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朝宮年歲看着大,但保養得很好,和年輕時并無區别,尤其楚逢期精心照料,年齡越高卻卻透着一股難以形容的韻味出來。
雖是壓在牆上,都朝宮也不甚惶恐,反而配合着打開雙腿,方便楚逢期抵着,将他牢牢控制。
許是火候差不多,都朝宮眼眸低垂,指尖勾着楚逢期的發間,輕輕帶了些力,将他拉開,眉眼帶笑,像是故意一般,“繼續走走吧。”
不上不下。
楚逢期沒有意見,隻重新在都朝宮唇角吻了吻,牽起他的手,從另外一條路走了出去。
晚膳時分,他們坐馬車回了當地的府邸,楚逢期做了幾道菜與都朝宮吃下,又與他出去走了一圈。
消食差不多了,兩人一同回來洗漱,楚逢期脫衣服時解下了腰間的荷包,自從天下平定之後,他便又戴上了,如今好幾年過去,裡面有什麼都朝宮都知道,盡管如此,每次看見的時候,都朝宮還是下意識晃了晃神,驚覺時間已經過去如此之久。
這般想着,楚逢期隻穿了件裡衣便過來環住了都朝宮的腰,他語氣低沉,鼻尖蹭了蹭都朝宮的耳尖,“怎麼還不來?”
懷中人轉過身,都朝宮眉眼弧度上挑,勾着他身上一拉便開的系帶,在指尖繞圈,“怎麼,等急了?”
楚逢期受不了他的勾引,直接吻了上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都朝宮喉口溢出幾分笑意出來,松開指尖,慢條斯理地褪去了自己的衣衫,室内暖融,長發盡散,但隐隐露出的後腰冷白緊緻,楚逢期将手握了上去,滾燙熾熱,叫人難以退卻。
唇齒交纏,楚逢期托住他,将都朝宮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翻轉過去,啄吻着他的後頸,趁着都朝宮發顫的空隙,動作清晰。
桌面粗粝,說不上的感覺摩擦着脆弱的皮膚,都朝宮擡高上身想要緩解,卻被身後的人找到空隙,覆了上去。
都朝宮喘息沙啞無比,可生生像是勾在人心尖似的,楚逢期低笑兩聲,抱着他走到了池中。
面對着他的都朝宮臉頰潮紅,額發汗濕,可以看見的皮膚一片微紅,紅痕交錯。
楚逢期吻了上去,終于在結束後,抱着癱軟的都朝宮埋進被窩裡。
他意識似乎還模糊着,楚逢期攬住都朝宮的腰,将他整個人都抱住,才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又過了幾天,他們微服私訪結束,回到京中,年關很快過去,按照意料的發展,徐獻春脫穎而出,楚逢期和都朝宮隻需要再帶她一年,就可以光榮退位了!
直到激動人心的時刻終于到來的時候,楚逢期連夜和都朝宮準備行李登上船,四處旅行,隻在每個地方都停一段日子,最後在生命盡頭的時候回去,共葬皇陵的結局結束一切。
手握權利幾十載,一朝放空,其實也覺不過如此,楚逢期每天就是和都朝宮看書寫字溜湖釣魚,想着法子研究菜品,真是把胃口越養越刁。
年輕時做衣服制香的手藝也沒丢下,楚逢期十分賢惠地打理着家中的一切,幾年過去,不僅不無聊,反而十分快樂,如此日子便過得很快,轉眼間徐獻春正式轉為女帝,根據現世情況調整政策,廣納賢才,頗有他們當年風範。
見心血得以繼承,楚逢期兩人的心也落了下來,直至他們死亡那天,舉國鳴鐘九響,萬民哭嚎,街邊擺滿悼念鮮花,三月齋戒守靈,為雙帝祈福。
後來,暄朝共持續三百年,五任皇帝皆是仁慈忠良之輩,堪稱治世之最,并且最後一任皇帝并未将這盛世折在手中,而是看清了時代的洪流,開始研究科技,探索文明,繼續延續盛世,如今幾百年過去,國家繁榮昌盛,那些之前的事情,也流傳至今。
尤其第一任雙帝共統,幾千年曆史唯一的例外,并開創頂級盛世,尤其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是被後人津津樂道,改編成多種形式的文學作品,暄合帝楚逢期親手做的婚服也展覽在國家博物館當中,吸引無數人前來觀看。
在當時的手工技藝,制作出這種婚服可謂是用情至深,六米高的牆,鋪開展覽用了四米,看上一眼都覺得華貴震撼,更别提穿在身上。
現代工藝複刻是很容易的,隻是看見原作,還是從靈魂深處升起無數雞皮疙瘩。
那跨越時光洪流的愛,流轉百年,被世人所知。
而最終的結局也如同楚逢期從前所說的那樣——
萬人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