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2年A班早上有一節為期一小時的倫理課，導師是庫洛洛.魯西魯，這位導師看似溫和有禮，實質是衆多導師裡最心狠手辣、為達目的能不擇手段的人。

“今天，我們來聊聊‘道德’這個詞——”庫洛洛看了一眼空着的桌位，然後随手扔掉教案書，靠坐在桌面上。

今天的他，穿着一身白襯衫黑褲子，額頭上系着繃帶遮擋住那道十字刺青，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

娜美側頭看向一方通向的方向，見他旁邊桌位空無一人時，眉頭皺了一下。

新同學第一天就缺席，這不是一件好事，而且還是在庫洛洛的課堂上。

娜美有點小擔心。

庫洛洛開始上課了，然而認真在聽課的沒幾個，大家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比如特拉法爾加.羅在抱刀休息，黑崎一護在發呆，齊木楠雄在聽着老師和學生們的心裡活動。

“——有同學願意先來發表一下意見嗎？”庫洛洛掃過班級裡吵吵鬧鬧的學生，略過高舉着手的窩金和蠢蠢欲動的飛坦，視線落在芥川龍之介身上。

“芥川同學？”

芥川龍之介擡頭，冷淡道：“道德？那是什麼玩意？我隻服從組織的命令。”以及太宰大人的命令。

班級：“……”

庫洛洛輕笑一聲：“下一位，富岡同學——？”

就在這時，班級大門倏地打開，海音寺绫抱着課本站在門外，朝庫洛洛滿是歉意道：“抱歉，我不小心在學校裡迷路，所以來遲了。”

這位新生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她隻是站在那裡，就能吸引住全部人的目光，可偏偏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很淡定，沒有那種驚豔。

庫洛洛眼裡閃過一抹深意，說着：“你來得不算遲，課堂才剛開始。”

海音寺绫點點頭，剛要走回自己的桌位，庫洛洛再次喊住了她。

“海音寺同學，你對‘道德’這個詞有什麼看法？”

原本昏昏欲睡的班級衆人頓時來了精神，齊刷刷轉頭看向這位新來的學生。

他們這些人相處了兩三個月，雖然不是對每個人都了如指掌，但也算得上是熟悉。

隻有這位新生，依舊陌生的很。

“道德——？”海音寺绫怔了一下，垂眸認真思索了一會，鎮定而答：“道德是人類共同生活及其行為的準則和規範，對人類起着約束作用。”

她直視着庫洛洛，繼續說：“衆所周知‘道德’取決于個人行為、目的和環境，就我個人而言，這很重要，隻有這樣才能和大家和睦共處，放任欲望橫行，不扼制貪婪和殺戮，後果就會很嚴重。”

這回答隻能算是中規中矩，但比芥川龍之介、窩金等人的回答好太多。

庫洛洛讓她回到桌位上，轉而對其他學生道：“就像海音寺同學所說那般，‘道德’隻是一種——”

海音寺绫剛坐下，娜美就轉頭看了過來，好奇問道：“你真迷路了？”

不過斯諾利亞學園這麼大，迷路也是常有的事。

娜美隻是随口一問，誰知海音寺绫臉上閃過一絲尴尬，壓低聲音道：“我……起晚了。”

娜美‘噢’了聲，了然道：“放心放心，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

剛進入斯諾利亞學校的時候，幾乎每一天都有大部分人缺席，導緻分數越來越少，最終熬不過去了才努力爬起來上課。

作為過來人，娜美很了解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