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逢期的方式不會僅限于語言訴說,而是加上行動,熱辣又大膽地将内心的想法表達出來,直到将對方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為止,才心滿意足。
樓屏月啪地一下關上了書,沉下濃黑的瞳仁,直視着那淺色的、晃着笑意的勾人眼睛,歎息一聲,擡起青年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他熾熱的掌心撫過那被柔軟衣袍包裹的腰際,禁锢住,籠罩住,将床榻凹出一個格外明顯的窩洞。
楚逢期像是深陷沼澤的可憐人,被不斷拉扯進深淵,呼吸一點一點地被掠奪入侵,口腔中的甜蜜被搜刮幹淨,混着那人冷冽的清淡香氣,将親近變得甜美又窒息。
他笑得眼尾泛紅,在親吻的同時,手覆蓋在身上那人飽滿的胸膛處,緩緩下滑,勾開了那束縛住的腰帶。
樓屏月沒有反抗,平靜地看着他動作,像是在刻意引導他做出下一步。
青年像是接到訊号般,慵懶又調皮地翻身将他壓在身下,唇角弧度透着過分甜蜜的笑意,一步步挑開身下那人覆蓋在腿心的單薄睡袍,在緩緩低頭的那一刻,卻被一隻熾熱的手拖住了下巴。
樓屏月聲線未變,低垂着眼看他,不知是刻意還是單純的拒絕,叫人捉摸不透“下去。”
這無疑是給内心滾燙的青年迎頭潑了一盆冷水,态度頗為冷靜平淡,恍若之前的親密都是假象。
楚逢期動作頓住了,下巴擱在他手心裡,一時忘記反應。
可很快,青年垂下眼,格外順從,也格外失落地從樓屏月掌心離開。
正當樓屏月思考楚逢期會用什麼方式鬧脾氣時,青年那雙溫熱的手将他掀開的下擺乖乖放回,關了燈,等黑暗覆蓋後,緩慢纏了上來,将樓屏月直接抱在了懷裡。
借着燈光昏暗,楚逢期嗅吻着他脖頸間的沉香,然後格外滿意地捧着樓屏月的臉,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那我以後的所有節目你都要看,不可以錯過,這個不可以再拒絕了!”
青年懷抱十分熾熱,他們身形相仿,抱起來便是密不可分,室内溫度始終保持在适宜的24度,兩人蓋着被子,像是一對相處多年的恩愛眷侶。
這樣的反應之下,醞釀起來的氛圍認知讓樓屏月感到幾分偏離掌控,便任由青年抱着,掌心覆蓋在楚逢期手上,任由溫度過渡,黑沉雙眸微斂,像是妥協,“知道了。”
楚逢期不滿意這個回答,撐起身,拉長聲音,“嗯——?”
“回頭錄制《偶像》,從表演到播完要花一個月,這麼長時間見不到我,你要說沒關系我就要鬧了。”
像是不為所動,又像是刻意迎合,樓屏月,“知道。”
楚逢期好似沒有發覺般,哼了幾聲,
“寶寶盯緊點知道嗎?”
聽到青年是這樣的回答,樓屏月唇邊弧度微揚,卻被黑暗模糊得十分幹淨。
他隻嗯了一聲,如同公事公辦般,語氣顯得有些平淡,與親吻時的态度截然不同,聽着生出幾分落差,“嗯,你的節目我會按時看。”
楚逢期沒有滿意,轉過身,撐起的腦袋砸回柔軟的枕頭,和樓屏月光明正大地生悶氣,“你要不要試試說‘我會想你’?這句話是不是不難?”
樓屏月原本平躺着,因為這句話緩慢側過身來,垂眸看楚逢期,恬淡平甯,
“這麼想聽?”
此刻,他修長的手覆蓋在青年髋骨附近,指尖輕擊那塊覆蓋着骨頭的皮肉,半攬不攬,低低地,“我不在你身邊,最好不要和别人接觸太近,我查得到。”
青年身軀微顫,樓屏月以為他害怕,眉心一擰。
但很快,他發現楚逢期隻是在笑。
青年翻過身來,在黑暗中直視樓屏月的模糊面龐,抱着對方的腰。
“我超級乖,寶寶要不要給我換手機,裡面裝監視系統的那種?”
這樣的提議在樓屏月意料之外,可想到他的所有表現,能夠說出這種話來也十分合理。
樓屏月似乎還沒有發現,自己的控制欲正在青年的不斷主動中逐漸退下熒幕,隻輕笑,很淡,
“我會的。”
話音落下,楚逢期便心滿意足地閉上了雙眼,哼了一聲,又抱緊了幾分,重複,“看緊我了。”
像是在尋求庇佑一般。
樓屏月無法避免地心軟,思緒翻湧,嗯了一聲,“睡吧。”
楚逢期偷偷吻了一下他的眉心,“晚安,寶寶。”
樓屏月沒有回答。
青年垂着眸,指尖微微蜷了蜷,阖上眼,緩慢地睡去。
第二天,楚逢期就帶着魏立從原公司離職了。
樓屏月手底的人辦事效率的确很高,才第三天,專門為捧楚逢期的公司正式上市,《偶像》新加入學員的通知同時下達,尤其冠軍的獎勵不斷加碼,到了讓人看一眼便十分眼熱的程度。
第四天,便從楚逢期的加入開始正式錄制。
原定100個選手席位,多了一位空降變成了101,尤其選手集結和自定席位的項目已經拍攝完畢,可不知道來了何方神聖,一朝空降,所有選手都要因為他重拍。
“哪來的皇族啊,這節目皇族還不夠多嗎?這冠軍資源給他的吧?”
“上次拍得一點都不好,正好,重拍一下。”
“重拍什麼啊,也就那麼多鏡頭,他一來就重拍,除了完整度,鏡頭給誰會有變化嗎?清醒一點,這種背景的一看就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