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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吳绮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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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就走了?

俞鳴章對自己那對冷血的父母稍微有點了解,也并未覺得這樣的事有多出人意料。

心卻像是被捶了一下,湧起一陣怅然若失的鈍痛,但仔細一想,又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

他總結出來,可能是有點遺憾:關于六歲前住過的家,唯一記得的附近的小學和超市——小學是因為還在上幼兒園時,吳绮娜就曾經站在陽台上給他指過附近那所私立學校,說日後就會讓他去那兒;學校的樓很高,聽說有天文學習觀,那時的俞鳴章對沉迷旋轉的銀河星體,雖然不說,但對讀小學生出了一種隐秘的憧憬;超市是小區門口那家進口超市,裝潢其實跟龍禹家那個差不多,但基本不會賣幾塊錢的東西,保姆偶爾會帶他去逛逛,他很喜歡裡面賣的一種黃油曲奇,甜鹹口味的,又香又軟。

俞鳴章怅惘地把那點失去的歸結為:以後小學和超市都跟他沒有關系了;天文學習館和黃油曲奇也一樣。

他暗自難過了一瞬間,就一瞬間,後續又愁那些惱人的事:他們又失去了吳绮娜的下落。

相比起來,他其實更心疼一直陪着他跑的龍禹;他輕輕地叫了聲“哥”,轉頭去征詢他的意見。

龍禹卻以為他是在傷心父母自行搬走,冰涼的指腹揉搓着他的耳廓,說:“沒事兒,我們先找個住的地方,後面的再商量。”

“嗯。”俞鳴章悶聲答應,他不願意龍禹再分出精力來安慰自己,急忙收拾好情緒,陪龍禹一起挑酒店。

兩人都累了一天,就近找了個酒店,定了最後一間大床房;龍禹先洗澡,俞鳴章後面去,酒店的花灑出水量極大,從他的頭頂流過身體,讓外面的說話聲又小又遠;他隔着沾着水霧的磨玻璃往外看,龍禹正趴在床上打電話,胳膊撐在被子上,一手松松捏着手機。

能稍微聽到一點他們說話的聲音;龍禹多半在彙報這次的進度;他們說了挺久,直到俞鳴章都嫌自己洗的時間太長了,才穿好衣服出去。

龍禹已經換了姿勢,仰躺在大床上,一隻腿架在另一隻腿上,腳從灰色運動褲裡伸出來,沒什麼形象地不時晃一晃。

可能通話氛圍有點不太好,俞鳴章第一次看到龍禹跟爸媽打電話是皺着眉頭的;于是他沒往床上湊,坐在桌子前一邊聽他們說話,把龍禹包裡的保溫杯拿出來,幫他灌滿溫水。

龍禹那邊還沒結束,“沒事,我再陪鳴章找一下。”

“哎呀,知道了——不累,我自己有分寸的。”

……

等他挂了電話,俞鳴章擰緊杯蓋,擡眼看着他,“哥,龍叔讓你回去了嗎?”

龍叔聞言把被褥上的手機一抓,踩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走過去,發出啪啪的聲音;他捏住俞鳴章的臉往外扯了扯,又擠壓成一個包子,然後慢悠悠地說:“龍叔說讓我們早點休息,明天去找人。”

俞鳴章被捏住嘴巴,發音有些含糊,“可是我也不知道去哪找。”

“你看看這個。”龍禹放開他,把手機放在俞鳴章前面的桌子上,“龍叔說之前吳阿姨想給他彙錢,轉賬備注了這家公司的名字,多半是用的公務卡,你媽可能在那兒上班。”

是龍禹和龍健的聊天記錄,龍健發了一張截圖,交易描述那一欄還寫着:百奇生物醫藥公司代發。交易金額是很長一串數字,俞鳴章在心裡數了一下,是10萬塊錢。

下面是龍禹問他爹:【你收人錢了?還收了十萬!】

龍健:【哪能,退回去了。】

這麼一想也有可能,當年吳绮娜讀的也是生物學相關的,她就是在讀博期間跟俞獻好上的;沒在大學教書,到生物公司上班也算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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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兩人吃完早飯便打車往生物公司走。

他們問了前台,說找吳绮娜,前台告訴他們吳總等會兒就回來。

兩人皆是一愣,本以為吳绮娜就是個打工的,沒想到都混上總了,他們往大堂的沙發上一坐,開始查詢百奇的資料。

公司是三年前再M國創立的,近年已經上市了;法人和董事長是俞獻,而吳绮娜是執行總裁;現在市面上有幾個比較火的藥投入使用,都有百奇的參與。

俞鳴章居然就從一個工薪家庭子女變成了超級富二代?

龍禹剛想打趣他幾句,就見小孩兒面無表情地看着手機。

龍禹拍了拍他的胳膊,問:“怎麼了?”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公司門口,俞獻和吳绮娜分别從後座兩側推門出來,龍禹又拍了他一把,“他們來了,我們出去吧。”

兩人正準備往門口走,商務車前座也打開了,一個少年人模樣的人從副駕駛出來,他脖子上挂着一副碩大的耳機,頭上拴着一根紅色發帶,似乎嘴裡還在嚼口香糖。

俞鳴章拽住龍禹的胳膊,兩人停在門口。

俞獻從一旁繞過去,對吳绮娜說了些什麼,吳绮娜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幾步,手搭在少年人的肩膀上往裡走;俞獻又上車離開了。

吳绮娜穿着黑色的襯衫長裙,極高的高跟鞋,看上去比少年稍微高出一截,手臂搭在他的胳膊上,就像嚴格的精英型母親和叛逆的朋克少年兒子。

兩人越過經過沙發時,俞鳴章拉起龍禹閃身躲到了景觀樹後面。

“小鳥兒,你怎麼了?”龍禹一邊問,一邊把自己的身體也藏好,“那是誰?”

“是俞至尚。”俞鳴章目視地面,嘴唇機械地動着,“是俞獻的另外一個兒子。”

昨天那種被壓抑了的感覺又急速冒頭,連同許多他六歲之前的記憶;他終于抓住那種像穿反毛衣一樣,讓人始終不适感覺了:他覺得吳绮娜這樣的行為是一種背叛。他壓着聲音說:“以前他們趕我走就是因為我推了那個小孩兒一把,我把他從樓梯上推下去了。他媽說我小小年紀就下狠手,是個天生壞種,應該趁早丢了。”

俞鳴章一邊說着,垂着眼睛看自己的運動鞋,還有些震驚自己居然把這些記得如此清楚。

他像是許多年前乞求要當别人家的狗一樣,失控地說着自己心裡的感受,差别就是他現在長大了些,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可明明是他先拿着刀往吳绮娜身上比,他就不是天生壞種了嗎?他動刀子他媽都知道保護他,吳绮娜沒有幫我說過一句話,别人讓他把我扔了他就把我扔了;現在竟然又跟俞至尚這樣。”

話音剛落,一顆眼淚就直直砸在地面。

他想:如果把他帶到這個世界的父母都可以如此輕易地背叛他,那他還可以跟誰建立聯系,他就像一塊廢舊的塑料垃圾,被風吹得四處飄搖,還有什麼能把他系到地面上?

“小鳥兒。”龍禹聽他說這些,心裡也很不是滋味,隻得伸手揉着他的後脖子,輕聲說道,“哥以前就跟你說過,你生下來就是獨立的了,你的想法可以由自己控制,不是他們怎麼對你,你就是什麼樣的人;你要給自己機會,讓自己過得開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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