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淩沉思片刻，提議：“或許……直接去問肖老師？”

孟憶：“啊？”

如此草率？

“問問也不會怎麼樣，顔詩文和蔡成天天去辦公室。”阮淩随意道，忽然神色一凜，“她們不會知道什麼吧？”

“不好說。”孟憶看了阮淩一眼，“你不清楚？”

顔詩文顯然和阮淩關系匪淺。

“保持未知才有意思。”阮淩眨眨眼，“我下午去找老師——要避開顔詩文她們——你和我一起嗎？”

這樣有隊友的情況，孟憶還不太适應。

他面上不顯，隻是點點頭：“好。”

經過阮淩提示，孟憶特意關注了顔詩文和蔡成的動向。她們每節課間都會拿着作業離開教室，等到上課才回來。

這要怎麼避開她們？

放學後，孟憶和阮淩試了一次。

他們特意拿了好幾科的作業，免得太刻意。

一進辦公室，便有人注意到他們：顔詩文。

她遠遠地看兩人一眼，眼裡露出挑釁。

阮淩微微皺眉，想離開辦公室。孟憶拉了一下他的手腕，低聲道：“去聽聽。”

“也行。”阮淩同意，兩人湊到肖葉靜辦公桌旁。

看見他們，肖葉靜笑了笑：“孟憶，阮淩，稍等哦，蔡成還有問題。”

“嗯。”孟憶點點頭。

他聽了一會兒，發現肖葉靜真的隻是在講題，便開始走神。

他的眼神不動聲色地掃過肖葉靜桌上的東西。

除了教學需要的資料，肖葉靜桌上的東西可謂五花八門。孟憶看了半天，隐約在書架縫隙看到他想找的東西——似乎是三年前的畢業合照。

他還想看仔細一點，肖葉靜轉向他：“孟憶，你是什麼問題？”

“呃。”孟憶卡殼了。

他的作業都是抄阮淩的，根本不記得。

孟憶幹脆一指阮淩：“老師，是他有問題。”

肖葉靜又轉向阮淩。誰知道阮淩站在那裡發呆，突然被點到，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下次準備好再問吧。”肖葉靜笑了笑，也沒怪他們，“顔詩文同學還等着。”

顔詩文向她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又看向孟憶：“有些問題不隻有你們想知道。”

她明顯話裡有話。

孟憶微微皺眉：難道顔詩文也知道植物園往事？

走出辦公室，他看了阮淩一眼。

隻見阮淩趴在辦公室外的護欄上，眯着眼吹風，很惬意的樣子。

孟憶緩緩吐出一口氣：也是，這裡是憑阮淩記憶定制的觀光副本，他不想走也正常。

阮淩吹了一會兒風，問孟憶：“你準備怎麼辦？”

别說問老師要名單，就連“問老師”這個動作都沒有完成。

孟憶暫時沒有特别好的想法：“我再想想。”

阮淩直起身：“我有一個提議。”

孟憶：“嗯？”

“軟的不行我們來硬的。”阮淩拍拍他的肩膀，“今晚，繼續？”

孟憶花了半秒思考這句話有沒有一些黃色意味。

他确認道：“你要幹什麼？”

“偷啊。”阮淩一臉正氣。

孟憶：“……你還真是一點規則不講啊。”

阮淩謙虛道：“過獎過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