,識趣地告辭,“不留了,回去還有事兒。”

趙驚玥可惜道,“那姑父您慢些,保重身子,我讓人送送您。”

“不必,不必。”張阜年推辭着轉身離開,走出書房時,被書房中父女其樂融融的交談聲引得回了頭,無聲駐足了一會兒,而後才離開。

長樂殿中,延和帝和燕皇後同坐在上首,底下的宮人跪了一地。

“孤問你們話呢,一個個都聾了?!”燕皇後的聲音不高不低,可聽上去就知她已經處于盛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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