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天巨樹之下,兩個頭上長角的四五歲的男孩,鬼鬼祟祟的朝着某一個方向走去。看他們小心翼翼的樣子,磨磨蹭蹭的動作,一定不是去幹好事。
炬坐在高大的桑樹之上,如同往日一樣,聽着周圍鳥兒們的叫聲。或許是因此,他和赤帝女有飛禽一族血脈的關系,這些喜鵲對他們視若無睹。不像其他人,隻要一來到桑樹周圍,喜鵲和其他品種的鳥兒,就會飛離枝頭,展翅高飛。
再一次的看到鳥兒們一哄而散,炬就知道,是有人來了。他低下頭,看見了兩個熟悉的男孩的蹤影。
“這不是金角和銀角嗎?他們這是要去幹什麼?”炬疑惑的想了想,扒開了桑樹密密麻麻的枝葉,朝着下方喊道:“金角,銀角。”
突如而來的聲音,讓金角和銀角吓了一跳。他們立刻站直身子,警惕的看着四周。
“是誰?”金角橫眉冷目,警惕的看着四周。
銀角疑惑的想了一下,然後拉了拉金角的袖子,有些不确定的說道:“我怎麼覺得,這個聲音,有一點耳熟?”
“是我,我啊!”炬皺了皺眉頭,大聲呼喊道。
“你在哪裡,給我出來,别裝神弄鬼的。告訴你,我們可不怕。”金角色厲内荏的說道,額角上突兀的出現了一滴冷汗。
聽到這裡,炬無語的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金角,銀角,你們擡頭,看上面,我在樹上呆着呢!”
金角和銀角聞言,連忙擡頭看去。隻間密密麻麻的枝桠間,隐隐約約有一個小巧的人影。
“你是誰?幹嘛要吓我們?”金角不滿的說道。
炬深呼吸了幾下,心中盡是不滿。雖然他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面了,但是,也不至于忘記了他吧!
就在炬準備回答的時候,銀角拉了拉金角的袖子,有些尴尬的說道:“金角,好像是炬的聲音哎!”
“炬,那是誰?”金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不甚在意的說道。
“就是我們在阮常大巫哪裡遇到的小弟弟啊!”銀角回答道,神情更尴尬了。
金角聞言,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啊!怪不得這聲音,聽着有些耳熟。”
“終于想起我了嗎?”炬不滿的叫了一聲。
金角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咧嘴傻笑。“哈哈哈哈,炬,抱歉啊!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冷哼一聲,炬沖着下面喊道:“金角,銀角,你們兩個讓一下,我要下來了。”
“好好好,我們這就讓開。”金角說完,立刻拉着銀角退後了幾步。
扶着桑樹粗大的枝桠,炬一步步的來到最下面的枝桠上。然後,他縱身一跳,背後稚嫩的翅膀張開,帶着他安全的落地。
“炬,你在樹上幹什麼啊?”見炬落在了草地上,銀角走上前來,好奇的問道。
炬搖了搖頭,回答道:“我沒有幹什麼,隻是在上面休息。順便,聽一下那些鳥兒的叫聲。”
“也對,你有飛禽一族的血脈。像你這樣的人,是比較喜歡住在大樹上。”銀角理解的點了點頭,臉上沒有絲毫驚訝的表情。
金角跟着銀角來到炬的身邊,有些惴惴不安的說道:“你住在樹上也就罷了,幹嘛要吓唬我們啊!你是不知道,剛才差一點兒,我的魂兒就要丢了。”
“誰叫你的膽子那麼小,我不過是叫了你們一聲罷了。”炬立刻反駁,神情不滿。
“遇見你,算我們倒黴。”金角不忿,也不知道怎麼反駁,隻好如此說道。
“切,”炬冷笑了一聲,沒有理會金角,而是看向脾氣比較溫和的銀角。“銀角,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聞言,銀角有些慌慌張張的環顧四周,就是不說實話。“那個,炬啊!我們這是······”
這個表現,炬不用猜就知道,他們這是有鬼。“說呀!難道,還有什麼顧忌不成?我又不是别人,肯定會為你們保密的。”
“我也不知道,你去問金角吧!”被逼的急了,銀角破罐子破摔,一下子躲到了金角的身後。
沒法子,炬隻好将目光放在了金角的身上。如果說,幹壞事總有個帶頭的人。那麼,人選絕對是調皮搗蛋的金角,而不是溫順可人的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