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逢期安靜下來,視線滑過他束得嚴肅莊重的領口,指尖勾進樓屏月的皮帶,舔過紅腫的唇,将他慢慢、慢慢拉了過來。
樓屏月俯視着他,氣質沉穩,盡管無限沉溺于欲望,卻還是像個老古董般,把一切心思藏進皮囊底下,涵養高貴脫俗,遠遠與之相悖。
如此,很想讓人把他拉下來,弄到他淩亂到克制不住僞裝為止。
沒有聽到确切的回答,楚逢期便愈發大膽,掌心覆蓋在他的腰帶上,解開配扣。
這裡私密性很高,布置在其中的攝像系統已經暫時停止運作,偌大的空間裡,循循善誘的商人将自己僞裝成一隻毫無反抗之力的羊羔,等待着青年的狩獵。
他倒是想看看楚逢期會怎麼做。
姿勢轉換,掌權者坐上了那偌大的辦公桌上,盡管處于被掌控的狀态,樓屏月的神色卻還是端正沉穩,楚逢期安靜垂下眸,唇啄吻過樓屏月的下巴的同時,另一隻手解開了西裝馬甲扣,露出規整的襯衣。
領帶已經被扯下,氣息溫柔潮濕,襯衣領口幾粒扣子皆被咬開。
一時之間呼吸滾燙到無法忽視,密密麻麻,被掀開的衣衫陡然将軀體暴露在空氣當中,像是作畫般,一一在畫布上落下濃墨重彩。
樓屏月覺得此刻的自己像是置身在蒸籠中,火熱,躁動,将一切足以失去理智的思緒悶在其間,等待着再也無法克制的地步時變得堕落瘋狂。
将蔓延的、暧昧的全部融化。
此刻的呼吸催動着帶動思緒,從喉口溢出被掌握緻命弱點的喘息,低沉到讓人面紅耳赤。
青年蓬松的黑發被修長骨感的手抓了起來,溫柔且克制地摩挲着幹燥溫暖的皮膚,直到一切偃旗息鼓,這場叫人靈感迸發的作畫才堪堪結束。
楚逢期貓咪一樣趴在樓屏月的膝蓋上,眼瞳色淺,柔軟的指尖戳了戳自己的嘴巴,舔唇微笑,“寶寶親親。”
樓屏月呼吸還未平複,聞言俯身,扣住他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
青年滿意地勾起唇邊的小痣,直到親得發麻才堪堪停止。
“喜歡嗎?”
樓屏月摩挲着青年的下巴,語氣不詳,卻讓人清楚地聽清其中的寵愛與引誘——
永遠親密,永遠持續。
楚逢期掀起眼簾,不緊不慢地伸出自己的左手,緩慢又磨人地與樓屏月的手掌相合,直到十指相扣。
唇角弧度不變,直白又勾人,“喜歡,寶寶要牢牢把我圈在掌心裡才行。”
像是某種意味深長的暗示。
樓屏月眸色幽深,而楚逢期極其惑人地挑起笑意,抽回手,認認真真地開始給他整理好着裝,将解開的襯衫紐扣圈了回去,語氣像是泡在蜜糖裡一樣,字字句句哄得人頭暈目眩。
“先前以為我就是一隻長得還不錯的小寵物罷了,我又有什麼資格和你說這些,真是蹬鼻子上臉。”
可青年笑意漸深,話鋒一轉,指腹握住打開的腰帶配扣,将其按在一起,哼笑,“不過寶寶寵我,任着我來。”
楚逢期做完這些,重新擡起眼,眼底的笑意轉變成了一種底氣十足的傲嬌和惹人可愛的得意,側過臉哼道,“再要一個親親,我就要吃飯了,餓。”
内心喧騰而出的控制欲變成了平靜的吻,樓屏月眸色幽深,垂眸在那顆小痣親下,看着面前不停露出柔軟肚皮的小貓,他第一反應就是想要徹底将其揉捏融入骨血,強勢擁有。
幾個表情,就勾得樓屏月氣血上湧,撕開沉澱幾年的成熟穩重,替換成難以言喻的心緒不甯。
他内心的欲望開始被放大。
楚逢期滿足了,指尖漫不經心地将他抵開,在恢複齊整的胸膛打着繞,輕聲道,“餓。”
不上不下。
偏偏樓屏月被吃得死死的。
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訂好的餐便送了上來,劉助理負責這些,早就連同楚逢期的那份一起辦好,被專送人員帶了上來。
解決不需要多長時間,用完餐樓屏月将上午的工作收尾,便開始着手準備下午的兩個會。
楚逢期也跟過去聽,直到下午六點半才堪堪開完,收拾了東西便和樓屏月一起下班。
可剛上車,就被樓屏月帶到了為他專門打造的娛樂公司裡。
領事看見樓逢期,畢恭畢敬地招呼一衆穿着各不相同的男男女女進來,他們衣着考究高雅,氣質不像普通員工,全都拿着冊子,時不時觀察幾眼楚逢期,用筆在上面寫寫畫畫。
形象評估?
這不是做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