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說每個人和查看病人碰到的特殊情況的關系,還有和兩年前這個病人的關聯。”盧星源把報紙遞給阮淩,又簡單概括了一下他們的關聯,“主線二還沒通,就差你了。”
阮淩一目十行地看完,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他也沒明說自己和病人的關聯到底是什麼,而是避重就輕道:“嗯,先把主線二通了吧。”
說着他就要去推最後一間病房的門。
盧星源攔下他:“哎哎哎,不能進,孟憶說需要把關聯查清楚才能進。”
孟憶笑意吟吟地想:你不會要拆我台吧?
他不确定阮淩能不能聽見,總之先想了再說。
阮淩看了他一眼:“沒事,我确定肯定不需要說出來。”
與此同時,孟憶腦海裡響起另一道聲音:當然要。
阮淩顯然比他更熟悉這種莫名其妙的共感,不僅能控制自己想一套說一套,也不會讓他窺探到其他想法,孟憶就隻敢讓自己漫無邊際地想想副本。
他不确定阮淩能感知到哪一步,而他有很多事情都不能讓阮淩知道。
盧星源又攔了一次:“你确定?你怎麼确定。”
他語氣還挺好的,但阮淩卻突然煩躁起來:“我是能力者,我能确定,行了嗎?”
在副本裡,他從來沒有這樣說話,看表情,盧星源還有點被吓到,呆呆地“哦”了一聲,就縮回手不再攔着阮淩了。
和他共感的孟憶卻能感覺到,阮淩并沒有真的煩躁或是生氣,他似乎是在表演情緒。
他默默記下這一點。
阮淩突然說:我的确是在表演,但你也不會感受到我的情緒的,我屏蔽了。
又是直擊腦海的回應。
孟憶隻覺得寒毛直立,這個共感太沒安全感了,阮淩可以肆意了解他的思緒,他卻連阮淩隊共感的控制能力到哪一步了都不知道。
阮淩推開病房門,順手拉上孟憶,大步流星地走進去,又順手把門鎖了。
孟憶無語。
這樣像是要幹什麼事兒一樣。
阮淩瞥了他一眼,孟憶知道他又感知到了。
孟憶無奈道:“你最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一個當健身教練的Beta可沒有這種能力。”
他一時間能想到的切斷共感的方法隻有向系統求助,但偏偏這一點不能暴露給阮淩,他想的時候都隻能蜻蜓點水一般地掠過。
阮淩笑起來:“孟憶,你知道我是誰的。”
熟悉的戲谑語氣,果然這個人是給點顔色就開染坊的人。
孟憶默認了,還是堅持問道:“解釋,共感。”
阮淩歪歪腦袋:“你猜猜這像什麼。”
像有點大病。
阮淩絕對聽見了,他也不惱,笑眯眯道:“想得好,你再多想點怕不是要瘋了。”
孟憶自顧自地開始查看病房。這間病房很常規,六張床,熟睡的NPC。按照推斷來講,他們都遇到過屬于自己的特殊情況了,這間不會再有什麼問題,不過他還是仔仔細細查看。
阮淩看着他查看完五張床,才開口道:“我是哨兵。”
看這狀态,他說的絕對不是那種站崗放哨的哨兵。
這個設定比較冷門,孟憶也好久沒見過了。但這是一個ABO世界,更别說他經曆過的哨兵向導世界也沒這麼貼近。
他想得很快,苦中作樂地想,這樣也方便,不必張嘴說話了。
阮淩:“我建議你還是自己說,讓我讀的話,容易越陷越深。”
看來這個家夥又自己搞了什麼設定。
孟憶:“行,你說。”
阮淩:“我是能力者,有身體強化,所以是哨兵。我這個哨兵呢,它是改良版的,如果和向導結合,雙方都能感受對方的思緒與肢體感覺,共享精神圖景。但如你所見,我是這個世界裡唯一的哨兵,自然沒有和向導結合,剛剛那個NPC尖叫太猛,我精神屏障碎了一小下,就把你拉進來了。”
孟憶控制着自己一邊想一邊說:“身體強化所以是哨兵?怎麼不是Alpha呢。你已經把我拉進精神屏障了嗎?沒感覺到。”
阮淩眨眨眼:“哎呀,身體強化這一點,你懂的。精神屏障我對你屏蔽了,你畢竟是普通人,我屏蔽你還是能做到的。”
孟憶也不過多糾結精神屏障這一點了,于情于理,他都不該進入。他點點頭:“好,我知道了,那共感什麼時候能斷開?”
阮淩:“等你從我這裡出去。很遺憾,你不能自己控制,進度得看我這邊。”
孟憶:“所以你的關聯是什麼?”
阮淩:“不重要,能通關。”
他随便看了看那張還沒查看的病房。
系統:“病人宗慧,護士孟憶,病人顔詩文,護士盧星源,醫生田野,病人阮淩,合作完成主線任務二‘查看一層病房’,任務完成評價A,A,A,B,D,D。”
阮淩不滿地“啧”了一聲:“你們在我醒來之前做得不錯啊,拿個D,我直接退出MVP競争了。”
孟憶驚訝:“你還在乎這個?”
阮淩:“當然了。”
孟憶心說阮淩原來是這麼認真的人,結果剛想完,阮淩立刻回頭補充道:“你知道的,有些人是那種,在遊戲裡談談戀愛都要先問你MVP率的。”
……這人真是不忘初心。
在重新打開門之前,阮淩冷不丁地問:“所以,你是那種在遊戲裡談戀愛會在意MVP率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