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挂了挂鄭和的鼻子,領着他去湖區。
“你喜歡釣魚嗎?”他問。
鄭和搖頭,道:“不喜歡,多沒意思啊,一等要等好幾個小時。”
“怎麼會,”白恩把椅子支起來,從纏線到放餌一步步教鄭和,鄭和看得心不在焉的,沒一會就坐椅子上開始玩手機了,白恩歎氣,道:“别總看手機,對眼睛不好。”
“就玩一會,你看,”鄭和拿起自己的椅子和白先生的靠在一起,兩人緊緊貼一塊,鄭和整個人都是靠在白恩身上的,他指着屏幕上的釣魚單機遊戲道:“你釣魚,我也在釣魚,咱倆一起努力奔小康!”
“呵呵。”白恩将鄭和稍稍推遠一點,将魚鈎甩入水中,餘光一瞥,門口走進來兩個年輕男人,在他們倆身邊不遠處也投下魚鈎。
那兩人坐下後對白恩飛快地做了個手勢,白恩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鄭和玩遊戲玩累了,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把手放水裡攪來攪去,白恩能感覺出手裡的魚竿動了動,他能想象得出好幾尾魚都被這鄭和吓得驚慌失措的模樣,笑了會,問道:“你做什麼呢?”
“洗手。”鄭和其實正低頭在稍稍淺一點的地方撿石頭呢。
白恩走過去把他拉起來,道:“你怎麼跟永遠長不大似的,水髒,别玩了。”
“沒事,我兜裡帶濕巾了。”鄭和把沾濕的手在褲子上滿不在意地抹了抹,拿出濕巾給男人:“給你片,把手擦擦。”
“我是讓你擦幹淨。”白恩忍俊不禁。
“啊?我呀,我不用。”鄭和回答地特利落,又跑去翻石頭了。
“我看出來了。”白恩說着,挽起褲腿也跟着蹲下來,也不把魚餌放好,直接将魚鈎支上架子放在旁邊,看鄭和擺弄。
鄭和往白恩身邊拱了拱,白恩順勢把人抱過來。
他們倆在一起時經常會這樣,非要肌膚相貼才舒服,就像得了皮膚饑渴症的病人一樣,稍稍分開,心裡就感覺相貼的皮膚跟撕開一樣難受。
白恩把下巴擱在鄭和肩膀上,看着鄭和正在清洗一塊長方形的石頭,便道:“你要是覺得無聊了,咱們就回去吧。”
“不無聊,”鄭和洗地專心緻志:“多好玩啊。”
白恩十分不理解,在不算清澈的水裡翻來翻去找沉浸在泥土裡的石頭有什麼好玩的?他的潔癖讓他僅僅是想到這裡就覺得渾身别扭,想要去沖洗一番。
剛進來的那兩個年輕人走過來,很禮貌的說道:“你們好,我是傑子,他是陳銘。”
他們正是把白恩引向不歸路的那兩個保镖。
白恩在來的路上收到消息,這家農家樂近日不知為何客流量遞減,白恩預測這是特意等着自己入虎口呢,便提前告訴Candy等人,讓他們在暗處保護,而陳銘與傑子充當的就是障眼法的功能,自然也要裝作不認識。
五十二
傑子把鄭和拉到旁邊,陳銘端着魚竿坐在白先生旁邊,低聲道:“白董,監視器已經設置好。”
白恩皺眉:“怎麼又是監視器,我說你們的開支怎麼那麼多,原來都花費在這裡。”
陳銘面露尴尬,他也知道這次是他們這些人偷懶了,便低頭不語。
白恩手腕一擡,魚騰空出水,在空中擺了幾下尾巴就落入白先生面前,陳銘上前将魚拿下來放魚簍中,又利落的團餌放在魚鈎上,白恩問道:“陳銘,你會對第一次見面的人這麼熱情嗎?”
陳銘手一頓,收回來。
“算了算了。”白恩擺擺手:“現在說這話不方便,晚上我去找你。”
“是。”陳銘立在他身邊,沉聲道。
白恩沒理他,将魚鈎再次甩入湖中,道:“鄭和,過來。”
“哎。”鄭和樂颠颠跑回來了,傑子也跟了過來,白恩發現鄭和明顯對傑子産生了排斥的反應,他看向傑子,傑子漂亮的臉上滿是不解。
這一個個,都不讓省心。白恩皺眉。
鄭和仰頭,把兩根手指按在白恩的眉頭上分開,認真地說道:“皺眉不好。”
“知道了。”白恩握住鄭和的手放唇邊親了親,道:“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