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嘿嘿,我就說後邊那輛車像是你的,前面五十米左右就有個停車場,我在那兒停車,給你給東西。】
“什麼東西?”白恩問。
【那你就别問了,我去停車了,先挂了,拜拜。】
伊凡一上車就說惡心,白潤澤抱着他去後座吹風,白恩瞥了眼,道:“兒子,你可要對伊凡負責啊,手都摸人家臉上了。”
白潤澤呲牙:“别廢話,什麼時候到地方啊?”
“等會,我去見個人再說。”說完白恩也不管白潤澤吱呀一頓亂叫喚,停了車去找鄭和。
鄭和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瞧着挺亮眼的,就是那頭發跟被豬舔過一樣,油光锃亮還服服帖帖地趴着。
他一上來就沖着白恩吐苦水,指着自己的腦袋說發型師不是人,助理阿龍更不是人,一起撺掇他改發型,結果改成這死模樣,下午還要拍海報,無言以對江東父老雲雲,聽着白恩直樂,還得忍着去安慰鄭和那顆脆弱的偶像心。
倆人在停車場磨叽了二十來分鐘,鄭和一會說這一會說那,反正就是粘到一塊不願意撒開手,要不是他還有一個小時就能下班,非得直接跟着白恩回家去。
最後他丢給白恩一個盒子,裡面裝滿了黃不拉幾的方塊,說是讓人從西藏捎回來的奶豆腐,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白恩這會才想起來車上還留着兩個嗷嗷待哺的玩意兒呢,回去一看,伊凡舒舒服服地趴在白潤澤胸膛上睡覺,白潤澤一邊拍着他的肩膀一邊對白恩怒目而視。
白恩覺得有點不是滋味起來,他和鄭和各忙各的隻能分開,憑什麼他倆就能在這優哉遊哉的?後一想,白潤澤跟白家大多數男人一樣,心眼都長歪了,能對不是自家孩子的伊凡這麼好,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細節。
反正他是越看越覺得伊凡和白潤澤在一起挺好,尤其是伊凡,一着急就臉紅這習慣和鄭和真是一模一樣。
他算是愛屋及烏了。
八十七
白潤澤不願意和他爸一起住,白恩也不想他和鄭和身後還跟着倆,就給了他串鑰匙,正是他打算開PARTY的二層洋房。
晚上他去接鄭和的時候原本還打算把白潤澤的事情告訴他,一擡眼看見鄭和那個比下午看見時更加油光水滑的發型,忍笑忍得都快肚子疼了,一時沒把握住時機,後來兩人直接滾在床上,完事後覺得說出來又不太好,地點不對,氣氛也不對。
思來想去覺得白潤澤也不是那麼重要,就沒再開口。
隔天鄭和上午沒事,下午原本說要去試服裝,他經紀人成少一通電話打過來,說時間要調到幾天之後,鄭和眼圈一轉,說他要跟幾個朋友出去喝一杯,白恩面上沒說什麼,轉頭連早飯都沒吃就往外面走,鄭和連忙拉住了他:"哎哎,去哪兒啊這是。"
白恩臉上看不出喜怒:"出門。"
"那先把早飯給吃了,要不你該胃疼了,好不容易才養好……"
“不吃了,”白恩冷笑一聲:“一會喝一杯就飽了,還吃什麼飯呢。”
鄭和這下終于是聽出來其中玄妙,尴尬地笑了笑,他其實就是在躲白恩,倆人每天見上幾個小時他能接受,全天膩一塊,總能讓他想起來兩人之間的事情,那就不太舒坦了,弄得心裡頭患得患失的,鬧心不說還别扭。
“好了,我不去了還不行麼,回來吧。”鄭和把人拉回了餐桌上,白恩依然對他愛理不理的,鄭和坐在他旁邊道:“别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麼。”
“你去玩你的呗,和我說什麼。”白恩的脾氣上來了,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閑着沒事最大的樂趣就是鬧騰手底下那些個可憐蟲,
鄭和聽出來白恩内心的突破點,連忙道:“我不去玩了,以後有時間都和你在一塊,你沒時間我就跟你身後,你有時間就給我塊骨頭,行不行?”
白恩聽着鄭和的承諾,剛好點的心情又不妙起來,皺着眉頭訓斥:“你是人又不是狗,跟在我身後做什麼,有沒有點自尊心。”
鄭和被白恩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他們圈子裡這麼鬧笑話經常的事,誰也沒覺得有問題,今天經白恩這麼一說才隐約覺得此話中的道理不對,想了會恬着臉笑道:“我可不是對誰都這樣,也就你了,你說這話可傷我心了,完了,我的心都碎了,瞧這一地的玻璃碴子。”
他邊說邊佯裝心碎的捂住胸口,一臉難過。
白恩直歎氣,問道:“你的心是玻璃做的嗎?還碎玻璃……”
鄭和恍然大悟:“哎呀,我比喻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