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點點頭,無視了他直接看向另一個人。
三十多歲的平凡男人,穿着中檔西服和一雙看不出牌子,但料子不算好的皮鞋,最為重要的是——
白恩并不認識這個男人。
保镖們搬來三把椅子,白恩施施然落座,然後很優雅的伸手指了指另外的兩把座椅:“請。”
中年男人警惕地看着白恩,搖頭,道:“我不知道你是誰,我隻是個送信的,我能走了嗎?”
王舒桦鼻子裡呼出氣:“切,送信的,誰信啊。”
“你知道這是誰的地方嗎?”白恩彬彬有禮地詢問。
男人搖頭。
“我的。”白恩依舊斯文和煦,中年男人卻已經被一旁的保镖直接掃堂腿踢到地上,一聲哀鳴自他嘴裡傳出。
“啧。”王舒桦的眼角抽了抽:“老白,這個是不是太狠了。”
白恩瞥了眼王舒桦,他身後的保镖突然走上前将王舒桦架起,另個人一拳揍在他肚子上。
“唔……”王舒桦疼得悶哼一聲,他并沒有其他人所預料的震驚且莫名其妙地看着白恩,而是低垂着頭,不言不語。
“給我招惹麻煩很好玩吧?”白恩冷聲問。
王舒桦又被揍了一拳。
“是不是我這些年修身養性,你連基本的底線都忘得一幹二淨了?”白恩走到他面前,讓保镖退後一點,拉起王舒桦的左手緩慢而用力的錯位,王舒桦的嘴裡被堵上,誰不出話來隻能仰着脖子忍受着疼痛。
白恩遇到這種情況,無論事大事小,首先一定會先懲罰王舒桦再處理其他。
這麼些年來,他自己已經習慣,王舒桦也開始理解。
王舒桦的青筋一根根冒起,他滿頭大汗地等待着疼痛的結束,他的腹部有個五厘米長的刀疤,長刀對穿,刺他的人就是白恩。
當時他也像今天一樣,惹到不該惹的人還妄想讓白恩收拾,白恩上來就是給他一刀,當他以為自己難逃一劫時,白恩卻早已不動聲色地将他的危難化解。
一個棒子一顆糖果。
王舒桦覺得自己已經被征服了,遇到今天的事情,他隻想到白恩。
哪怕對方并不是那麼情願。
但當他看到白恩出現時,卻放下了一顆心。
八十三
白恩沒有想到鄭和玩遊戲都能玩睡着,他失笑地看着對方趴在沙發上睡得一塌糊塗,臉都快被他塞進縫隙裡了。
白恩拿出手機,找了半天才發現哪個是相機,對準了鄭和的臉按下快門,想了想又脫下鄭和的褲子對準他印着流氓兔的内褲拍下一張。
鄭和這件内褲他早就想照下來留作紀念了,今天看他穿上,正好一起拍完。
可憐鄭和在這種情況下依舊睡得如此香甜。
白恩走上前打算抱着鄭和睡覺,剛擡起胳膊,聞了聞身上的味道,雖然血腥味很淡,可他依舊覺得難受。
……
鄭和一個激靈,腦門直接撞到沙發上的木質紋理上。
“當!”
“哎呦,疼死了……”鄭和捂着頭小聲道,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好半天才把大腦裡那些混亂的圖片組裝完畢,回憶起來自己到底身在何方。
他提了提褲子,以為這是自己睡覺不老實弄掉的,看了下時間,覺得白先生可能一會就回來了,一臉癡呆地找到淋浴室打算洗洗臉後抹點護膚品,别讓自己憔悴的臉吓到男人,拉開門,淋浴室裡水氣很大,一個身材比例完美的男人正仰頭将自己的發絲向後并攏。
次奧——
震驚已經形容不了他的心情。
他捏了捏自己的胳膊,不痛。
“我這是夢麼……”他自言自語:“可我為什麼會夢到洗澡的白先生呢?饑·渴成這樣?不應該啊,昨晚剛做完。”
白恩淡定地看着站在門□□·叉着雙臂不知道嘀咕什麼的鄭和……
打了個哆嗦。
他是真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