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是我,季雲天,昨天撞了你車的人。
季沉: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請你吃頓飯。
似是怕溫野不同意,他又補了一條:心懷歉意,還請賞臉。
溫野收到消息的第一直覺就是不對勁。
以她手裡的資料來說,季沉雖行事詭谲,但甚少與人來往,更别說是剛見了一面的陌生女人了。
但到手的機會不得不抓,本來接近季沉就困難,就算這次季沉設的是鴻門宴,她也要去。
不過她的人設需要她拉扯一下。
溫野:沒關系的,誰也料不到這種事。
為了防止季沉脫線,溫野又打了一句“如果你想交朋友,那麼我會去的。”,可這句話沒等發出去,就被季沉打斷了。
季沉:你不給我機會我心難安。
溫野沒由來地打了個冷戰。
一見鐘情這種說法在她這裡是沒什麼信服力的,可她想不出季沉還能因為什麼原因非要約她見面,索性也就不想。
溫野:那……後天可以嗎?
季沉:好,那後天聯系。
溫野退了與季沉的聊天框,忽然瞥見今日的新聞頭條,看見“祁倦秋三個字”,她立刻點了進去:
冷血動物祁倦秋!祁董葬禮竟一滴眼淚未落!
溫野登時怔愣了一下。
祁倦秋的資料上對他和他母親的關系提及甚少,甚至他的童年、過去也都隻有寥寥幾筆,她根本沒有切入口。
思慮半響,她還是給祁倦秋發去消息:節哀。
祁倦秋大概不會給她回消息,她也沒指望祁倦秋能回消息,她就是為了刷存在感的。
祁倦秋不排斥她,那麼她現在要做的,就隻有成為祁倦秋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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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晟。”溫野到嘴的首席兩字被生生吞下,轉了個彎,“其實我打車回去也可以的。”
顧晟關上了車門,将西裝外套脫下扔進後座,解了幾分領帶:“順路。送你回去,順便陪陪我弟。”
溫野“哦”了一聲,準備去拉安全帶,卻發現這安全帶像被卡住了一樣,怎麼拉也拉不動。
顧晟墨綠深瞳瞥到她的窘迫,寬肩一側,長臂一撈,将溫野圈在了臂彎裡。
薄荷味的信息素瞬間充斥溫野鼻息,她小鹿般的眼神就這樣撞進顧晟眼裡,澄澈幹淨,卻盯出了顧晟心裡的龌龊。
昨日鍊接的畫面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溫熱的觸感仿佛還留存在手尖。
溫野沒有錯過顧晟泛紅的耳朵,為了表達羞澀,她随上了自己臉頰粉紅。
顧晟動作其實很快,隻是兩人各懷心事,這才像是時間被放慢了一般。
“安全帶出了點問題。”顧晟解釋道。
至于為什麼出問題,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溫野:“……嗯。”
車子啟動,駛上了大道。
“我記得你說你做飯很好吃?”顧晟醇厚的嗓音從狹小的空間内響起。
提到做飯,溫野像打開了話匣子:“其實也沒有啦,不過我确實有些心得……”
她像個炫寶的小孩子一樣,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顧晟不但沒嫌煩,還輕輕勾起了嘴角。
“……你怎麼走這條路?”溫野正絮叨時,發現顧晟走的并非回家的路。
顧晟單手控制着方向盤,語氣都帶着幾分笑意:“帶你采購。既然你說要感謝我,那請我嘗嘗你的手藝?”
溫野羞紅了臉,顯然是想到了昨晚的事。
她聲如蚊蚋:“好。”
顧晟偷偷窺向溫野,隻覺心都要化了。
她身穿白裙,肌膚瑩潤而透白,黑發乖順地伏在身前,精巧的小臉上泛着可人的紅。
不出意外的,他的信息素又開始瘋狂躁動起來,身體也起了反應。
自他上次在溫野家失控開始,他的身體就總……
有那麼一瞬間,他開始後悔,昨日在鍊接時,給她留下的是為期三天的臨時标記。
如果是長期标記……
顧晟熱得直接解下了領帶。
進入超市時,顧晟穿着精心修裁的白襯衫,發型微亂,精壯的肌肉在襯衣下若隐若現,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而當他們看到顧晟身邊的溫野時,那目光變成了一種欣賞,甚至有幾分嫉妒。
顧晟耳聰目明,感受了個真切,異樣的情緒在他心裡不斷滋生、瘋長。
他倏然向前跨了一大步,走到溫野身邊,隔着衣袖,抓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不重,但足夠溫野感受到。
她有些受驚,疑惑地回頭看他,手裡還舉着大包零食:“怎麼了?”
顧晟臉不紅心不跳:“突然想起,你上次為什麼用手铐铐着我弟?”
“小景畢竟是我從路邊撿到的,我怕他再走丢……”
顧晟認可地點點頭:“這裡人是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