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正事,不要每次都說一半吊着别人的胃口!”邵庸道。
“八月十九日正式比武大會,但盟主并不隻是決出武力最高的,還需得到長老會半數長老的認同。換言之,武功最高者,未必能成為盟主,這都是石惟潇告訴我的。”
“所以寶藏還是得到盟主之位的關鍵啊,武力值和貢獻值都得弄上去。”
“這也是他為何對我如此殷勤的緣故。”鐘璃淡淡道。
邵庸看了他一眼:“你不會對他心軟,被他的甜言蜜語暈了頭吧?”
鐘璃冷笑道:“我還記得他身上背負的那些無辜人命。”
“嗯,你不會再喜歡上他就好。”邵庸松了口氣。
“怎麼,你擔心我?”鐘璃若有所思地睨了一眼。
“我擔心你好不容易擺脫渣攻的影響,又會陷進去了。”邵庸道。
“我像那種人?被甜言蜜語一哄就乖乖就範的?”鐘璃嗤笑道:“我又不是你。”
“喂!”
說實話,當初為了早日完結,邵庸寫出來的感覺還真的和鐘璃的描述有一點相似,換句話來說,就是OOC嚴重。
但為了自身的性命着想,邵庸覺得還是不說出來比較好。
鐘璃緩緩道:“日久見人心。”
說完,也不管還在糾結的邵庸,轉入屏風後,不多時就從裡面傳出了嘩嘩的水聲。
見鐘璃心情不大好,邵庸自覺不是個會安慰人的,也不敢說太多的話,有道是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兩人各自睡下,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石惟潇準時來報到,鐘璃卻并不在房内。
邵庸苦着臉道:“我家……我家公子一大早就出門了。”
石惟潇臉上溫和的表情僵了僵:“他去哪裡了?”
邵庸眼珠子一轉,攤手道:“不知道,公子聽說此次武林大會也有他認識的人會過來,可能是去找熟人了吧。”
那一瞬間,邵庸堅信自己沒有看錯,石惟潇完美的表情中出現了一條裂縫,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多謝小兄弟告知。”
說完,石惟潇拱了拱手,匆忙離開。
沒過多久,石惟潇又轉了回來,步履錯亂,險些左腳踩到右腳:“小兄弟,若是鐘璃回來了,麻煩你幫忙遣人遞個口信給我!”
随後也不管邵庸是否願意,抓起邵庸的手往他手心塞了一把銀子。
邵庸:“……”
沒想到穿越以來的第一桶金是來自石惟潇!
邵庸掂了掂手上分量不輕的銀兩,想了想,直接揣進兜裡。
不賺白不賺。
其實鐘璃出門并非如石惟潇猜想的那般去找風少悅,他不過是太久沒練功,縱然天資過人又身懷秘笈,還是得找個地方練練手。
邵庸這麼說,不過是試探一下是石惟潇,順便給他敲個警鐘,告訴他,鐘璃也不是這麼容易勾到手的,别以為出去遊個湖就能俘獲美人芳心了。
這麼想想,石惟潇日後可能還要賄賂自己很多次。
邵庸勾了勾唇角,銀子貼身收起,心情大好地出門買藥材去了。
第二日石惟潇前來,果然對邵庸的态度好了不少,不僅又給邵庸塞了銀子,還順手帶了碟精緻的鮮花餅過來。
“謝啦,我相信你一定行的,加油哦,麼麼哒。”邵庸一邊啃着鮮花餅,一邊口齒含糊地說。
石惟潇哭笑不得:“你……算了,鐘璃的風寒可好些了?”
“好多啦,姜湯每天都喝呢!”邵庸随口敷衍道。
鐘璃根本就沒病,姜湯也沒喝,他不過是習慣了每天都晾石惟潇那麼一陣子罷了。
用鐘璃自己的話來說就是,要先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才能面對這個他仇恨不已的人。
就是不知道為啥石惟潇對姜湯特别的情有獨鐘。
石惟潇扯了個柔情似水的笑容:“……那就好。”
邵庸估計其實這人也忍得很辛苦。
他和鐘璃都一樣,接近對方都是帶着目的的,那些溫柔體貼的表現也都不是出自本心,表面上言笑晏晏其樂融融,實則心裡多半都是在想如何利用演技讓自己的目标逐步實現。
這兩個人都是逢場作戲,身在局中還不覺得有什麼,身為局外人的卻邵庸怎麼看怎麼不和諧。
唉,也不知道鐘璃布置得怎麼樣了,消息透露出去沒有?
關于複仇的事,鐘璃雖然會跟邵庸讨論,但從着手布置到各種細節全都是他親力親為,别看他每天看上去就是在看看風景談談情,實際上他在江湖中也有一定的人脈,暗中布置的這些并不會讓邵庸插手。
邵庸知道他這是想自己報仇,不願牽扯到無辜的人。
或許還有另一層的意思,鐘璃并未将自己真正當成可以信任并托付後背的人。
不過,邵庸也并不會覺得傷心,正如鐘璃說的那樣,日久見人心,總有一天他會發現自己是站在他身邊的。
接下來的一天裡,石惟潇是邀鐘璃去跑馬;隔一日則到山下聽說書;然後便是中秋節這日,又是遊湖。
中秋節的湖上布置了花燈船,可在上面猜燈謎,明秀山莊又請來了戲班唱戲助興,到處張燈結彩,燈火輝煌。
而邵庸,還在小院中和那瓶迷藥做着艱苦的鬥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