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最後沈勝意真的不來找她,她做一個大公主未婚夫心上的疙瘩也挺不錯的。
她勾起唇角,把手掌覆在了門上。
“咔哒。”
解鎖聲響起,顧景瞬間跑到了門口,滿心期待地看向來人。
“小景,在家乖不乖?”
“汪!”
溫野笑着摸了摸他的頭。
“姐姐給你帶了糖哦。”
“汪!”
溫野拉着顧景到沙發坐下,顧景沒有坐,而是跪在了地上。
他的病有好轉,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過來的。自顧晟把他送到這裡後,溫野每天都會克制他一點,現在至少他已經很少跪着了。
她溫柔地看着他:“吃藥好不好?”
顧景直直跪着的身形瞬間塌了一下,似乎做了一番内心掙紮,又認命似的乖順地張開嘴巴。
溫野素手抓起數個膠囊,又一個一個地喂他嘴裡,一次一次喂他喝水。
手指似乎不小心沾了水,最後一片膠囊粘在了她的手上,怎麼也放不下去。
顧景睜着澄澈的眼睛,微微歪頭,伸出舌頭,将她指尖的藥片卷了進去。
溫軟的舌頭劃過手指,溫野身體不明顯地一抖,盯着手上不明顯的水漬出神,而顧景已經抽了張紙,動作輕柔地擦去她手上的水漬,像對待珍貴的珠寶一樣。
溫野眨眨眼,用手撫上顧景光潤的面頰:“越來越聰明了呢。”
顧景咧起嘴,笑得很陽光,似乎聽得出這是很好的誇獎。
不過肌膚的觸感又讓顧景紅了耳朵。
溫野剝開糖果包裝,捏起粉潤的糖,居高臨下命令他:“張嘴。”
顧景亮着眼睛乖乖聽話。
這是好吃的草莓味糖果!
溫野看見顧景的舌頭迫不及待地跳動着,淡紅的薄唇大張,迎接她的入侵。
她這次沒有懸空投喂,而是将手指輕輕貼在他溫熱的唇邊,指尖伸進去,将糖點在他的舌上。
顧景的臉“唰”地紅了。
溫野輕笑,将顧景已經微微閉合的嘴推上,留有濕度的指尖開始描摹他的唇形,聲音如魅:“好吃嗎?”
顧景鈍鈍點頭。
他沒聽清溫野問他什麼,他隻是下意識地點頭。
他感覺自己有些燒,身體好燙。
這是怎麼回事?
黑色長睫掩不住他思考的神情,帶着羞赧,帶着猶疑,盡數落在了溫野眼睛裡。
溫野神色有些複雜,不過今天的調教也就到這,這足夠顧景翻來覆去一晚上了。
她起身回房,沒有注意到顧景落寞的眼神。
“咕噜咕噜。”
溫野把自己沉進浴缸裡,窒息的感覺讓渾身血液沖向大腦,腦中思緒也更清晰。
顧景作為顧家的二公子,向來都是被捧在掌心的存在,更何況他有個極為寵他的帝國軍工執行官哥哥,巨大的羽翼下,曾經的顧景也應當是沈勝意一般的存在。
可他突然間患了精神病,自我認知變成了狗,奇怪的病症讓身邊所有人敬而遠之,他一定很痛苦。
試想,在一個上百人的老宅裡,傭人們看着他上蹿下跳、做出奇怪行為,卻因着他的地位隻能視而不見,這在顧景眼裡是怎樣的場面?
他隻會覺得所有人都冷漠,覺得沒有人能理解他,他會陷入一次次的内耗,在衆人平靜的目光中無力地發瘋。
即使是他的哥哥,也沒辦法理解他。
而溫野,就是填補這樣空缺的存在。
她可以很輕松、無負擔地,把顧景當狗。
而顧景呢?樂在其中。
她的行為,早在她和顧景見第一面的時候,就規劃好了。她必須扮演一個主人角色,這樣才能拿住顧景,順便拿住顧晟……
“嘩——”
溫野破水而出,雙手撐着浴缸,貪婪地呼吸着空氣。
“叮。”
終端手環彈出了一條消息。
她素手一捏,信息打開,門外監控裡,站着剛剛按響門鈴的顧晟。
溫野瞥了眼時間,現在是晚上八點。
窗外夜色已經濃了,略一思索,她從浴缸中起身,慢條斯理地擦幹身上的水珠,披上雪白浴袍,散着滴水的頭發走到書房。
她打開桌邊抽屜,從中取出一管信息素引誘劑。
那盒子明顯有18個凹槽,而溫野拿的,是最後一管。
她面無表情地将粗長針頭插入頸側,手指輕推,一管引誘劑就見了空。
将一切歸位後,她鎖上了書房房門。
此時顧景已經回了自己房間,溫野想了想,将拖鞋扔在了一旁,光着腳跑到門口,給顧晟打開了門。
少女略帶喘息的聲音在走廊響起:
“顧執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