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憶微微驚訝,沒想到湊齊的條件判定如此敷衍。
他本以為至少需要所有身份卡都在一個人手上或是有身份卡和規則書的人同時肯定開始遊戲,沒想到他剛一開口就進入了。
這未免讓他的角色變得有點微妙。
他還不認為這是一個暴露能力者身份的好時機。
說多錯多,他也不準備解釋什麼,坦然地面對零星探究的眼神。阮淩向有身份卡的幾人要了卡,都握在手裡:“直接抽可以嗎。”
沒人有異議,大家稍微商量一下,彼此謙讓着把卡抽了。
孟憶看了一眼他自己的,上面寫的是“【妖類】”。
拿到“狼人”,意味着他還有兩個睜眼隊友。他沒有拿出規則書,其他人應該都不知道需要扮演身份事情,這局也許會比較平靜。
那邊的晏錦薇已經開始發問了:“所以,這個咋玩啊,咱們就現在坐下來喊‘天黑請閉眼’?”
夏知雨搖搖頭:“應該不是吧,要是這麼簡單,就不需要這麼好的卡,也不需要‘銷毀身份卡’這種事了。”
但對于究竟要怎麼玩,她也是一籌莫展。
阮淩掃了孟憶一眼,接道:“要不我們先借體育課的機會當捉迷藏一樣試一把,看看系統認不認,下一把再正式開始?”
大家沒有異議,孟憶倒有點不願意。
他知道這樣子系統肯定不認,好不容易拿到有身份的牌,再重開一次,誰知道會不會變成“平民”牌啊。
但他不願意拿出規則書,這種程度的虧就必須要吃。
那邊晏錦薇又問:“但是如果按照捉迷藏的模式來玩,我們怎麼知道該誰行動了呢,又沒有手機或者對講機一類的東西。再說了,這樣狼人不就知道預言家是誰了,畢竟沒有法官,預言家要看别人的身份卡。”
“這也是難度之一吧。”阮淩沉思片刻,也無法解決。
“好吧。”晏錦薇也沒有再說什麼,不過她說的問題确實很必要,這局遊戲進行得實在混亂,孟憶象征性地找了幾個人收走了他們的身份卡,但至始至終都沒碰到他的隊友。
最後還是快下課,體育老師要求集合他們才湊到一起。
晏錦薇一陣搖頭:“這樣不行,别說系統不認,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幹什麼。”
衆人附和。
阮淩卻微微一笑:“别擔心,我找到規則說明書了。”
孟憶一愣,差點懷疑真的有第二份規則書。
按理說,一半在他手上,一半在蔡成或顔詩文手上,阮淩拿的則是第一張“【妖類】”身份卡。
但他說的是“規則說明書”,孟憶手上的則是“規則書”。
難道還有兩份,或是阮淩僞造的?
事實尚不清楚,孟憶決定看看阮淩會拿出什麼東西。
體育老師人還挺好,提前了一點下課的時間,放他們走的時候下課鈴還沒響。
玩家們避開人潮,又圍到阮淩身邊。
孟憶眼皮一跳,阮淩居然也拿出了一張白紙,同樣是被揉過再攤開一樣的感覺。
不過展開後就不太一樣了,裡面居然是用别的文字拼貼在一起的,并非孟憶手上的規則書一樣,确實是寫在上面的文字。
雖然有一點奇怪,但并非不可以解釋,晏錦薇就馬上找好了理由:“哦,這是發明者怕暴露身份所以才這樣搞的嗎,好聰明!”
夏知雨倒多問了一句:“阮淩,你這是從哪裡找的啊?”
阮淩:“在教學樓那邊的牆根。”他指了指方向,似乎恰好是他們教室對應的位置。夏知雨的眉毛舒展了一些,看起來也接受了這個說法。
孟憶就站在阮淩身邊,加上他本身有規則書,阮淩手上拿的“規則說明書”對他來說倒沒有什麼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